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中,她男人老實本分,過於木訥,沒什麼花花腸子,自然也就不懂得怎麼拒絕送上門來的女人。
周牧野如實把他碰到何麗的兩次經過都和蘇桃說了,蘇桃不敢置信地看他:“你……你還會扯謊?”
她男人是這樣的周牧野啊?
“她纏人,我就隨口扯了個謊,那田裡,沒人,和她待在一處,我怕彆人看到了,總是會說閒話的。”
蘇桃徹底放了心,她以為她男人是個腦子不會轉彎的木訥莊稼漢,其實他不是,他睿智得很,知道怎麼擺脫他不喜歡的人,知道怎麼保全自己的名聲。
蘇桃抱住了他的腰:“牧野哥,你很聰明的嘛。”
周牧野終於露出了笑容來:“你信我了?”
蘇桃的臉在他胸口輕輕蹭著:“我一直信你的,我就是氣你不和我說。”
“怕你擔心,也怕你多想。”
蘇桃的臉又到了他脖子裡,輕輕蹭著:“我不會多想的,以後有事,要跟我說,知道嗎?你不說,我才會多想呢。”
男人按住了她的後腦勺,聲音粗重了起來:“桃子……你……你身子養得差不多了。”
蘇桃嘿嘿一笑:“牧野哥,我來事兒了。”
“什……什麼事?”
“呆子,女人來事兒,還能是什麼事兒,我的身子,不能碰。”
周牧野抱住了懷裡的人,順勢將她壓在了床上,抓住了她的手往下探去:“用手……行嗎?”
蘇桃輕輕掙紮:“我……我不會。”
男人呼吸越發重了:“我……教你。”
“周牧野你可以啊,白天可以教我數學題,晚上還能教我乾壞事,你挺好為人師的嘛。”
男人貼著她的耳廓,輕聲吐氣:“蘇桃,我隻為你一個人,傳道授業解惑。”
隔天,無風,天晴,丫頭們一早去上學了,蘇桃穿好衣服出門,男人在院子裡掃地,家裡各種醃貨都被他拿出去晾在繩子上曬了,灶房的煙囪有嫋嫋的白煙,大約是灶膛裡還有火腳。
蘇桃揉了揉手腕,獨自往灶房走去,男人立馬跑了過來,端茶送水,好不殷勤。
兩人就在灶房的小桌子旁,一人一個小馬紮,圍著吃早飯。
蘇桃連筷子都拿不住了,她的手太小,手腕酸得厲害,隻能瞪男人一眼,周牧野小聲道:“我喂你。”
蘇桃抬腳輕輕踢他:“不用周老師假好心。”
周牧野低頭笑,輕聲道:“是我考慮不周,應該用左手的。”
蘇桃簡直想咬他,惡狠狠道:“今天罰你做苦工,你給我的窯廠挑一天的泥。”
“你不罰,我也是要做的。”
周牧野跟大隊農機隊借了個推車,然後就和蘇桃一起去挖泥了,挖泥什麼的,他是行家,燒磚的泥地,離窯廠也不算遠,但這推車比較小,一來一回的,還是挺費事的。
蘇桃跟著周牧野一起去的,也想幫忙,周牧野怎麼可能要她做粗活,他沿著枯萎了的蘆葦蕩旁,抽了幾根乾枯的樹枝,編了個筐,蓋在地上,又用樹枝支起來,放在蘆葦蕩旁邊,然後在筐子上係了根繩兒,將繩子的一端遞給蘇桃:“你就守在這裡,如果有野兔子鑽進筐裡,你就拽繩子。”
蘇桃眼睛都亮了:“會有嗎?”
“守守看,運氣好的話,是會有的。”
他也不過是尋個省力氣的活兒給她,不然這丫頭總是躥來躥去地想和他一起挖地。
他又尋了乾草和枯樹枝,給她墊在地上:“坐著守。”
她就這麼守株待兔,她男人就在一旁不遠處的地方挖泥,挖好了就推著推車去窯廠的空地上,堆好,再回來,周而往複。
雖是冬天,但因為沒風,太陽又好,所以坐在這地裡,還挺暖和,蘇桃坐著坐著,坐到正午,也沒碰到一隻兔子,回去和男人一起吃了個中飯之後,繼續過來守。
中午日頭均勻灑下來,連一點微風都歇了,困意來襲,蘇桃就這麼坐著打起盹來,正睡得東倒西歪的時候,一雙大手托住了她……
“桃子,外麵冷,不能在外麵睡覺,你要是困了,就回家睡。”
蘇桃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我不困我不困。”
周牧野哭笑不得,那丫頭就這麼閉眼眯一會兒,再睜眼看一會兒,陪著他一起坐到了傍晚,他招了招手,蘇桃拍拍屁股走過去。
周牧野套著她的耳朵說了兩句,蘇桃便回去了。
不遠處的何麗待蘇桃的身影完全消失了的時候,連忙朝周牧野走去……
諸葛亮還能三顧茅廬呢,她何麗為了這莊稼漢,三番兩次示好了,她不信這莊稼漢一點都不心動。
作者有話要說: 何麗又要自取其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