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女人(1 / 2)

回到住的庭院,富江突然站定,抬頭再次望向那棵櫻花樹,然後慢慢走到樹下伸手撫摸著樹杆。

“這棵櫻花樹確實有些太大。”

她點點頭淡淡回答道:“應該是這裡的土壤很肥沃。”

“你有什麼線索嗎?”

“愛理。”

這是剛剛上條翔太失神瞬間說名字,人類下意識說出來的事情一般都是要隱瞞或者重要的人或者事情。

“這個名字聽上去像個女孩。”多托雷來到身側。

富江覺得他又在說一些廢話,轉過頭:“也許是個比較女性化的名字呢?”

“你是在嘲諷我又說些廢話吧。”

聽到他的話,臉上帶出笑容富江伸手拍拍多托雷的肩膀:“知道就好。”隨即轉身向房間中走去。

走進房間,她再次走到那梳妝台前粗魯地打開那些木盒子。

這樣看,木盒子中這些不值錢的飾品就能夠解釋來源,還有這間房間,想必也是這個叫愛理的女孩子所住。

那麼現在就有一個問題,這個名叫愛理的女孩子去哪裡了?

“整個房間都保存的很好,我們剛來的時候床鋪都不是新換的,加上這木盒子中的東西,隻有一種可能,”

多托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富江沒有回頭而是看著鏡子對他對視。

“在我們來的不久前這個女孩子還在這裡生活,並且讓我們住在這裡也是故意的,我不相信上條家沒有其他乾淨房間。”

看著鏡子中的房間模樣,富江歎了口氣道:“不是我說,這名叫愛理的女孩子到底關我什麼事情?”

“你沒錢。”

“那也不用我犧牲這麼大吧,明天還得與那上條翔太舉行人前式,我富江活這麼久還從未結過婚。”

“你需要錢。”

“那你怎麼不去給我賺錢?那間宅邸可是你答應說給我的報酬,”富江轉身看向他,“這麼看你和那些賣妻賣女的男人也沒什麼區彆。”

多托雷看著她笑了出來,走到跟前道:“怎麼,那你是我妻子還是我女兒?”

麵對多托雷的問題,富江假兮兮的笑著,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你再占我便宜,我要你命。”

語氣柔情似水,如果不看內容隻看富江的表現,都會覺得是在溫存調情。

手腕被眼前的人抓住,隨後多托雷低下眼眸看著她的手:“萬一就是呢?”

“神經病。”

罵完後富江抽出手懶得搭理犯病的多托雷,這個少年嘴裡有一分真話都要去神社燒高香。

“那個衣服,你真要穿?”

富江撇眼看去,發現是那件紅色的和服,剛剛多托雷替她抱回來的,直接嫌棄地扔在玄關處。

“很明顯,不是我的尺寸。”她收起視線,來到桌子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品著,

“很明顯,也不是上條母親的尺寸,但是她穿下了。”

“惡心,”富江麵無表情地說道,“這個母親,是真的惡心。”

“其實我覺得上條翔太也挺惡心的,懦弱膽怯母親的話在他那裡像是必須要履行的命令,怎麼看都算不上一個正常人,”多托雷在她對麵坐下,“這一家,沒一個正常人。”

“但外界對上條家的傳聞還挺好的,上次鎮火事會捐款也是大頭,還收到火消隊的感謝信。”

足不出戶,裝傻充愣的多托雷居然能夠知道火消隊送來了感謝信。富江放下茶杯,手撐著腦袋凝望著他滿臉笑意。

側身坐著的多托雷似乎感受到她的視線,轉過頭皺起眉:“你想做什麼?”

“那衣服不是我的尺寸。”

“我知道,你說過了,”多托雷麵無表情道,“你想做什麼。”

“那麼,”富江撐起上半身湊近他,“說不定是你的尺寸。”

整個上半身已經越過桌子來到多托雷麵前,鼻尖漸進漸遠接觸著,

“多托雷,你總得有點犧牲吧。”

第二天一早,富江推開窗戶,發現外麵正在淅淅瀝瀝下著雨。

稻妻這段時間都是晴天,唯獨在人前式這天下雨,上條家真是選日子的人才,又或者說就根本沒有選,隨便那天就行。

昨晚上條翔太來看望她的時候說,因為準備匆忙的原因,儀式會在晚上舉行。詢問她的意見,害怕她會介意。

可富江卻非常善解人意地安慰上條翔太,儀式都是虛無的,兩個人能夠好好在一起,才是真的。

這些話將上條翔太安撫得舒服極了,表情變得更加溫柔,眼中的憐愛與占有欲愈來愈盛。

情動之下,他拉起富江的手,向她保證往後的生活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絕不會讓她收一點苦,那些過去的苦日子隻會在今日止。

因為還有些事情沒做完,上條翔太並沒有待多久就離開,在他離開庭院的一瞬間櫻花花瓣飄落,在一旁裝睡的多托雷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