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樓本就是找事的,也不怕開紅,反正蹲大牢了老板會出銀子贖他們,一個個都開啟殺戮模式,朝茶棚衝過來。
應瓏站得高,視野還好,有條不紊地指揮:“1隊陰陽家風雨如晦,1、2隊墨家沿著兩邊放絆馬索,3、4、5放柵欄,鐵風準備戰鼓和號角,可以了,往前衝,其他跟上,鐵風和北崖快往前,殺那個我標記的【煙雨有霧】,其他人跟在鐵風後麵,不要斜插進去,保持隊形,3隊往右收縮隊伍,法家給3隊上一個【軍法處置】。”
她及時給3隊的治療奶了口,把她從虎口搶救下來,“彆衝出去,2隊風雨如晦,1、2的墨家放柵欄,3、4、5放絆馬索,就放茶棚門口。把衝在前麵的那幾個乾掉,醫生給自己團隊上正骨,暮雨開祝由。”
其他醫生忙忙碌碌,她也沒閒著,往腳下放迷煙和醉心花,控製一個是一個。
煙雨樓來的人很不少,至少有三四十人,比他們多很多,但團戰人多不一定能勝,裝備好,等級高也不一定有用,關鍵是技能放得對,各職業銜接得好,尤其是陰陽家的天象陣法,敵人冒雨,我方晴朗,這就是大大的利好。
她為什麼選茶棚,因為茶棚作為地利,敵方的【風雨如晦】會被削弱。
法家的【軍法處置】亦然,大波團戰中,陣型很容易因為被尖刀部隊衝開而崩潰,這時法家能上一個【軍法】,己方隊友就會自動向團長靠攏,並增加移動速度,看準時機放一個,就能把隊伍收攏。
今天的亂戰,也真的就是瞎打,等級低,生命少,技能捉襟見肘,銜接不好,剛開始還像樣子,衝完一波就有點散。
他們這邊死了三個,不知道什麼緣故瞎跑,被敵人群攻掃到,醫生來不及加上血,直接沒了。煙雨樓一樣,頭一次野外打架,衝得太猛,那點生命值夠吃幾個技能,死得毫無懸念。
僅僅十分鐘,龍戰這邊因為都在棚子,雖有減員,但隊形還在。煙雨樓則東一坨西一坨,還有人原地坐下吃飯,顯然是覺得他們不敢出來,直接恢複生命。
對他們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其他人待在茶棚裡,墨家12繼續修工事,34回藍嗑藥。”應瓏說,“北崖跟我走,雲裳朝左邊放個流星,其他人不要來。”
她縱身躍下茶棚,靈飛步、正骨打開,氣盾架起,衝到左邊。他們慌忙起身應戰,雲裳的流星就飛了過去,他們怕被砸到,難免散開隊形。
藥師玲瓏瞬間攀上樹梢,醉心花暈住樹下的醫生:“五色五音。”
北崖沒學會壁虎遊龍,但道家身法高,衝過去隻少一半血,就地放了一個【五色五音】,“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這是個“混亂”的控製技能,中狀態的人無法控製角色。
藥師玲瓏趁機斷脈鉤吻,殺了這個醫生,轉身,之前放下的迷煙暈住了騰空想跑的陰陽家,接一個幽蘭點穴封住她的技能,給北崖加一口血,回身上樹。
“殺了他。”她平靜地說。
他會意,纏住陰陽家手起刀落。
剩下的兵家是個熟人,煙雨重樓,上來盾擊暈住北崖,結果被道家的高身法抵抗掉。北崖轉身,切換成拂塵一拂,身形退開五米,再一個【希言自然】鎖住他的技能。
他不怎麼加智力,法術傷害不高,但幾千塊的仙鶴不是白開的,命中高了以後,法術容易打出控製。
煙雨重樓技能欄灰掉,有心追擊也無力。
北崖站定,看劍招的CD都好了,返身靠近便是一劍。
煙雨重樓受到攻擊,控製自動解除,兩人以血還血。
“收手,跟我走。”應瓏給他加了口大血,喊他走人,“我把他們引走,走開二十米你們就追。”
話音剛落,煙雨樓的大部隊果然朝他們二人湧來。
兩個人在自家大部隊進出如無誤,他們是帥得不要不要的,煙雨樓的臉卻掉到了地上,當然要把他們倆殺了出氣。
而應瓏不戀戰,說走就走,還是朝茶棚的反方向逃竄。
這場景落在煙雨樓眼裡,可不就是落單的人頭麼,煙雨重樓、煙雨無聲在大蟒蛇被她殺過,有搶怪之仇,今天新仇舊恨一起算,更不能放過,立即追來。
應瓏開著靈飛步,速度和他們差不多,時不時能丟個飛刀騷擾一下。
“去哪兒?”北崖問。
應瓏沒理他,反而問:“他們追來了嗎?”
“隻去了10個。”雲裳問,“怎麼辦?”
“剩下的你們能打嗎?”
鐵馬秋風嗬嗬:“20對10出頭,你小看誰?”
“解決他們,然後馬上過來。”應瓏道,“我們溜一會兒他們。”
“成。”
應瓏帶著十幾個尾巴往太湖邊走,時而上樹讀條放迷煙,又往草叢裡鑽,目的性不是特彆明顯。直到雲裳說“快解決了”,才直奔湖邊。
即將日落,太湖一片橙紅,瑰麗非凡。
[當前]煙雨重樓:怎麼,要背水一戰嗎?
[當前]藥師玲瓏:是你們要背水一戰^_^
“走。”應瓏說著,開啟燕子抄水。
女醫生如同燕子一般輕盈躍起,身後是各色職業的技能特效,煙塵滾滾,然而,她足尖點落水波,並未陷入大波招式之中,而是奔赴落日,把所有追兵都甩在了身後。
隻有同樣學會燕子抄水的道士跟在她後麵,仿佛兩隻追逐的蜻蜓。
鐵馬秋風帶著僅剩的二十人趕到水波,正好看他們和碩大的紅日融為一體,仿佛越女劍的落幕。
“草!你們狗不狗?”他情深意切地痛罵,“這種裝X的事情為毛又不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