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2)

沈牧野給他的老式破手表上了發條,就著油燈看了看, 七點半, 時間還很早,沒有睡意, 也不能做旁的事, 隻能拖過她手中的書,努力平複自己的心跳:“好, 講題。”

講著講著, 周老師這思想就開起了小差, 這老師注意力不集中, 認真聽課的學生肯定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出來了。

蘇桃那蔥白的手指捏住了男人帶著胡渣的下巴:“好好給你媳婦兒講課, 講的好的話,有獎勵。”

男人一聽, 就來勁了, 立刻調整了狀態, 全神貫注, 不遺餘力地將自己所學, 都傳授給了自己媳婦兒。

這一講, 激情萬丈,一直講到了十點多鐘,媳婦兒已經窩他懷裡了, 就差坐他腿上了。

周牧野環著她,聲音也是越來越輕柔。

蘇桃張了張嘴,打了個哈欠:“今天就講到這兒, 周老師。”

說完,從男人懷裡掙脫,就要脫衣服睡覺。

男人單手合書,將課本放到了枕頭底下,一轉頭,媳婦兒已經三下五除二脫好了衣服鑽進被窩裡背對著他了。

獎勵呢?這就睡了?這妮子,要出爾反爾?那怎麼能行?

周老師急了,脫了外衣鑽進被子,從身後抱住她,沉聲道:“蘇桃,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蘇桃在數學的海洋裡徜徉了那麼久,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聲:“嗯?什麼?”

“獎勵呢?”像是討糖吃的孩子,周老師這聲音帶著點小心翼翼。

蘇桃轉過身來,黑暗中,探到了他的唇,敷衍地親了親,末了還舔了一口,手也輕輕拍了拍他的臉,然後含糊道:“嗯,好了。”

周牧野傻眼地望著眼前的人,這他娘的是獎勵?這明明是懲罰好嗎?舔他一口,卻啥都不能做,這是酷刑啊。

可……他的小桃子,來事兒了,右手手腕昨天光榮負傷了,他總不能慘無人道地再叫她賠上左手手腕。

隻能……忍著。

他吞了吞口中的唾液,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呼吸以及一些蠢蠢欲動的願望欲.望,這妮子可真是會勾人。

她還雪上加霜地往他懷裡拱了拱:“牧野哥……”

“嗯。”聲音倍兒粗重。

“你聽……”

“什麼?”

“外麵,冰雪融化的聲音,春天來啦……”

男人的表情似乎也被融化了,抱著她,在她頭頂親了一口,嗯,春天來了,也是他人生的春天。

隔天,蘇桃去了黨支部,跟彭支書把昨兒那個事說了一下,彭支書到底是比仇金喜要正直多了的,立刻叫人把何麗給傳到了黨支部來。

蘇桃就怕仇金喜包庇何麗,必須得再找個有威望的人督促著這事。

按照蘇桃的意思,何麗隻能在這些村乾部麵前,當場寫悔過書。

何麗覺得自己簡直是受淩遲之刑,這蘇桃太咄咄逼人了,她做什麼了?她不就是口頭上撩了兩句嗎?又沒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這蘇桃至於這樣上綱上線的,一定要讓她聲名狼藉嗎?

蘇桃雙手插兜,就這麼冷冷地看著趴在桌上寫悔過書的人。

她知道何麗是什麼人,不把她壓得翻不了身,她這種人,總是會出幺蛾子的。

這裡有蘇桃盯著,外麵就有丁紅霞不遺餘力地宣揚何麗的為人,不出一天,何麗在這花溪村甚至在整個學富公社,名聲可以說是臭到了極點。

至少,正經人家的女人都要對自己男人叮囑兩句,以後不準和這縣城來的小知青,走得太近。

等何麗寫完了悔過書之後,蘇桃拿起來看了看,這已經是第三封悔過書了,前麵兩封,這何麗都避重就輕的,被蘇桃駁回了,何麗氣得要吐血,隻能按照她的要求,把自己的一言一行,怎麼故意歪在大堤上,又怎麼追到大縱湖公社,以及昨兒晚上的所有事的細枝末節,都寫了進去,又確認自己這樣做,是傷風敗俗的,是有違道德的,是犯了思想原則性的錯誤。

最後,蘇桃讓她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何麗忐忑地看著她:“這封悔過書,應該交給隊長。”

她知道那個隊長對她是什麼心思,隻有到了隊長手裡,她才有可能開脫。

蘇桃笑笑:“思想上的事,都是彭支書做主的,隊長,你說是?”

仇金喜心裡直哼哼,你說是就是,你這個小媳婦,這能耐,老子還敢說什麼?

也幸好當初沒勾上蘇桃,這媳婦太精太能,他不喜歡這種,掌控不住。

“是是是,都由彭支書做主,做錯事,認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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