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暴君(二十五)(虞嬌:麻了。...)(1 / 2)

女配和反派he了 唐宓 11218 字 7個月前

行走在如流水一般的清柔月光下, 亓殷腦中還在回想荀央的話音――

“……讓屬下就再說明白些就是,渡蠱蟲的辦法,最立竿見影的自然是通過男女交-合, 搭著屬下配的那些藥, 最遲三天就能解決掉娘娘身上的忘憂蠱, 但是……”

“但是,這卻是個冒進的法子。畢竟陛下體內的血蠱紮根已久, 極為霸道,真的用那種辦法,極有可能造成的結果不是陛下將娘娘體內的蠱蟲渡到自己體內,而是陛下體內的部分血蠱會像是碰見了對它們來說,這世間最具吸引力的美味佳肴, 第一時間進入到娘娘體中。”

“兩蠱相遇, 好一點的情況就是血蠱將忘憂蠱以最快的速度蠶食殆儘, 然後繼續在娘娘的體內待著,直到我們滅了背後的血脈之人。但更大的可能還是兩者相持不下,以娘娘的血肉經脈為戰場, 廝殺破壞, 到時……”

荀央的話語未儘,卻也給亓殷留了足夠想象的空間。

兩軍廝殺,哪裡會顧及得了所處的戰場到底會破壞成何等模樣。

“那麼我們就隻能用第二種偏穩妥,也是用時較長的辦法――以口相渡。”

“這種法子, 需陛下每一日與娘娘待在一起的時間超過四個時辰, 越多越好, 然後就是……”

荀央神情促狹地繼續大拇指碰大拇指, 還用力按了按,“咳咳……每日保持一刻鐘。再配著屬下的藥, 娘娘體內的忘憂蠱定會在三十日之後全都渡到陛下體內,到時候娘娘自然而然便會回憶起與陛下的過往種種。”

“而接下來的三十日內,最需要注意的是一定不要讓娘娘產生懷疑,從而強行回憶起過去的記憶,一旦驚動體內的忘憂子蠱,必定也會引起母蠱的騷動,屆時母蠱一個不管不顧,就連屬下恐怕也……回天無術。”

剛想到這裡,亓殷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走到了虞嬌的院門口。

可能是因為她現在已經睡了的緣故,院子裡黑漆漆的,唯有院中雪白的瓊花在月光的映照下,仿若渡了層薄薄的銀霜。

頭頂星光爍爍,明日應該又是個好天氣。

第二日,虞嬌是被窗外啾啾的鳥鳴給叫醒來,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睡得太好的緣故,早上一醒,她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梳洗完畢,見到滿桌子的早膳與坐在桌旁,嘴角微揚望著她的亓殷,虞嬌的心情值一下子就爆表了。

步伐幾乎是飄著的來到了桌旁,剛坐下,虞嬌就下意識地開口問了聲已經開始給她擺餐具的男子。

“今天陛下你怎麼會在啊?”

聞言,亓殷轉頭看了她一眼,“不止今天,孤以後都陪著你用膳,可好?”

聽到這麼說,虞嬌剛剛夾起的一枚包子的手微微一抖,包子就落到了正中央的碟子中。

“什……什麼?”

虞嬌又開心又懵,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她跟這位哥哥也不過才認識一個禮拜,為什麼他要對她這麼好?難道真的像狗比聞人無忌說的那樣,他為了籠絡虞不虜,可是不應該啊。

她記憶中的暴君亓殷專橫固執,從不曉得妥協兩個字是怎麼寫的,更彆說為了籠絡人才跟誰服軟低頭了,不然在曆史上他也不會落到那種窮途末路,盛年而亡的下場。

暴君亓殷這一輩子,孑然一身來,孑然一身去。

唯一跟他有所交集的楚太後燕清,就在去年也被考古學家們從聞人無忌墓中的隨筆小紮上,證實了兩人從頭到尾都沒發生過實質性的關係。

更彆說短命女配虞嬌了。

所以她是真的不明白,穿越而來的她為什麼能得到亓殷的另眼相待,難不成這背後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隱情嗎?

聽虞嬌控製不住地在心中這般想著,擔心她會引來體內蠱蟲的反噬,亓殷直接夾起那枚虞嬌掉了的包子,就遞到了她的嘴邊。

見狀,虞嬌輕咽了咽口水。

她何德何能啊啊啊!

試探性地張嘴接過了包子,嚶,好看的人喂的包子都好吃點,來,你也吃。

因為亓殷的態度溫和,一時間虞嬌完全忘記了其他,也向對方進行投喂了起來。

一頓早膳,就由得兩人這般黏黏糊糊地吃完了,也叫虞嬌成功地吃撐了。

用完了早膳,正好亓殷有事要去處理,虞嬌為了消食便在侍女們的陪同下在院子裡散步消食起來。

若不是時間真的太短太短,對方的待她又好得沒來由,虞嬌真的有一種自己正在戀愛的感覺。

可以說,如果人的心情也能具現化的話,幾乎所有的人都能看見虞嬌頭頂冒出來的一顆顆紅色的小心心,一閃一閃的,一顆啪的一下滅了另一顆便會立刻冒出,生生不息。

便是這時,虞嬌路過了一間布置格外精心彆致的院子。

莫名覺得這院子有些熟悉的虞嬌,甚至都沒問過身邊的侍女,便下意識地推開了關的並不嚴實的院門。

一進了院子虞嬌便被院子外頭堆得滿滿當當的鐵箱子,正對麵的屋子裡鋪了滿地的獸皮,以及獸皮上那些金銀財寶,玉石首飾給驚呆了。

虞嬌情不自禁地跨了進去,心裡第一時間就發出了一道道呐喊聲來,錢啊,這些都是錢啊!這什麼大手筆,她要瘋了,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未免也太可愛了吧!

啊啊啊啊!

內心驚歎不已的虞嬌下意識拿起正中央的一塊比她腦袋還大的羊脂白玉,卻忽然注意到玉身一個十分不起眼的位置,被人歪歪斜斜地刻了一個嬌字。

嬌?

虞嬌正摸不著頭腦時,一聲驚呼聲忽的在她的身後響起。

“娘娘!”

熟悉的聲音,不是亓殷身邊隨身伺候的宦官趙佑還能是誰。

“哎喲,娘娘哎,你怎地到這兒來了?”

昨晚就被陛下打好招呼,儘量不叫虞嬌接觸到以前那些東西的趙佑見自己一個沒注意,虞嬌就摸到了這裡,登時心臟駭得砰砰砰跳了起來。

要知道昨夜,陛下可是連夜換了彆院裡伺候的老人,除了他,為的就是叫娘娘彆因為看著過去的那些伺候的人,出了什麼岔子,想起了什麼。

卻沒想……

“娘娘,娘娘,這些阿堵物沒什麼好看的,陛下在前麵的花架下又命人給你排了新的舞呢!您來,您跟我來!”

好說歹說,才將心中生了點疑慮的虞嬌勸走了趙佑,悄悄抹了抹腦門上的汗。

因為心裡存著事,虞嬌也沒什麼心情看跳舞,更彆說今天的這些舞姬沒有上一次一半好看,作為一個忠實的顏值主義者,虞嬌內心由衷地抵製這種消費降級。

於是沒看一會兒,她就癱在花架上頭一點一點地開始打起瞌睡來了。

一見虞嬌要睡,趙佑第一時間便命人取來屏風與絨毯,並命幾名侍女在旁邊守著,自己才放心地跟亓殷彙報去了。

因為昨晚睡得太好,虞嬌這個瞌睡並沒有打太久,就慢慢清醒了過來。

剛醒來,連眼睛都沒睜開,就聽見兩道極其細微的女聲從雙麵繡的屏風後頭傳來。

“陛下待娘娘,真好……早前沒來伺候時,聽外人都說陛下為人暴戾,我還擔心我們活不了多久呢,現在……”

“噓,小聲點,不想活了嗎?”

“這裡又沒人,怕什麼,我聲音再小點,木棉姐姐你說,陛下是不是跟傳聞中的一點也不一樣,待娘娘細致又溫柔。”

“這就細致溫柔了?那你是沒聽說前頭那一個,來之前我跟一位同鄉的姐姐打聽過,能好到天上去,現在這個拍馬都追不上!”

“好姐姐,你跟我說說……”

便是這時,外頭忽的傳來幾道細碎的腳步聲,兩人立時住了嘴。

她們倒是安靜了,軟榻上裝睡的虞嬌卻覺得晴天一道霹靂正中她的頭蓋骨。

再聯係一下亓殷對她無來由的好,和方才她看見的羊脂白玉上的那個嬌字,一個荒誕的猜想在她的心頭緩緩升起。

那就是――她這是給人做了替身。

不然這種種的彆扭怪異之感還能來自何處!

顧不上去了解曆史上的千古暴君亓殷為什麼會有一個念念不忘的,名為x嬌,或者xx嬌的朱砂痣白月光。

虞嬌隻覺得自己整個人就是個大寫的慘字。

就問這世上還有比她更慘的人嗎?穿越之前過得不好就不說了,一穿越就穿越到一個狗比神經病身邊,還被人家下了毒,好容易遇到一個叫她小鹿亂撞,一眼就陷進去的大帥比,人家還對她好。

結果呢,根本就是被人家當成了替身。

她就說這人怎麼那麼不像史書上的暴君,看她的眼神柔得像是能滴出水來一樣呢。

原來如此。

至於曆史上為什麼虞嬌沒做替身,現在頂著虞嬌殼子的她卻做了替身,虞嬌直接將其歸結於可能是穿進平行時空的關係,畢竟一開始男主帶著女配跑路,還談戀愛這樣的扭曲劇情都能發生,還有什麼不能發生的。

這樣的發現使得本來高高興興的虞嬌,整個人一下子晴轉多雲,多雲轉暴雨起來。

弄得前來伺候的趙佑第一時間就將這樣的情況轉告給了亓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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