酒局(1 / 2)

走出大樓時,俞想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

他一看時間,才發現已經是下午了,折騰了幾個小時,從早飯到現在,他幾乎是滴水未沾。

他本想先吃點什麼,但一想到口袋裡可憐巴巴的幾個鋼鏰,頓時覺得自己還忍到回家。

但沒想到,推開家門,宮修筠竟然在家。

瞬間,俞想感覺自己的滿腔食欲都消減於無形,就連叫個不停的肚子也閉嘴了。

“宮先生,”他勉為其難地打了個招呼,“您居然在家。”

他的潛台詞是,工作日的大白天你不在公司,是不是公司要倒閉了。

但宮修筠顯然不知道他的內心戲,他看了俞想一眼,說道:“晚上有個局,你和我一起去。”

“我?”俞想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這是宮修筠說出來的話。

宮修筠不是很厭惡他嗎?彆說是帶他出去吃飯了,就連在家裡吃飯他都不願意和自己一起吃,現在怎麼突然轉性了?

“我……能不去嗎?”俞想試探地舉起爪子,但注意到宮修筠直射過來的質疑眼神時,他瞬間把手背到身後,一臉乖巧:“沒問題!很榮幸為您效勞!”

呼——

他在心裡長出了一口氣,他現在的實力還沒有和宮修筠對剛的資本,小不忍則亂大謀,要冷靜!

“會喝酒嗎?”宮修筠又問道。

“啊?”俞想愣愣地搖頭,“應該不會吧……”

準確地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他就壓根沒喝過酒,連酒是什麼味道都不清楚。

但俞想轉念一想,上輩子的他從沒嘗過酒的味道,借著這個機會去試試喝酒是什麼感覺,好像也是個不錯的機會。

“沒事,”宮修筠對他的答案也沒多少好奇,“你吃飯了嗎?”

嗯?俞想愣住。

吃了還是沒吃,莎士比亞說,這是個問題。

要是說沒吃,看宮修筠的意思像是打算一起吃飯。但要是說沒吃,還真的挺餓的。

但俞想沒多糾結,因為他的肚子已經替他回答了。

“咕嚕嚕”,俞想的肚子傳來一陣聲響,在一片安靜中尤為明顯。

宮修筠聞聲看來,眼神中露出一絲難得的玩味。但落在俞想的眼中,這就是赤/裸/裸的嘲笑了。

肚子啊肚子,你說你什麼時候響不好,非要現在響,就不能給你的主人留點麵子?俞想一臉絕望。

“沒吃就出去吃。”隻聽宮修筠說道。

“不用麻煩了!”俞想連忙喊道,“我聞到了!家裡阿姨做飯了,我在家裡吃就行了。”

說著他不等宮修筠回答就跑到餐廳,飯菜已經上桌,他端起碗就開始暴風吸入,仿佛身後有鬼在追。

俞想的吃相很好,雖然吃的快,卻沒有狼吞虎咽的粗魯,他的嘴裡塞著食物,兩邊臉頰各鼓起了一塊,像極了長著頰囊的小倉鼠。

宮修筠看著他吃飯的樣子,莫名覺得有點餓。

於是他讓阿姨給自己也盛了一碗飯,坐到了俞想對麵。

然後他看見俞想咀嚼的動作突然停住了,一雙水汪汪桃花眼中又露出了驚慌。

“您也……吃飯?”

“我沒修仙,不辟穀。”宮修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哦,嗬嗬。”宮修筠這個“笑話”俞想一點也沒笑出來,他隻覺得嘴裡的飯瞬間就不香了。

其實俞想對宮修筠的畏懼感並不強,通過這幾天的接觸,他能感覺到宮修筠並非暴戾不講理的人。

相反,作為偌大一個企業的掌舵人和成功的企業家,他的智商還是情商都是頂尖的。

但他的這些能力,往往都用在需要的場合,他是斷不會對一個討厭的人展現出這些友好的。

然而,不過短短幾天,俞想靠著自己的“努力”,讓宮修筠對他的厭惡少了許多。

但不畏懼不代表不抗拒。

俞想知道,老天給他一次重生的機會,不是讓他在縹緲的感情中淪陷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要繼續原主抱憾終身的事業,他要證明自己的價值,他要珍惜能夠肆意畫畫的每分每秒。

更何況,就算宮修筠對他再溫柔,他也不過是個替身,是彆人的影子。

——而他不要做彆人的影子,他要做自己的光。

俞想不適應和宮修筠相處,他隻吃了兩口就想找個借口溜了。

宮修筠卻沒讓他如願,問道:“吃這麼一點就飽了?”

俞想胡亂點頭:“飽了,胃小。”

但宮修筠好像存心不讓他舒服,竟然又問道:“今天去哪了?”

“我……”俞想的腦子飛速轉動著,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宮修筠的試探,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去學習了一下彆人的畫。”

反正他沒撒謊,有時候不全說都也是一種技巧。

他在宮修筠麵前既要維持“人設”不崩,還要韜光養晦以便以後離開,當然不能全部交待了。

“嗯。”宮修筠卻隻是應了一聲,也不知道他信沒信。

下一秒,他也放下了碗筷。“下次要學習可以請到家裡來。”

俞想看著他的背影,不懂他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他想不通索性不想,自己回了房間,準備換一套衣服和宮修筠去吃飯。

原主的衣櫃很簡單,隻有T恤和牛仔褲各三五件。俞想拿出一套白T恤和淺色牛仔褲,看上去還算體麵。

但他正準備換衣服時,房間門卻被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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