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換！
“要不要買個小兄弟小姐妹陪著你？”
……
成越像個暴發戶，毫無節製買買買。
橙子藏在他胸前的口袋裡，陪著他，偶爾會發出“咕嘰”聲，或在口袋裡轉個身。
玲瓏可愛。
成越將手伸向它時，它會放出尾巴，親昵地碰碰成越手指，此時的咕嘰聲一定是細長甜潤的。
一人一寵就這麼逛了一晚上。
回去後，橙子已經睡著了，成越小心翼翼將它放入窩中，收拾戰利品。
躡手躡腳處理完，成越依舊精神奕奕。
隻是和橙子外出的好心情漸漸降下來。
翻出特意買的酒，聞了聞，一口悶。
酒香從嘴裡蔓延，一路流向胃裡。
“太甜。”成越皺眉嫌棄道。
扔開酒瓶，成越低頭給泰迪和洛倫佐發消息，得到消息到現在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他已經能用客觀的言語講清來龍去脈。
沒有添加自己的感情反應，成越簡明敘述。
接著又給主播同事們發消息，道彆，表示不能共處奮鬥的遺憾。
一瞬間成越覺得他在安排後事。
這麼一想，逗樂自己。
“靠。”成越忍不住笑了。
等這些消息發完，成越沒有住手，停頓一秒，他給八號發消息。
他要應聘。
人是活的，今天的事他生氣，但不至於從此頹廢，對生活失去希望。
他不認同也不喜卡西的做法，但也知道反抗價值不高。
對方通過公司上層解雇他，反過來又賠償一大筆，如果主播是他夢想，他腦子衝動可能曝光這事，做一名為夢想抗爭的男人，不畏錢權。
如果他成功，輿論指責卡西，眾人支持他，他能繼續在主播路上走下去，卻一路荊棘，未來充滿風波。
如果失敗，他將獲得更糟糕的心情。
但如果淡定接受賠償，轉而去聯盟軍校做老師，這樣的逆襲之路才漂亮。
當初的你對我愛理不理，如今我要你高攀不起！
才不稀罕。
成越已經不在乎他突如其來的知識可能會引起懷疑了。
若有人追根究底，高興時說，他喜歡古地球曆史，大量，這才有今天的自己。
不高興時說，每次曆史課後他會做夢，夢裡很多曆史知識，無奈成為天選之子，被動接受技能。
愛咋編就咋編，每天不重樣。
反正光腦和基因能確定一個人的身份，他就是未來的成越，未來世界再發達也沒發達到檢測出他的思想屬於古地球人。
沒人一成不變，他隻是突然更優秀了。
而且不少有本事的人有怪脾氣，本事越高脾氣越怪。
他曆史這麼牛，可不脾氣跟著怪。
讓成越難受的是他的離開如同夾著尾巴的大灰狼，落魄。
並且無法直播道彆，給觀眾交代，如同拉屎拉一半斷了，心情不舒暢。
“一定要當上老師！”成越突然說，眼睛迸發一束光。
唯有此泄憤！
“洗澡，當老師！”成越氣勢洶洶衝進衛生間，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清潔完自己。
接著風風火火看起聯盟軍校曆史老師知識硬性要求，列出學習大綱，流水一樣花錢買書。
作為原生態的地球人，他好好準備他還不信他應聘不上了，聯盟軍校又怎樣，不照樣為他折服，人還特意找上他希望他麵試。
他準備好大乾一場了。
他想好了，專攻二十、二十一世紀的曆史，這是他的優勢，在這方麵他要做全星係第一專家。
然後泛泛學習其餘曆史，像大學期末隻背重點。
貪多嚼不爛，沒人做到、也沒人要求全麵精通。
需要學習的書籍比較多，以至於傳送箱送了三波才把成越訂的書送到。
成越挪動書籍的聲音吵到了橙子，小球球從窩裡爬出來，注視成越的方向，“咕嘰。”細嫩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格外可愛，尤其在沒人陪伴的時刻。
它是最溫暖也是不離不棄的存在。
“兒子睡吧，爸爸要學習。”成越聲音溫柔，低聲說。
“咕嘰。”橙子叫，尾巴卷進懷裡，下肢蜷起來，小球高度微微降低，將自己團成球滾向成越。
中途滾歪了，兩次調整方向，橙子順利滾到成越書邊。
成越輕柔撈起橙子，眼帶笑意，“兒子要陪爸爸學習？”
橙子不吱聲，隻是用尾巴圈住成越小拇指，很安心地靠在成越手心。
成越可以感受到它細小的呼吸，胸廓的起伏，小黑眼珠子定定望著他，仿佛認同他。
“爸爸的好兒子。”成越感動，吻它的假帽，起身翻出橙子的移動小窩，放到左肘邊。
橙子安靜呆在裡麵陪他。
成越全身充滿能量，他神采奕奕，率先翻一份古地球曆史專業的變態試卷合集，探探底——
第一題：默寫羅馬數字一到十。
第二題：吸血鬼和僵屍的區彆。
第三題：列舉古地球武器發展史，分析各時期科技水平。
……
準備寫寫畫畫的手頓住，放下筆，蓋上變態試卷合集，抽出正常試卷。
第一題：寫出古地球七大板塊。
第二題：任意描述一種古地球交通工具。
第三題：大型運動會澳運會舉辦時間間隔。
……
燈光下橙子縮在移動小窩裡，它始終安靜陪著鬥誌昂然的成越。
隻是鬥誌昂然轉變成高處不勝寒，成越有句話不得不說——
“在座的都是垃圾。”
全是送分題。
還有比這難的嗎？
一個人站太高，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