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不像是魔術,果然你也不是什麼普通人。”槍兵覺得有趣了起來,迅身上前提□□了上去,槍身在時緒身前停滯了半秒,直衝向他的胸口。
見到自己臨時的防禦不起作用,時緒立刻將已經蓄力起的「風」釋放了出去。
“異能力。”
“「明鏡止水」。”
時緒念出了異能的名字,強烈的氣流以沉重的氣勢朝著槍兵攻擊了上去。
異能力這種東西,就算不用念出名字其實也是可以用的,但是這就像一種儀式感。念出全名的話,就好像可以完全解放地發揮出更大的力量。
風繞在了槍兵的四肢,形成了肉眼可見的渦旋,藍色的槍兵伸手觸碰了一下氣流,瞬間指尖就破了,流出一絲紅色的血跡。
“哦?這還真是有意思。”槍兵完全沒有受製於人的局促感,反而露出了有趣的笑容。
他微微閉了閉目,重新睜開時眼神也堅定了許多,從他身上散出強大的魔力,直接衝破了時緒綁在他身上的風的鎖鏈。
被反噬的力量逼退了幾步,時緒感覺到嘴裡反上一股鐵鏽的腥味。好在他向來習慣忍耐了,就連士郎也沒看出他的不對勁。
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時緒立刻判斷出這個結果,這對他來說倒不是很意外。麵前的男人,無論從肌肉還是力量,甚至是包括他的身體素質,應該都是絕佳的狀態。
時緒對於強大並沒有什麼特彆執著的追求,他對現狀還是很滿意的,就算有什麼打不過的他還可以叫中原中也……
沒錯,他們對現在的狀態的推測還是很準確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一同離開,時緒作為衛宮士郎的好友在他遭遇到這種事後留下陪他也很正常,隻要讓士郎落單,就能試探出槍兵的行蹤了。
衛宮士郎受了傷,時緒的任務就是拖延時間直到中原中也趕回來。
“小心!”
時緒稍微有些走神,忽然被人大力撞了一下,他穩住身形,然後看到士郎被槍兵飛踢一腳,直接撞破了玻璃被甩出到庭院裡。
他看向士郎跌出的方向,紅發的少年摔倒在地上,從傷口處滲出了血跡,嘗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身邊的槍
兵以疾風之勢衝了出去,不留任何情麵地再次將勉力站起來的士郎踹飛出去。士郎的身體都在抖,忍著疼痛想躲開下一擊。
「在力量懸殊的時候,更要注意觀察,一擊必殺。」
太宰治的話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時緒的眼神閃爍了幾下,他以前一直是這樣做的,但事到如今,再忍耐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時緒直接衝了出去,槍兵似乎覺得力量懸殊,就像逗弄獵物的獵犬,饒有興趣地看著士郎掙紮。
“一天之內居然要殺同一個人兩次,真是殘忍的人世間啊。”槍兵站在他麵前,看著遠處的士郎,“雖然微弱,但是還是有些魔力的,可以稍微找些樂子了。”
他手上挽了一個槍花,將長'槍的地步往地上立起,看著士郎掙紮著躲進了倉庫,歪頭抓了抓耳朵,“還在做無謂的掙紮嗎……”
“喂,你。”
時緒站在他身後叫道,槍兵轉過身來,將長'槍稍微一收,說道,“Lancer。”
時緒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在說自己的名字,右手輕輕一抖,袖口反射了銀色的光,仔細看才看清那是一把小巧的匕首。
“Lancer。”他很給麵子的改口叫了對方的名字,“你的對手是我。”
“……哈哈哈!”Lancer愣了愣,忽然放聲大笑起來,“你就打算用這個東西跟我戰鬥?”
那樣短小的匕首和Lancer手中一看就不是凡品的長'槍,看起來確實有些玩鬨。
時緒默然,他最擅長用的是槍,然而在剛剛的偷襲中就得知了,這樣普通的子彈對方輕易就可以躲開。但既然要戰鬥,有個武器總比空手強。
時緒沒有回答他,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看到他的態度,Lancer稍微提起了些興趣,“本以為你隻會忍耐,沒想到還是有點自己的想法嘛。”
話音未落,他就出現在時緒的麵前,甚至都沒有用他的槍,直接勾拳砸向了時緒的臉。
在頭腦下達命令之前,身體先一步躲開了攻擊,但是臉側還是被擦了一絲紅痕。
“不錯,那這一擊呢?”Lancer勾起嘴角,右手反手一刺,正好等在了時緒躲開的路徑上。那魔槍的槍尖劃破了他腰側的布料,連同裡麵的血肉一同露出來些許。
時緒扶著腰側向後一躍,離Lancer遠了些。如
果不是還有異能力的保護,給Lancer的槍造成了些許阻力,現在他應該也已經被那槍貫穿了。
傷口的地方並不疼,有些麻木的腫脹感。時緒強迫自己不去想它。從時間來說,中原中也趕過來至少要三分鐘,他要想個辦法拖延時間。
Lancer看著那少年原本撐著自己喘著粗氣,忽然就放鬆了下來。他沒有掉以輕心,謹慎地看著他。
時緒平靜地站了起來,從實力上來說他是無法擊敗Lancer的,但他也有他擅長的東西。
“Lancer這個名字,就是指的槍兵。”時緒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因為他的話產生了好奇的Lancer,繼續說道,“士郎說,在學校看到了你跟另一個用雙刀的紅色的男人對戰,然後目睹了這一切的他被你殺害了。”
“不過是看到而已,就會被殺,你們是在按照什麼規則參加某種特彆的儀式吧。”
“你提到了魔力這個詞,因為士郎的原因我曾經看過相關的資料,在英國,有著叫時鐘塔的機構,專門培養魔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