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捉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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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天胃裡舒服了,這一覺睡得極好。陽光透過窗棱,在陶枝眼皮上晃了一下,她便醒過來,伸了個懶腰。

外頭是個晴天。

陶枝心情好,起來打了水洗漱。被水浸潤過的臉,嫩得像剝了殼兒的雞蛋,陶枝用手捏了捏,心想這彈性確實是幾年前才有的。

手在桌麵上一掃,習慣性地想找瓶蜜水潤膚,但梳妝台上空空如也。陶枝歎了口氣:窮可真是個大問題,要趕快想辦法做芙蓉粉。

她站起身,從箱子裡翻了翻,挑出件蓮青色彈花布裙,織工並不好,花色也配得勉強,但好在人精神。穿在身上,月白絲絛一束,人便如夏花般挺立,臉頰天然透粉。

從前陶枝很願意在身上的小細節處花心思,眼下處境拮據無從捯飭,這樣渾身無一絲雕飾的樣子竟也看著頗為順眼。

收拾好自己,看時間還早,陶枝一擼袖子,叉腰看著這間空空蕩蕩的屋子。

做芙蓉粉,要蚌殼,雪石粉,花露,篩子模子磨等等用具,哪一個都得要錢。她現在一無所有,隻好找找屋裡有沒有什麼能換錢的。

這一通翻找,翻出了床頭裡塞著的簪花、玉鐲,還有藏在床底下的一吊銅錢。可惜簪花不值錢,玉鐲也不透不水,彆說拿去當鋪,就連陶枝也看不上。

除此以外,一吊銅錢也是杯水車薪。陶枝抹了抹額頭,重重地坐在床邊,鞋跟在地上一磕。

這一磕不知碰到了哪裡,竟發出空響,好像是藏著東西的。陶枝低頭一看,果然發現自己鞋邊的地磚和旁邊不太一樣。她蹲下身仔細看了看,發現這磚縫間原來堵著一根木頭條。

她把那木條摳出來,順著縫隙一掀,地磚下果然是空的,小小的坑裡躺著個黑色布袋。

陶枝有點高興,被這樣珍而重之地藏起來,應該是個挺值錢的東西。她小心地把袋子拿出來,拆開係帶,看清裡邊的東西時忽然一愣。

是一支金桃花頂簪,精美得近乎誇張,簪頭是一朵金線勾的桃花,花瓣綴滿珠玉,花蕊正中還捧著一顆指甲蓋大的珍珠。

倒不是說這簪子有多貴重,陶枝之所以怔住,是因為這簪子是她的。

是上一輩子“廖清歡”的。

她從前並不喜歡這簪子,覺得它華貴有餘,卻是有些俗了。後來她確實再也沒見過這支簪子,但她首飾眾多,也並沒有在意。

原來是在這裡。

陶枝摸了摸那朵金桃,嘴角勾起一點笑容。按從前的時間線,此時宋鳴鶴剛和“陶枝”坦白沒多久,但其實已經和“廖清歡”相識幾月有餘。

陶枝是舊愛,廖清歡是新歡。

如今新歡的簪子出現在舊愛家裡,說明其實早在宋鳴鶴坦白之前,從前的陶枝就已經知道廖清歡的存在。而且恐怕還偷偷潛到她家中看過,拿走了這支桃花簪。

桃花嗎?陶枝冷笑一聲。

如果當時的陶枝直接出麵,告訴他宋鳴鶴的真麵目,那他們倆的人生絕不會扭曲成這樣。可惜她選擇了在暗中窺視,滿心嫉恨,把怨氣都發泄在同樣被欺騙的女人身上,卻不想想罪魁禍首是自己心愛的男人。

陶枝意念一動,周身便又逸開那股冷冷的檀香,她深吸了口氣,把心頭的憤怒壓下。

事情不會重來,這一世好好過才是最重要的。

這簪子太貴重,全京城可能也沒幾支,她貿然拿去當鋪怕是要遭人懷疑。但花蕊上的這顆珍珠確是不錯,成色勻白,不含雜質,個頭又大,少說值個二十兩銀子。

轉念想想這也算是件好事,至少能讓她換些本錢。果然,隨著心態轉變,檀香緩緩沉下,消散開了。這毒確實和情緒有關,目前已知在她憤怒惱火時會冒出來,陶枝決定以後要少生氣,以免誤傷彆人。

這時,院外響起一道響亮的聲音:“姐——姐——”

是程實,陶枝把簪子放好,小跑著出去給他開門:“來了來了!”

程實背著手,仰著頭,煞有介事道:“收拾好了嗎?阿婆喊你吃飯呢。”

陶枝笑著點點頭:“知道了,謝謝你呀。”

程實晃晃腦袋,背著手轉身走了。

又一次去對門,走過載滿花的小院,進了正房,阿婆招招手:“阿枝過來坐!”

陶枝笑著應下,餘光瞥見程漆還坐在昨天的位置上,手支在太陽穴,半眯著眼睛。

沒睡醒嗎?

她走過去,剛一坐下,程漆就掀開眼皮,冷淡道:“下次早點。”

陶枝一頓,點點頭:“好的。”

早飯是一碗湯麵,飄著嫩綠的小油菜,臥了雞蛋,桌上還有幾碟小鹹菜。味道還是特彆好,陶枝心滿意足地把湯都喝完,笑著誇道:“阿婆連麵條都做得這麼好。”

阿婆笑得眼睛眯成縫,摸摸她的臉:“下回還做。”

程實像頭小豬,低頭唏哩呼嚕地連湯帶麵吃完,嘴巴一抹。程漆還是懶懶散散的樣子,吃得很慢。

阿婆看他一眼,有點憂心地問:“阿七怎麼吃不動,不愛吃?”

程漆搖搖頭,立刻加快了速度,三兩口吃完:“沒有,好吃。”

阿婆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