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1 / 2)

炮灰受準備離婚了 朝述 10800 字 4個月前

47、 隔壁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送來了花

陸琛的母親這些天忙前忙後, 上下打點。

賣掉了她從娘家帶來的,以及陸氏給她的各種股份, 直到整個陸氏地產的招牌都被她賣掉,才堪堪湊夠了一半。

原本按瞿琅的意思,不賠完是不會放人的,但陸母也是個能拉下臉皮的,直接求到了瞿氏宅子門口。

“你們總要給我們條活路吧,阿琛又不是殺人放火,給點時間, 肯定能賠上!”

陸母過來的時候甚至帶上了記者媒體,哭訴她孤兒寡母有多不容易,兒子做了錯事,他們認, 可也要給個悔改的機會啊!陸琛被關在裡頭, 陸氏的很多文件都沒辦法簽字變現,自然是要出來以後更好還錢。她說自己想繼續還錢,但是有心無力了……

“我們阿琛在裡頭都生病了,上次我去看他,臉色蠟黃,活脫脫幾天沒吃飯的模樣。一想到阿琛在裡頭受苦,我這顆心啊……”陸母這番聲淚俱下的表演, 很是博人同情。

陸琛犯的是經濟案, 隻是在等候審理,並沒有繼續作案的可能, 是符合保釋條件的。

引起大眾關注以後, 即便有瞿琅壓著, 可他也不能左右司法機關。

陸琛按程序, 拖了半個月多,終究還是保釋出來了。

有陸母這一通折騰,雖然陸氏的名聲臭了,但人好歹是出來了,甚至博出了一點大眾對弱勢一方的同情分。

母子兩個回家,孟嬌看著自己兒子,發現他整個人憔悴了許多。明明也才二十幾歲的人,突然之間就成了這幅樣子。

孟嬌心疼不已。

“都是你爸的錯,他倒是一死了之,現在卻要你來抵罪。”

陸琛臉上有些胡茬,狀態不是很好,但是能出來已然足夠,他目光炯炯,問自己母親:“林想呢?”

孟嬌沒料到兒子剛一出來,第一句關心的不是其他,而是林想,頓時有些不高興,她轉過身,哼了一下。

“我把他趕走了,他害不了瞿琅,就來害我們母子,那種人留著作甚!”

“您太衝動了。”陸琛說完,歎了口氣。

見陸母還是不滿意,隻好小聲給她解釋:“我是看到檢方提交的證據,才知道林想這些年在國外也是不簡單……他如果還在我們這裡,倒是可以利用。要是能把他找到,我們出國才有希望……”

前頭的話陸母還能理解,但聽到後頭忍不住皺眉,頗有些不高興:“為什麼要出國?”

孟嬌的娘家就在國內,企業不算多大吧,但也是這麼多年了,至少多養一個豪門太太沒問題。

“咱們是可以把剩餘的一些債權賣掉,賠給瞿氏,但那樣做了咱們後半輩子怎麼過?難不成要看舅母臉色過日子嗎?”陸琛勸著母親,卻還是有自己的想法。

去年他從陸父手中接過陸氏地產沒多久,他就發現了賬麵上的問題。

也瞬間明白了,為什麼父親明明一直把自己做繼承人培養,卻在最後幾年硬是不讓他靠近陸氏權利中心。非要把那幾個叔伯拉入夥不算,還讓他去找瞿琅賣慘……

從十幾年前開始,陸氏就隻是表麵的花團錦簇,內裡年年虧,年年虧,隻等崩盤的一瞬間。

陸琛後悔過,他就不應該摻和到陸氏裡頭,明明他已經脫離了陸氏,現在卻生生可能會被拖垮。

除非能得到瞿氏的全力支持,否則陸氏的問題也就一兩年,必然會暴露出來。

陸琛想得還算明白,事情發生了,就要找解決辦法。他老早就有事情敗露後的打算,握著瞿氏,趁著瞿琅沒留意的時候,他還是攢過一筆養老錢。

後來陸琛想起了林想,想起了唯一可能幫他,唯一有能力改變瞿琅態度的人。他一直攛掇林想,也隻不過是打著損失最小的主意。

想著最次也能把瞿琅攪合得無暇顧及瞿氏,方便他行事。

可惜沒料到的事情太多,陸琛自己變了,林想變了,瞿琅也變了。

前陣子瞿琅還能為了沈明北,沒了往日的風淡雲輕,跑過來收拾自己。

不過也多虧瞿琅沒忍住,才讓自己身上多了些傷,能更加順利出來。

陸琛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感謝林想。

如果不是林想回來攪合了瞿琅和沈明北,他現在恐怕得更慘。

可陸琛看著現在他們母子兩個,被迫租住的房子,忍不住皺眉,暗自握緊了拳頭,他早晚能重現陸氏當年的模樣!

清潭灣彆墅的花房裡,瞿琅正在給多肉打理乾葉。順便接了小陳的電話,小陳彙報說陸琛今天又出去了。

陸琛出來以後可以說是忙前忙後,每天不是去了某某咖啡廳,就是見某某總裁,比瞿琅還忙。

“找人盯好就行,不用天天給我彙報他的行蹤,一個月……他要是找不出來林想,就再把他送進去就行。”瞿琅說著,小心翼翼地拿剪子把葉子剪下來,結果在其他葉片上,碰出了一道劃痕,忍不住心疼起來。

小陳聽完點點頭,他也就是例行公事的彙報一下,聽出來自己老板沒興致,就又開始彙報其他事情。

對於瞿琅來說,比起陸琛有沒有蹲笆籬子,他更關心眼前這個多肉:“為什麼我在那邊養,就總是養不好?”

園丁也不知道——為什麼小瞿先生能把好好的多肉養成這幅樣子,最後不得不又從東郊花園那邊拿回來給自己照顧……

小陳又說了幾件事,瞿氏新投資的幾個項目,都是還不錯的,稍微挽回了一些瞿琅在股東裡的聲望。

瞿琅聽完,一一給了小陳指示,接著就掛了電話。

瞿琅見園丁實在拿不出解決方案,也不想繼續在這個沒沈明北的地方呆著。捧著花盆回了東郊公園,他做賊似的上了樓——

害怕碰見沈明北。

那天沒崩住,讓傅瀝知道自己在偷哭的事情,瞿琅就在傅瀝麵前說了實話。

“我會夢到他,每天晚上都可以夢到他,偶爾他能讓我親親抱抱,不過他大多數時候都不太理我。”瞿琅其實挺高興的,他能在夢裡見見沈明北就足夠了。

他一點都不貪心。

他可乖了,他想讓沈明北感覺到自己的溫柔。

“但是吃了那些藥以後,我就見不到他了。”瞿琅捂著心口,一想到可能會見不到沈明北,他就有些喘不上氣。

安神的藥物能讓自己精神放鬆,不那麼緊張難受,但卻會讓自己失去他。

“如果病著能讓我看到他,那我寧願就這樣病著。”就算是做夢才能看到,他也不想失去這個機會。

傅瀝看傻子一樣的聽完瞿琅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沈先生,不

就在你隔壁住著?你想看他的話,很容易。”

“不能讓他知道,他知道了,會覺得我在糾纏他,會討厭我……我不想讓他討厭我。”瞿琅覺得自己無比清醒,無比正常,完全不需要治療!

夢裡不管他做了什麼,都不會影響到他的現實。

夢境與現實的區彆,瞿琅分得很清楚,他完全不會弄混。隻要他不弄混,沈明北就不會知道他在夢裡的齷齪心思。

就算夢裡他偶爾會控製不住自己,親了、抱了沈明北,但隻要醒過來,他在沈明北麵前,就是個乖巧不糾纏的好人。

傅瀝讓瞿琅先填下心理測量表,結果瞿琅交出來的數據正常無比。

正常到,不太正常。

傅瀝說:“瞿先生您之前做過這個表嗎?”

瞿琅點點頭:“我自己的狀況,我很清楚,這個表又不是什麼秘密。”

傅瀝這會兒也明白了,瞿琅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的實際情況,可能以前就自己做過測量表。傅瀝很是頭疼,他是醫生,又不是警察,瞿琅拒不配合,還能強製執行不成?

兩個人僵持中,瞿琅的母親趕了過來,她弄清楚情況以後,讓瞿琅又填了一份。

“填真的情況!”

哪怕瞿母叮囑,瞿琅交出來的,依然是一份正常人才能做出來的測量表。

可是瞿琅的狀況,任誰看了也不敢說他一句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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