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求賢才(1 / 2)

可能是顧忌劉惠, 沮授沒把這事鬨大。小畢找過去的時候, 荀諶還在沮授這邊, 沮授見了小畢非常客氣, “畢中官, 可是長公主有話?”

小畢在官場混得如魚得水, 他非常享受狗仗人勢的滋味, 不過他也清楚, 沮授這類人是劉意的掌中寶,嘴巴上過過癮就算了,不能得罪人,因而客客氣氣回禮, “長公主托我帶話, 說沮彆駕無須擔憂劉子惠,荀從事私自離開渤海在先,密訪劉子惠在後。此人留不得, 還望沮彆駕早日做處理, 莫要連累自身。”

小畢說完左右環視, 在沮授耳邊低語,“劉子惠已經決意追隨長公主,不日就要離開鄴城。”

沮授滿腔擔憂咽下, 他吃驚看向小畢,一貫穩重的他失去形象, 不可置信拔高聲音, “這怎麼可能!”

他在原地走了幾圈, 記起房裡頭還有個荀諶,拉著小畢走遠,確定荀諶聽不到了才和小畢私語,“畢中官,我等素來敬佩長公主,但子惠他怎麼能,荒唐,這簡直荒唐啊。”

小畢這會不笑了,吊著眼睛瞪撥開沮授的手,嗓子尖利起來,“彆駕,你這什麼意思,是看不起咱家長公主了。”

狐假虎威小畢做的是惟妙惟肖,沮授氣短道,“我非是那個意思,長公主自然是敬佩的,隻是這投靠……”

沮授囁嚅著,“長公主畢竟是女郎。”

小畢按照劉意教他的那套和沮授磨嘰起來,“女郎怎麼了,我問問你,放眼整個冀州,有誰還能比長公主更好。韓馥,不用我說,你自己都不服。袁紹,帶兵打仗半年連個屁都沒有。怎麼,你是要擁兵自重,還是丟下冀州,去投奔幽州牧……”

前一個沮授是萬萬不敢,後一個又不切實際。他本是個條理清晰的人,被小畢一說半天講不出,吞吐著,“使君畢竟是朝廷任命……”

“我家公主還是天子的阿姐呢。”小畢蠻不講理,“天子還是陳留王時,就對長公主言聽計從,任命,回頭等長公主和天子重聚,第一件事就是罷免韓馥,看你還拿什麼理由騙自己。”

沮授頭疼起來,意識到宦官這類人的難纏,嘴巴抿得老緊,就是不肯鬆口。

心裡一個聲音說子惠他怎麼可以,另一個又說,子惠怎麼就不可以了,眼下還有誰能指望。

小畢見好就收,裝腔作勢著,“話帶到這,沮彆駕若是方便,明日長公主上門……”小畢指著裡頭的荀諶,“見他。”

“不方便,彆駕今日就送過去吧。”

沮授憋了半天,沒給個準確答複。

小畢走的那是高高興興,恨不得立刻回去討賞。沮授卻魂不守舍,原地徘徊幾圈,進了書房又出庭院。

他得找個商量事的人,此事事關重大,他人若是知曉子惠可能有性命危險,沮授想來想去,最後停在荀諶屋前。

荀諶這會格外老實,見沮授現身,反客為主,向沮授行禮,“沮彆駕。”

沮授讓左右退下,和荀諶一同進屋坐下,兩廂坐定,沮授卻不開口,倒是荀諶胸有成竹,“彆駕見我,是為了長公主吧。”

“若我沒猜錯,劉惠已經投靠長公主。”

沮授長歎一聲,“荀從事料事如神啊。”

荀諶微微一笑,“觀彆駕言行便可知,想必彆駕也受到了邀請。”

沮授其實不太想承認,可轉而一想眼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點頭,目光直視荀諶,“依荀從事來看,這三人中誰才是明主?”

荀諶不由眼神一暗,反問沮授,“彆駕已將長公主納入考慮了嗎?”

沮授乾咳幾聲,不知怎麼地拿出小畢那套話反駁荀諶,“使君自冀州步步行錯,已失人心,袁紹雖有才能,如今他駐紮河內,無動於衷,叫人心寒。”

談起袁紹荀諶底氣不足,心虛兩句,“府君是有苦衷的,關東軍勢力交錯複雜,府君回旋其中,難以脫身,有心無力。”

沮授和荀諶討論起來,“無力,他也不該當眾羞辱長公主,事後連句道歉都沒有。我聽說了,劉岱手下的曹操遇上董卓軍隊,被打敗後聯軍沒有援助之意,曹操隻身離去。這曹操曾平黃巾軍,又官至雒陽郎,且不談家世,此等有勇有謀之輩都負氣離去,袁紹究竟在做什麼?”

荀諶已完全說不過沮授,他幽幽道,“彆駕一直在批評袁紹韓馥,我觀彆駕言行,心中早就有所屬,隻是放不下架子罷了。”

“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