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女人(2 / 2)

“他再不走,我就真的裝不下去了。”

“他都能裝下去,你就裝睡一會兒怎麼就不行?演技退步啦?”富江伸手抓住一瓣花瓣打趣道。

“就是因為他說的那些話太......”多托雷來到她身側看上去真的有些受不了,“他自己感覺不到有多假惺惺嗎?半夜來房間觀摩人睡覺的變態,母親說一不二的男人,怎麼能冠冕堂皇說那些話,不害臊?”

“人家那是孝心,你還小懂什麼。”

“......”多托雷轉過身體盯著她。

可能是說到多托雷的自尊心了,明天還有需要他的地方,不宜鬨掰。富江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那還是上條翔太他不懂。”

“他也小?”

“這我怎麼知道?”富江隨口一答。

“你不知道他年齡?”多托雷表情看上去要氣笑了。

“哦,”富江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比較老,我還是喜歡年輕一點的。”

多托雷看著嬉皮笑臉的她無語問道:“你剛剛想那裡去了。”

“什麼都沒有想,”她移動身體靠近多托雷將頭放在他肩膀上閉上眼睛,“我什麼時候才有好多好多的摩拉。”

敲門聲響起,將富江從回憶中拉出來關上窗戶起身打開門。

“富江。”上條翔太溫柔喚道。

“不是說,在人前式前都不要見麵嗎?”她喜笑顏開問道。

“可是我想見你。”

聽著他的話,富江眉頭一抖,男人的這些甜言蜜語還是這麼好笑又油膩。

“富江,”見她不說話,上條翔太繼續問道,“你想見我嗎?”

“當然,我剛剛還在想你呢。”

上條翔太眼神一下子亮起,外麵烏雲密布的天空都擋不住他的陽光燦爛。

“翔太,其實我有個請求。”

“你說。”

剛說完請求二字,上條翔太就迫不及待地詢問,反應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看著這樣的他,富江拿出一個麵具:“我的故鄉以前結婚儀式的時候都會帶上麵具,在儀式結束前都不能說話。”

“但......”富江低垂下眼眸,表情瞬間變得低落。

“但什麼,你說吧。”上條翔太拿過她手上的麵具。

“但你們這裡,好像沒有習俗,還是天黑的時候才辦結婚儀式,”富江聲音輕輕的,“有的時候我還是很想念我的故土的。”

“富江!”翔太打斷她,“就這麼辦,按照你故土的習俗辦,剩下的......”

上條翔太偏了偏頭,最後仿佛做出什麼決定一般:“剩下的我都會解決。”說完他拿著麵具頭也不回離開了。

站在玄關處抱著手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富江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很期待他要怎麼去和他母親說,”一直在門後坐在的多托雷開口道,“你簡直就是醫學奇跡啊,這樣的男人都能被你‘治’服。”

“怎麼會是我呢?等下可是要看你。”

“能不提這個嗎?”多托雷移開視線,似乎不想麵對。

富江走過去,在他跟前蹲下歪著頭:“好孩子,彆掙紮了,我都把麵具給出去。”

“你確定他不會發現,我的發色,我的眼睛都與常人不一樣。”

“初夜時分,黑燈瞎火的,能看清楚什麼?”富江伸出手捧起多托雷的臉笑得一臉真切。

這笑容是發自內心的開心,以往這些事情都是她親力親為,如今倒是知道有夥伴的用途居然這麼好。

“富江。”

多托雷很少叫名字,她放下捧著他臉的手問道:“什麼,說吧。”

“如果我身高再矮一些,人前式我也會替你上。”

眨眨眼,富江第一次沒有立刻回懟多托雷,而是靜靜地看著他,半晌後才問道:“怎麼,這麼體諒我啊,知道這些天我應付上條夠累的?”

多托雷沒有回答她,而是用那雙紅色眼眸直視著富江,兩人麵對麵對視著,有一瞬間,即時感湧上來。

原本放下的手緩緩拿起,慢慢向多托雷伸出,將他眼睛蒙上。手掌心被眼睫毛輕輕刮過。

“多托雷。”富江表情嚴肅認真喚道。

“怎麼。”多托雷仍由她蒙著問道。

她盯著眼前被蒙著眼睛的男人沒有說話,但那股既視感還是揮之不去。

難道在她千千萬萬的繁殖生命中,她與多托雷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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