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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馮斯:“……那還是你的樓比較值錢。”

兩人並排走進了倫敦聖殿,將法政科的一乾人等拋在了身後。托尼·斯塔克簡直迫不及待地笑出了聲:“我真不知道你脾氣有這麼好過,她以為這裡是她家嗎,憑什麼忍著那家夥。”

阿爾馮斯也抿起了嘴角,眼角帶了幾分笑意:“法政科是專門維持魔術師們秩序的一個學部,和其餘大多數魔術師所追求的東西都有所不同。不過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那種表情……噗嗤。”

說到最後,阿爾馮斯也跟著笑出了聲,顯然他自己在倫敦的日子也過得有些壓抑,如今有種輕微的、大仇得報的快意。

倫敦聖殿的內部空洞而破敗,到處都是過度的魔力放出引發衝擊波而形成的碎玻璃片。阿爾馮斯彎腰拾起一片,手指尖泛起魔力的湛青色磷光,簡單的探查之後做出結論:“這確實有黑暗維度的力量殘留,看來卡西利亞斯已經徹底救不回來了。”

這裡作為聖殿的機能已經被破壞得所剩無幾,幾乎無法維持倫敦聖殿原有的、抵禦黑暗維度的功能。再往裡走,大廳裡橫七豎八地躺下了好些人,他們都穿著和倫敦畫風不符合的服飾,身上額角帶著斑駁的血跡。

[無法探知生命痕跡,Sir.]

智能管家不等斯塔克命令就直接判斷。

“他們就是……”

托尼震驚道。

“——守護倫敦聖殿的魔術師們。維山帝的這一脈會分流出一部分人專門輪值駐守三座聖殿,在他們的魔術體係裡,這比個人生命要重要得多。倫敦聖殿的功能已近停擺,其實我在看到這裡的防禦術式和核心魔術被破壞得差不多時就已經能大概猜到這裡的情況了。”

金發的寶石商伸出一隻手臂按在牆上,伴隨著魔力的注入,魔力的浪潮從房間的四麵八方推擁而來,伴隨著術式的啟動,整個大廳煥然一新,那些斑駁的血跡和破碎的玻璃重新回歸了原來的位置,落在地麵上的吊燈回到了天花板,翻倒的燭台重新站立起來,隻是那些闔上了眼睛的魔術師們雖然身上再無血跡,可是也仍舊無法睜開眼睛。

“作為聖殿的功能已經被破壞了,但好歹這裡還是個內容健全的魔術工房。”

阿爾馮斯戴上兜帽遮住金色的長發,看不清表情:“古一還真是挑了麻煩的時間退場,我還在想她為什麼會對我說那麼多的話……走吧,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我能繼續去做的了,倫敦聖殿隻能由他們那個派係的魔術師進行維修和接管,我猜斯特蘭奇他們現在應該在紐約或者香港。”

他一邊說一邊往地下室的方向走,托尼·斯塔克看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死者,轉身緊跟著阿爾馮斯的步伐:“你打算去乾什麼?”

“這裡有我之前留下來的備用術式。倫敦的魔術師眾多,時鐘塔裡那些老怪物也不是好對付的,卡西利亞斯肯定不會愚蠢到讓黑暗維度在這裡和現實空間進行碰撞,也就是說,他的選址會在紐約或者香港。”

他推開一扇地下室的大門,在緩緩升起的工作台中央,放下了一枚雞蛋那麼大渾身通透的藍錐石。

“老天,這是你的全部身家了吧。”

托尼·斯塔克咋舌道:“你可真是下了血本。”

他最近對於寶石的價格頗有研究,美國的加利福尼亞州擁有著全世界唯一一處藍錐石礦藏,這種寶石在短波紫外線的照射下會發出格外強烈的熒光,僅僅隻在蛇紋岩裡的藍片芯內才有發現,而這麼大塊寶石級的藍錐石……斯塔克開始習慣性地在腦內滾動著價格,除此之外,它的內部估計還存放著阿爾馮斯不知名的魔術術式,畢竟這家夥一小塊石榴石都可以賣出天價。

寶石和工作台的支座嵌合在一起,發出類似於切倫科夫輻射一般的瑩瑩藍光。阿爾馮斯看了看身後金紅色戰衣的胸口,突然覺得這兩種明明分彆出典於科學和神秘兩側的產物,在被點亮之後竟然看上去如此相似。

“抱歉——”

就在寶石魔術緩緩啟動的時刻,阿爾馮斯和托尼·斯塔克的身後,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兩人一起回頭。

是身形瘦削、有著誇張長發的英國男人,對方的臉上戴著一副魔眼殺的眼睛,手指間夾著明明燃卻沒有煙味兒的雪茄。他的身旁跟著一位同樣拉低鬥篷身量不高的少女,對方的手裡拎著一杆造型誇張的巨大鐮刀,正怯生生地打量麵前的兩人。

“埃爾梅羅二世先生。”

阿爾馮斯的聲音一下子就緩和了起來:“沒想到您會來這裡,感謝您願意成為我妹妹的老師。”

“……格蕾,解除警戒,對方是可以信賴的人。”

“我還以為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能夠在這裡見到至尊法師……沒想到居然是你來跑了一趟。”

韋伯·埃爾梅羅·維爾維特顯然有點頭痛:“本來還在想著如果能幫上什麼忙的話,就試試看拜托對方能不能用她的魔法幫忙複原埃爾梅羅家係的魔術刻印……看來還是沒來得及。”

魔術刻印,這又是生單詞了,托尼在戰衣裡聳了聳肩,覺得他之後需要記下來單獨詢問的內容又多了不少。

阿爾馮斯在牆壁上劃下最後一道符號:“也不至於徹底趕不上,韋伯你來的正好,拿著這個去一趟香港,把它裝在香港聖殿的這處地方。”

阿爾馮斯翻出另一個同等大小的藍錐石:“就說是寶石勳爵的緊急預案,他們會讓你進去的。”

埃爾梅羅二世點了點頭,反應很快:“你要啟動那個魔術?”

“說不定。”

阿爾馮斯沒有明確答複,目前的事態看上去早就已經超出了控製,但好像仍舊還在古一的預判當中:“古一她有自己的安排,雖然我也不清楚一個剛開始學魔術不到兩個月的人到底怎樣才能打得贏卡西利亞斯,但是她覺得能就能吧。”

阿爾馮斯套上懸戒,接連失敗了兩次,終於劃出一道傳送門:“這對麵是香港,你快去。”

“師父,我也和您一起。”

格蕾緊跟上埃爾梅羅的腳步,對方卻轉過頭來拒絕:“格蕾,你回去找萊妮絲還有露維婭她們。”

“可是……”

“阿爾馮斯的實力在露維婭之上,他在的話我是不會有危險的。”

埃爾梅羅二世放心地甩鍋:“你就回去吧。”

“是,師父……”

銀白色頭發的少女先是倒退了兩步,旋即轉了個身,衝著阿爾馮斯的方向深深鞠了個躬:“那麼,阿爾馮斯先生!還有……斯塔克先生,我師父就拜托你們了!”

說完,少女一扭頭,轉身跑出了倫敦聖殿的地下室。

顯然,隻要是看新聞的家夥都很難忽略托尼·斯塔克的存在感——如果不是帶著正統魔術師無端的驕傲刻意忽略的話。

看到內弟子已經徹底離開,埃爾梅羅二世放下心來,轉而囑咐起阿爾馮斯:“魔力的流通是相互的,過於強大的力量往往會帶來同等程度的危險,我想你們兩個人也都麵臨過不少這種情況了才是,我不希望有一天看到我的學生失去了自己的兄長,也不希望馬裡斯比利的研究因為你的死亡而中斷。”

他的語氣微頓,自嘲道:“如果你們的那個術式能夠成功的話……你知道的,我也具備靈子轉移的適應性,隻要能夠讓我再次見到那位王,無論是怎樣的要求,我都一定會竭儘全力去滿足你們。”

說完,他轉身毫不猶豫地跨進了傳送門當中。

……

歸於靜寂的地下室裡,托尼突然開口:

“阿爾,你們魔術師是不是都這麼偏執啊,雖然我知道你很缺錢,但是千萬彆對著彆人說什麼‘無論什麼要求都一定會滿足’之類的話。”

“唔,我甚至可以再資助你一些……說真的,這個說法糟糕極了,簡直讓人滿腦子都是限製級畫麵。”

阿爾馮斯:“……”

多瑪姆都快要降臨到現實世界裡了,你這人其實一點緊張感都沒有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鐵罐:聽上去讓人細思恐極啊!(摸下巴)

阿爾:你平時腦子裡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