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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之下,煉金術師攤了攤手,非常誠懇的表示:“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沒有辦法阻止。”

史蒂夫:……?

剛剛打開視頻通話,想詢問一下是不是可以撤回去了,飛機總在原地盤旋很費油是不是需要申請第二次空中加油的弗瑞覺得格外懷疑人生:

“……阿爾馮斯?”

老天啊他總有一天要被這個煉金術師嚇出精神病來的——

看著眾人大起大落的心情,已經經曆過莫名其妙的綁架、莫名其妙的脫險以及寶石商最後無聲驚雷般那一吻的斯塔克現在覺得心態格外的平靜。

這家夥就是這種性格而已,說話大喘氣,還保留著儘可能避免對方獲悉更多神秘知識的習慣,如果不憑著掘地三尺的態度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的話,是萬萬不可能從他那裡獲得真正完整又正確的答案的。

他看了一圈緊張得說不出話的眾人,覺得一個人都靠不住,這種時候果然隻能是他自己來打破僵局。

金紅色的戰衣之下,紐約市的前任軍火商輕輕咳嗽了一聲。

“嗯咳——我是說,就算沒有辦法阻止這個魔術儀式,但是你總歸會做點什麼來阻止這一次的災厄降臨對吧?”

托尼·斯塔克攤手:“因為我看你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

小店員麵無表情:不,我老板他就是天生緊張不起來而已。這人根本就是缺乏那些激烈的情緒。

煉金術師點了點頭,隨後不動了,眾人眼巴巴地等了半天,才等來了鉻白色戰衣之中難得有些發悶的聲音:

“……請問,從這個裡麵出來的指令是什麼來著?”

“……噗嗤。”

托尼·斯塔克毫不留情地笑出了聲,他簡直想要騰出手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了:“我之後會給它增加語音輔助和手勢脫離的,顯然目光捕獲的操作麵板對你來說並不那麼適用。”

一段有驚無險的插曲之後,終於從鉻白色的marka之中解脫出來的煉金術師身披迎風獵獵翻飛的白色長袍,順著戰鬥機的出艙口位置一步接一步地走向天空。

他背對著眾人的目光,每一步都穩穩地踏在空中,腳下微微泛起魔力輝光所構築的漣漪。

“這不科學,他身上根本沒有反重力裝置。”

托尼·斯塔克一步不錯眼地盯著看,寬大的白袍之下,露出了一小截細瘦的手腕,以及骨節分明的手指……咳!

一直踏著空氣走到翻湧的海麵正中,金發的寶石商手指一翻,左右手的手指縫之間,各夾著三枚綠色的寶石。

“call emerald.”

他開口,第一句之後,聲音陡然低了下去,嘴唇上下翕動,低聲詠唱。

diabolus

daemon

satan

incubo

“……advenire!”

綠色化作一道道細線,在海麵上勾勒出花紋繁複的陣法。滾滾的雷聲交雜在天穹,雲靄的層狀放電將陰沉的空間照映得明滅不定。海風吹起金色的頭發,煉金術師的眼睛泛起藍綠交疊的火色,伴隨著持續性的魔力放出,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燃燒在海天之間的一捧綠色的、不斷竄動的火苗。

“沒用的!”

飛機上的幾個煉金術師悠悠轉醒,因為口出狂言而被斯塔克抬手一人敲了一下後腦勺,他甚至還奪過了小探員的占卜杖,差點戳中了彆人的眼睛:“彆給自己加戲了!”

被威脅的幾個人不甘示弱:“就算你直接當場殺了我,結局也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場麵一時之間僵持不下,綠色的魔力輝光逐漸變得暗淡,伴隨著這一場景,對方明明形如枯槁的麵容更加喜上眉梢了起來,這種誇張的麵部表情和身體狀況,讓史蒂夫不禁想起他自己曾經去戒|毒|所發表演講時候所見到的那些強|戒人員。

“惡魔就要降臨了!他將為我們打開此世和彼世的大門!就算是一個巴瑟梅羅,也彆想阻礙這個進程!”

他們在飛機上狂熱地發出呐喊,讓史蒂夫覺得這個飛機上關了好些極端宗|教狂熱分子一樣腦仁疼,他們叫嚷著:“你們全都得死——”

結果,這些呐喊突然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腦海裡,傳來了煉金術師頗為困惑的聲音。

“……我從來沒說過,我想要阻止這個陣法的運作啊?”

雖然阻止也不是不可以啦,但是這種程度的消耗,不知道要榨乾幾個時間節點的他自己的魔力才行……完全就得不償失嘛!

看上去似乎根本沒人理解的樣子,於是好脾氣的寶石商又多做了些解釋:“想要阻止高速行駛而來的列車,除了讓它刹車以外,還能扳道岔的嘛……”

這是一個簡單的修正。

阿尼姆斯菲亞對於聖杯戰爭的了解頗深,時鐘塔的埃爾梅羅二世更是經年沉浸其中,因此聖杯的英靈召喚係統幾乎是阿爾馮斯所唯一熟識的降靈術式。

這種特殊的降靈術其中之一的特點就是,會召喚出和參選的魔術師最為契合、或者某些地方最為相近的從者。

同理,如果並非是想要根絕這個召喚式,而是將自己的魔力也介入其中,形成魔力的通路和導向,以自身為降靈術式的錨點的話,不出意外,召喚出來的惡魔應該是……

轟地一聲,帶著大墨鏡的某個惡魔十分不爽地出現在所有人麵前,扇著自己的一對黑色翅膀:“阿爾馮斯,你有事找我的話為什麼不能打個電話?非要動用這麼大的陣仗?”

他剛剛還在和亞茨拉斐爾一起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克勞利:好久沒被召喚過了業務竟然還有點不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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