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上去叫的你?”
他聲音淡淡,知道他說的他們是誰,溫憐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他們也是為你好。”
這句話裡有多少真實含量就沒人知道了。
寧咎聽見這句話後,眼神淡了下去。溫憐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卻見之前一直神色冷淡的寧咎定定看著她,過了很久才道:“阿憐,這世上隻有你對我好。”
這世上隻有一個溫憐,會在生死一線的時候擋在他麵前。
即使是騙子,也隻有一個溫憐。
客廳裡靜靜的,看著寧咎目光溫憐忽然說不出話來,因為她看見了他眼中的認真。
寧咎是真的這樣想的,他早已經排斥了除她之外的所有溫柔。
溫憐意識到這點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
“對不起。”
她又說了一遍,腰肢卻忽然被人握住。
寧咎手很冷,他垂眸抱住溫憐,沒有理會她的回答。隻是那樣抱著她。
他麵上越是冷靜,心中就越是沉淪。
即使是早就知道結果,寧咎卻還是會感到可悲。溫憐不會為了他停下來。
客廳裡很安靜,溫憐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誰知道寧咎卻看著地上的影子,垂眸問:“阿憐,如果白瑛醒來,你是不是就要離開了?”
溫憐明白,這才是他今天喝醉的原因。
沒有一場應酬能讓寧咎這樣,除非是關於溫憐。
她掌心緊握了些,知道想要騙寧咎幾乎不可能,於是隻能點了點頭。
“我不能在這個世界永久停留下去。”
握住的手緩緩收緊,溫憐能感受到隨著她的話,寧咎起伏的情緒。即使心中下沉,眼眸通紅,寧咎卻還是笑了起來。
“阿憐,你為什麼不騙我?”
騙?
在被拆穿後,溫憐從沒想過騙寧咎。
她可能會去騙寧從驟,騙白映,但是現在卻不能騙寧咎。
也許跟他將自己坦誠地揭露給她有關,溫憐竟然對著寧咎說不出慌來。
身後熟悉的氣息拂在耳邊,寧咎低低笑了一聲。忽然收緊了手。
兩人的姿勢本來就曖昧,溫憐受不住他力氣,一下倒在他腿上。
即便是客廳裡一個人都沒有,所有傭人都離開了。但突然這樣親密,溫憐還是感覺有些尷尬。
“寧咎你……”她忍不住叫了聲,卻在轉身時看見了他的眼神。
冷漠,瘋狂,卻又溫柔。
像是豁出去了一切又抵死纏綿一樣。
溫憐聲音停下時,見他將手貼在她肚子上,語氣平靜:“阿憐,給我生個孩子吧。”
“生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如果他不能留下溫憐,那麼孩子呢?
如果有了屬於兩人的孩子,她還會不會離開?
寧咎這樣想著,眼神越來越沉。他第一次,想要一個屬於兩人的羈絆。
溫憐在聽見孩子後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她想要推拒寧咎,可是身體卻虛弱的無法做到。隻能像是被.囚.禁的鳥雀一樣無助的掙紮。
“寧咎,你瘋了!”
“你現在酒還沒有醒,等你酒醒後我們再說。”
她按住他的手,語氣微變。
寧咎卻笑著,無比冷靜道:“阿憐,我沒有喝醉。”
那張清俊禁.欲.的麵容沾染了酒氣,竟然莫名心驚。溫憐直覺有什麼不對,可這時也晚了。
隨著緩緩收緊的手,她悶哼了聲,眼尾有些發紅。
在意識失去前,她聽見的最後一句呢喃是:“阿憐,給我生個孩子吧。”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溫憐在夢裡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片泥潭,她拚命往上掙紮著,但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爬上來。
那泥潭淹沒了她全身。
她冷的發顫,卻又被另一種感覺所取代。
恐懼,茫然,又——興奮。
“阿憐。”
耳邊的聲音還在繼續,一聲又一聲,像是要徹底記住她一樣。
溫憐甚至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直到清晨的陽光照在身上,再次睜開眼來。
房間裡空無一人,溫憐想到昨晚發生的事,下意識地掀開了被子,果然看見了滿身痕跡。溫憐並不是傻的什麼也不知道的人。
這時候心底竟然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自己果然跟寧咎……
她眸光頓了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定義這件事。
這時門被推開,她心裡剛想的那個人已經穿戴好了衣服,端著一杯牛奶走了進來,看見她的樣子眸光略深了些:
“阿憐,怎麼不多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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