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打開門,倆人還沒對話呢,趙家正屋燈亮起,趙母打開房門探出頭:“柱子,誰呀?”
“我二舅哥,娘。你進屋睡覺吧。”
“啊,她哥來了,快進屋坐,屋裡暖和。”
“嬸子。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這……我這大半夜來找柱子有點兒急事兒。打擾了。”
夏愛國推著自行車進了院,臉麵有些抹不開。他自己的事兒,他但得不求人、那都不開口。
趙母上下掃了眼夏愛國,嘴上客氣了兩句進了屋,實際上心裡煩透了。又開始後悔了。
當初她咋就能讓柱子娶了夏家女兒,不能多生孩子也就算了,還一天天的淨是事兒!她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一準兒是梨樹村那邊又有點兒啥說頭了。
這又是狗叫、又是在院子裡的說話聲,夏愛琴也跟著醒了。拍了拍她兒子趙安,試圖讓來回翻身的小子睡踏實了,又給孩子蓋了蓋被,自己披件衣服也出來了。
夏愛琴死死地皺著眉頭看著夏愛國:“啥玩意兒?這個夏文咋這麼不要臉呢!你等我見著他的,我大嘴巴子呼死他!我大哥也?”
趙鐵柱遞給夏愛國煙,聽了這句趕緊接過話來,斥責夏愛琴:
“你呼死誰呀你呼死!沒有熱湯麵條也得痛快給二哥倒口熱乎水去!竟說沒用的!沒聽二哥說嘛,都不確定咋回事兒呢!大哥不是那樣人,你一個當親妹妹的胡咧咧啥!等確定了你再發表意見吧。”
夏愛琴這才仔細看了看夏愛國。
夏愛國的兩個顴骨被北風天兒吹地通紅通紅的,夏愛國自己的感受就是臉熱,手刺撓,腳也癢癢。他知道這都是穿的太少就騎車進城被凍的。
“噯!二哥,你等著,我這就做麵條去!這都大半夜的了,折騰的指定餓了。”
夏愛國趕緊叫住腳步匆匆的夏愛琴:“老妹兒你彆瞎忙了,再把叔和嬸子給折騰得睡不好覺!我不餓,出來之前擱家吃過了。”
夏愛琴麻利地接話道:“你倆先說著,快,我們這屋有灶台。”正要繼續走呢,忽然頓住:“趙鐵柱,你哪整的煙啊?”
趙鐵柱正借著機會狠吸呢,聽聞此話咳嗽了起來,咳嗽得臉發紅還不忘把自己摘乾淨了:“剛才二哥進門給的,是不是二哥?”
夏愛國瞅著夏愛琴,給打證言:“嗯,我給的。”
“你快做飯去吧。啥時候了嘮這沒用的!”
夏愛琴剜了一眼趙鐵柱出了門。
“鐵柱,聯防那塊兒,你有沒有朋友,哪怕不是朋友,能說的上話的就行!
我出門前,咱爹跟我說,有人能中間幫著活動,先得鬨明白到底咋回事兒。
要是大哥收了東西錢啥的,咱趕緊趁著事兒沒大還回去。要是大哥和夏文真像抓走時說的那樣是男女關係,那咱也得儘量私了。
人家要啥咱給啥,彆等定了性,咱們還在家傻等呢,那就來不及了!現在外麵對這些事兒都可嚴了。”
“對啊,亂搞那事兒,沒出事兒行,要是出事兒了,人家要是再反口……聯防那些人可沒功夫取證,一判就是好多年。至於你和爹猜測大哥收錢啥的,也不太好辦。”
夏愛國兩手互相搓著:“就是說啊!平時吵鬨那都是小事兒,這時候就得全家一心了。怎麼的也不能讓大哥進去啊!”
趙鐵柱站了起來:“二哥,你先吃口熱乎飯。我得去找我爹。我認識的那人沒大用,得我爹找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