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雲看著那個名冊就頭皮發麻,那裡記得可都是鳴蛇一族適婚的女子,他覺得隨疑真的是越發的恐怖如斯,急忙說:“我是真有正經事找你,書房說。”
隨疑冷哼了聲,將名冊收回去,不緊不慢地往書房走去。
兩人到了書房,隨疑將兩個小崽崽放在桌上,宋輕雲坐他對麵直接說:“你要我查的我都查了,沒有信件,但是我發現白風多次離開妖界,具體是哪裡也查不到。”
隨疑其實已經想到了,沈無餘那麼聰明的人肯定不會透露出馬腳。
“現在要怎麼辦?”宋輕雲看他不說話,心裡有點擔心。
“讓他們知道白風的死是因為跟外界勾結。”隨疑知道妖界這些人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頂風作案。
“好,你呢?打算什麼時候再去百鬼穀?”
隨疑唇邊揚起笑,眼睛卻寒冷如利刃:“宋輕雲,上回你泄露我要去百鬼穀的事,忘記了嗎?”
宋輕雲一聽求生欲很強:“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他說完就急忙離開,獨留隨疑一個人坐在書桌前。
他看向兩個小崽崽,他們兩正擠在一本翻開的書裡,也不知道看什麼,都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瞧。
他輕輕地摸了摸他們兩的頭,兩小隻立刻就到他的手心裡,都啾啾,呀呀地叫著,像是在跟他聊天。
隨疑暫時還聽不懂他們的話,算了算時間,這都出殼九天了,意意按理來說早該蛻皮了,眉心緊了緊,翻來自己常看的育兒心經,發現這兩隻的生長完全偏離了書中所寫。
有點頭疼,將他們兩拎到書頁上,兩小隻不解地抬頭看他。
隨疑指了指書:“你們兩自己看書學學。”
兩小隻叫完就埋頭認真看起來,等宛茸茸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走進來,找兩個孩子的時候,就看到隨疑正坐在書桌前寫著什麼,兩個小崽崽擠在一起,努力地翻著書。
完全沒有剛出殼幾天的稚嫩樣。
宛茸茸驚訝不已:“?”一覺醒來,這兩還是我那兩隻吃了就睡的崽崽嗎?
她走到書桌前,隨疑停了筆,看向她問道:“睡醒了?”
“寫什麼神神秘秘的?”宛茸茸湊過去想拿過看,但是隨疑手更快,直接收起來,咳了聲說,“一些信件。”
宛茸茸聽他這麼說,瞥到他耳根紅了些,還是覺得奇怪,不過看他不想說,也懶得問,目光投向正在認真看書的兩個崽崽,一臉不解:“你確定他們兩能看懂這些字?”
“或許?”隨疑其實隻是讓他們兩自己玩,也沒想著兩個話都說不清楚的孩子能看懂。
兩隻小崽崽聽到自己爹娘的話,立刻抬頭看向宛茸茸,動作一致地點頭,像是說,能看懂。
宛茸茸摸了摸他們兩的小腦袋,想到之前隨疑都是按照書上寫的養這兩隻。
現在明顯看得出他開始反其道而行了,改用以前在無妄山養她的路數,在心裡為兩個小崽崽默哀一下下。
“想什麼?”隨疑用手輕輕地拍了下她的頭,讓她回過神來。
宛茸茸急忙搖頭,記起自己還有正經事沒說,掏出一封信給他:“隨疑,我剛才醒來,我爹就給我傳信了,說是這封信是給你的。”
最近漆離每天都要跟宛茸茸通信,隨疑嫌棄漆離那個破鏡子,便動手重新練造,本來隻能聲音和場景相通的鏡子,現在能互傳物件。
隨疑接過信,宛茸茸好奇地等他拆信,想看看漆離會跟隨疑說什麼。
但是他沒有拆,直接收入袖口。
“你不看嗎?”宛茸茸不解地問道。
隨疑想看,但是不想在宛茸茸麵前看,漆離這個節骨眼給他傳信,大概率是講沈無餘的事,他不想她擔心。
站起身問:“中午想吃什麼?”
宛茸茸心裡隱隱有不安的感覺,扯住他的手,將他直接壓在書桌旁。
隨疑垂眸望著她:“嗯?”
“你好像什麼話都不肯跟我說。”她抿著唇,眼中含淚看他,本就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添了幾分讓人動惻隱之心的失落,“你是不是覺得,我隻能躲在你的羽翼下?”
隨疑一時間分不清楚她是真的難過,還是裝的,無論怎麼他心裡都不好受,在他心中宛茸茸跟這世間人都不同,他想說,不是。
下一刻就感覺袖口被一隻冰涼的小手一鑽,那封信被她直接拽到了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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