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看錄像(2 / 2)

“獵豹?”吳賽傑一愣——這是個什麼鬼比喻?

“五皇子在這深宮中生活了二十年,最諳人心,玩的是將人心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權謀之術。當然要不露聲色。”路祈道,“他能將掌控全場局勢,甚至能把彆人的反應都算的一清二楚,這很了不起,可是他也由此有了個最大的破綻——傲慢。”

看吳賽傑還是一臉的茫然,路祈解釋:“因為傲慢,他不把三皇子放在眼裡,所以小看了三皇子,後麵麵對三皇子的鎮定反應時才會有了些許意外。但是這個度你要把控好,要處於一種禮貌詢問和強勢質問這兩點的中間,尋求一種微妙的平衡。”

吳賽傑:“……”

“怎麼樣,我說的清楚嗎?”路祈問。

吳賽傑:“原本……還挺清楚的,但一聽你這麼說,就又……不清楚了。”

路祈:“……”

愧為人民教師,他好失敗。

突然,林導叫吳賽傑:“小吳,你過來下。”

吳賽傑扔了礦泉水瓶走過去,林導調出來了一個錄像,他把屏幕轉向吳賽傑,道:“這是當初選角時,封千行偶然出演了一個角色,正好是五皇子,你可以看看找找感覺。”

他定睛看向屏幕,不禁錯愕——封千行和路祈對戲?

他想起來了試戲那天,現在吳賽傑知道封千行無緣無故的出現還一呆那麼久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為了——幫路祈試戲?

可是為什麼??封千行會幫路祈?吳賽傑勉強按捺下亂七八糟的頭緒,看向了屏幕。

屏幕中的封千行背負雙手,雙腿開立,一派氣定神閒,一眼看過去,他耳邊響起來了路祈剛才跟他說的話,腦子裡莫名的蹦出來了“獵豹”這個詞語。

——對,就像獵豹一樣,優雅又強大。

封千行和路祈看似隻是站著談話,實則氣氛已劍拔弩張十分緊張了,而且吳賽傑能看得出來,封千行的實力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他的主要目的不在於演戲,而是把路祈代入到那個情境中去。

剛才路祈說的話,再聯係現在封千行的表演,吳賽傑好像突然懂了點什麼。

“優秀的演員,不僅僅是把自己的戲份演好,更是要讓對戲的演員也能發揮出來。”錄像播放完畢,林導把視頻關了,對吳賽傑道,“剛才路祈跟你對戲時,就沒有和封千行對戲時的那種投入和全力以赴,當然他也有不足,但他這是在把自己的戲份演好的基礎之上的。”

半晌,吳賽傑才道:“……我知道了,”他看著林導,認真道,“導演,能再來一遍嗎?”

林導讚許的看了他一眼,舉起了喇叭:“各部門就位——”

譚暘盯著譚昭,譚昭嘴角不易察覺的上揚,表情溫和,但眼底卻閃爍著誌在必得的光芒,他將那個可以直接釘死譚暘的證據輕輕的揮了出來,桐木人當啷啷在地上打了個滾,群臣錯愕,譚昭欣賞夠了眾人的驚愕和譚暘的震驚,淡聲道:“三哥,你對這個證據確鑿的物證,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譚暘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他咬牙切齒著,有憤恨有不甘,可再度抬頭看向譚昭時,那些情緒都融於無形之中,譚暘強自鎮定下來,道:“我不知道單是這麼一個桐木人能代表什麼。如果隻是挖出來了一個桐木人就能判定我又在密謀重演多年前的巫蠱之案,那集市上販賣這些小玩意兒的商販豈不是早就被打入天牢了?”

譚昭對譚暘仍能保持鎮定的這種把控力激起了興趣,他本以為這個三哥隻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現在看來,是他搜集的情報有誤,看來如果這次不能徹底壓倒三皇子,後麵還要調整部署——譚暘,現在看來沒那麼好對付。

譚昭挑起眉,既是好奇又是殘忍的道:“可是三哥怎麼解釋這桐木人出現在你的王府裡了?難不成那集市上的商販擺攤都擺到你府上了?”

譚暘暗暗咬緊了牙——這個東西的出現隻可能是五皇子栽贓陷害的,但是,他無法解釋,他拿不出證據自證清白……

他的額角悄無聲息的流下了一滴冷汗,五皇子敏銳的發現了,嘴角一揚,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正要說什麼,突然,倆人猛地回頭看向身後大殿入口——

“好——過!”

第五條,這個鏡頭終於過了。

聽到導演終於宣布過的時候,吳賽傑幾乎要兩腿一軟跪了,被路祈及時的饞了一把,路祈道:“你剛才演的很棒,過去歇歇吧,看你出了很多汗,這麼熱的天不要中暑啊。”

吳賽傑張了張嘴,直到被他扶在椅子上才從喉嚨裡擠出來一聲“謝謝”來。

簡單修整後,穿的破破爛爛的叫花子蔣蔚彥上線了,他手握聖諭闖上了金鑾殿,這個鏡頭很簡單也很短,一條過。

結束了的路祈卻並不輕鬆,因為下一場戲才比較令人頭疼——下一場,是譚暘和曾經的青梅竹馬、太傅之女仲雨蘭的戲份,也就是路祈和蔡婷婷的對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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