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握得不鬆不緊,恰好抓穩了手中的黃鸝鳥。
就在殷野手中長刀和另一柄長刀撞上時,一陣金光放出,撞開了那長刀,金光也往外蕩開,撞退那些持刀的家兵。除此之外,金光還陣陣蕩漾開。
何其存想多次,終於把金光護身符存想成功,當下就覺得翻身了。
何其從殷野手中飛出來,腳抓住他衣袖,翅膀指向放火的:“唧唧!”
——錘他屁股!
殷野聽不懂具體的,但大概意思是懂的。
小神仙肯定是想報複方才火燒屁股的仇,所以吩咐他動手。
殷野也不猶豫,有金光護身,提刀朝著道士去。
眼看著屋子金光陣陣,炫目異常,屋子裡的人都傻了。
眾家兵不敢上前,這金光可比剛才那一點子火星神奇多了!
這才是神跡吧?!
盧宇剛的妻子則嚇得撲進了他的懷中,盧宇剛隻能一手抱著人,另一手緊張地提起武器,提防著意外。
想到還沒徹底撕破臉,剛剛自己不過悄然點頭,盧宇剛大聲道:“侄兒身上何故放出金光?可是這道士那裡不對?”
金光炫目,他們看不清陣陣金光中的小鳥方才是金光的源頭。
到了此刻,殷野也懶得與盧宇剛虛與委蛇。
他隻冷淡地掃盧宇剛一眼,就揮刀刺向支元川。
支元川臉色緋紅,身上也有剛剛神授的神力,方才險險躲過幾招。
但隨著金光貼近,支元川隻覺得難受異常,好像身上處處都有針紮,疼得他身上直冒汗,滴答在地上。
支元川手臂留下一道深傷口,躲到神像前。
他拿起菩薩神像,就貼到自己的傷口上。
而後他臉上神色一變,目光突地混沌起來,整個人也鎮定下來,貪戀地看著殷野手中的黃鸝。
何其一看,就知道這是被那樽菩薩附身了。像是三丫被血菩薩附身那回。
但何其這會兒還在維持金光護身符,她有點不敢冒險,臨時換一種存想。
失敗的可能性太大。
她正猶豫著,殷野看著麵露貪婪的道士,原本還算鬆弛的神色一肅,格擋兩招,憑硬工夫將瘋刀從斜邊探入,紮進道士心口。
噗——
是兵器紮進血肉的聲音,伴隨著濃烈的血腥氣。
可麵上隻有貪婪之色的道士,此刻不退反進,竟是迎著長刀,費力地想要上前,朝著何其伸手。
何其:?
這還不死?
何其思索一瞬,想要繞著飛過去,用金光的驅邪效果,洗滌一下神像本尊。
但殷野竟更快,他伸出長腿,踹倒了道士。
而後腳抵著道士的胸口,任由道士雙手去抓自己的腿,將瘋刀拔出,再次捅進去。
附身歸附身,總不能人死透了,附身的還能活。
這鬼玩意兒可不是鬼和精怪,完全是依附人的。
捅了幾刀,道士就完全不行了,在地上打擺子,直抽抽,但再不能動作。
何其撲騰著翅膀,老實飛回來,安心地落在殷野肩膀上。
“唧唧——”
何其忍不住叫喚,聲音在屋子裡竟也清晰,落在每個人的耳朵裡。
也是這時,金光除儘屋中的邪煞之氣,變得不再炫目,柔和起來,眾人方才看得見金光源頭不是殷野,而是那隻突然闖入屋中的黃鸝鳥。
門口處,偷看到這幕的少年花羽直接腿軟,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殷野殺了道士,又一刀劈了那供桌上的菩薩神像。
而後他轉身,看向盧宇剛,目光如電:“不知盧大人緣何要同這等異族邪人合作,我父親今又何在?”
無人敢攔他,家兵們也隻是因為森嚴的紀律,顫抖著護在盧宇剛身前。
盧宇剛神色一變:“侄兒何出此言,什麼異族邪人?”
殷野還想追問,一隻毛翅膀有些焦急地碰了碰他脖頸。
何其碰完殷野,飛起來,做出飛往外麵的動作。
“唧唧——”
——我快不行了!
何其這回穿的隻是隻化身鳥,根本算不得真正的神軀。而且還封住了其他的本事,這會兒就真的賣萌最強了。
殷野被提醒,也立即反應過來,跟著何其往外跑。
何其是孤鳥一隻,他也是單刀一人。
該跑的時候當然要跑!
一人一鳥配合默契,跑得也是飛快,屋子中根本沒反應過來。
等何其跟殷野跑出了屋子,撞開屋外沒見過金光,膽大攔上來的家兵。
盧宇剛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肯定是對方力有不逮,方才倉皇逃命,立馬吩咐道:“快!趁著此時,抓住殷野和那隻鳥!”
作者有話要說:後續:全家都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