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坑(2 / 2)

沮授當然不是那種八卦的人,隻是聽完心裡莫名生出一股老父親心態,可憐起劉意,順帶看袁紹不滿。

你也配,呸!

等沮授走遠,劉意兩手一揣,沒半點形象,“好累,我要回去攤著。”

阿史小聲說,“公主您說要每天練字的。”

“今天不算,從明天開始。對了,晚上吃什麼?”

……

這邊沮授回到住處,想著劉意的事一晚上沒睡好,次日上班沮授頂著兩黑眼圈批公文,到了朝食沮授手裡竹簡還沒放下,同事就摸上門了。

“公與。”劉惠笑嘻嘻過來串門,看沮授忙得飯都沒吃,麵露驚訝,“這可不像公與啊。”

劉惠和沮授有交情,知曉沮授的脾氣,沮授做事一板一眼,今天的事絕不放到明天做,平日他過來打秋風,沮授基本公文批完,坐那享受美食了。

沮授手裡筆沒放下,指著案桌上放著的粽子,“吃的在那。”

劉惠不愛搭理,這年頭大夥都愛吃鹹粽子,他反而不喜歡,要吃都是讓家裡人包個甜的解饞。他嫌棄避開桌上的粽子,自顧自挑了個位置坐下,開始騷擾沮授辦公,“公與啊,聽說昨日長公主召見你了?”

沮授停下筆,兩人對視片刻,劉惠底氣十足,“好些同僚看見了,使君也掛記你,我就不能過來問問,話說公與,長公主到底尋你何事?”

劉惠是真的很好奇,劉意身份特殊,一般情況下他們也不去打擾劉意,上回沮授麵見還是帶了一大波人,沮授訓話時那場麵要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劉惠都看不下去,他原以為沮授是不會再見劉意了,沒想到昨天來了個意料之外。

沮授去見長公主了,還是一個人去的。

沮授嘴巴牢得很,“莫問。”

越是不說劉惠越好奇,“你與我一人說便是,我不會告訴其他人。”

這句話沮授是一萬個不信,劉惠有本事,那脾氣也不小,有時候連韓馥都罵,人一上頭嘴巴還能把住?沮授把頭一扭,“不說。”

還來勁了,劉惠樂了,“公與,大夥都見到了,你偏偏不說,且不說同僚會說什麼,使君問起,你也要這般脾氣。”

沮授有所鬆動,腦中又想起昨天劉意的話,韓馥辦事不牢,再鬨出笑話長公主的心都涼了,還不如先把此事辦妥,回頭再去請罪也不遲。於是說,“你莫要再問了,我是不會說的。”

劉惠納悶了,不和自己說就算了,劉惠能理解,就連韓馥都不提,劉惠提醒沮授,“公與,你我皆受使君驅使,莫要另侍二主。”

劉意不在劉惠的考慮範圍,他怕的是劉意牽線搭橋,幫袁紹挖牆角。

沮授心智越發堅定,“我此是為使君效命,你且放心,待此事結束,我自會向使君請罪。”

也行。咄咄逼人不是劉惠的態度,他找了個借口準備走,下人來報,“彆駕,畢中官求見。”

沮授還沒開口,那頭火辣的視線掃過來,劉惠幽幽道,“公與……”

沮授麵無愧色,放下手裡的竹簡和劉惠告彆,“子惠,我先行一步。”

劉惠是真的好奇了,可無論他怎麼問沮授都不說,小畢又是個明星臉,往哪走都有人議論,鄴城雖然大,熟人就那麼幾個,才一天的功夫,沮授和劉意有私交的事就傳遍了,韓馥聽到了親自傳沮授過來。

“長公主乃是漢室公主,身份尊貴,她若有事我等自當分憂,公與,你可明白。”

沮授目不斜視,恭恭敬敬跪在韓馥麵前,“授問心無愧。”

這不是韓馥要的答案,眼下袁紹還未走,荀諶又是個巧言善辯的,隔三差五到處溜達,韓馥就怕他的人已經投靠袁紹。劉意和袁紹交好韓馥是知道的,可沮授和劉意關係可沒那麼好。韓馥心裡沉下去。

沮授……

沮授忽然想起他這個彆駕之位,彆駕,州牧佐官,地位之高以致在出行時單獨乘一車。他雖有才,論名望劉惠在他之上,使君贈他高位,沮授握緊拳頭,他自將不計一切代價報效使君,拿下袁紹。

畢竟,士為知己者死。

作者有話要說:想說什麼又沒什麼可以說的,給大家拜個早年吧~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