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我絕不會翻車(1 / 2)

他們竟然買通了民秀的監護人撤訴!!!

這短短的一句話,其中的內容,卻不啻於晴天霹靂,讓舒夭紹瞬間僵住了。

她倏地抬頭,眼睛不自覺地在瞪大。

“怎麼了嗎?”毛泰九看著她仿佛受到了重大打擊的模樣,下意識地覺得自己的心都疼了一下。

見舒夭紹不回答,他便站起來,走到了舒夭紹的身邊,將椅子轉了一個半個圈轉向自己,彎下腰,湊近,深深地望著她的眼睛:“智慧啊?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民秀的監護人撤訴的話……”舒夭紹咽了咽唾沫,竟然說不下去了,隻覺得整個喉嚨都是苦澀的味道。

怎麼會這樣呢?

金妍鬥和陳侑利這兩個孩子受害的罪證,是由薑警|察負責的,而這位薑警|察,顯然是根本就不打算配合的啊,明明……就隻剩下全民秀了,民秀的這部分,是毛泰九在負責的,他都已經調查出了那麼多的罪證!

這一切,卻要因為對方買通了民秀的監護人撤訴,而付諸東流了嗎?!

多日以來的苦苦堅持,好不容易可以看見一絲曙光了,卻有人硬生生地要將這一絲最後的光都要奪走,所有的堅持和努力,都好像因對方的“權勢”,而瞬間毫無意義了一般。

“彆哭。”指腹並不細膩,反而有些粗糙的拇指,輕輕地自舒夭紹的眼角擦拭而過,揩走了她不自覺溢出在眼眶附近的淚水。

毛泰九將腰彎得更低,把這個自見麵以來,就表現得無比鎮定又冷靜,從未有過這樣脆弱的一麵的女人緊緊地抱在了懷裡,結實有力地雙臂收緊……

“你還有我,民秀無法作證的話,我們現在再調查金妍鬥和陳侑利也不遲。”毛泰九的手臂在收緊,收緊,恍惚之間那些光怪陸離的,那些破碎淩亂的畫麵裡,他也是這樣將那個蒼白脆弱的女人抱緊。

不一樣的是,那個怪異的畫麵裡,他是如此的絕望,仿佛全世界都在頃刻之間熄滅了。

而現在,他懷裡的人,是暖的。

毛泰九情難自禁地低頭,在舒夭紹的頭頂輕吻了一下,宋女士,宋智慧……我總覺得,我不該這樣叫你呢。

舒夭紹平複了一下自己,接受了毛泰九的“組隊申請”。

毛泰九抿唇笑了一下,眼睛都亮了起來,隻是等他跟在舒夭紹後麵,一開門,竟然發現門口站著兩個西裝壯漢?!

“這是我的保鏢。”舒夭紹說。

毛泰九:“……”

他眼沉了一瞬,卻在舒夭紹看過來的時候,抬眼便露出了一個極為清爽的笑容。

是誰給的保鏢?金光日?

好吧,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我都記下來了啊,金光日檢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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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泰九是空降霧津這邊的警署的,他顯然在這個警署裡格格不入,所以民秀和他弟弟受到侵害的證據,全是毛泰九自己一個人獨立完成的,在此之前,他甚至沒有找舒夭紹邀功……

舒夭紹總覺得有些東西變了。

那個記憶之中,瘋狂嗜血,以殺人取樂的毛泰九,竟然成了今天這樣一個充滿正氣的警|察……

記憶之中那個因自身缺陷而心理變|態,即使努力改變也依然漠視人命的金光日,竟然成了今天這樣一個嫉惡如仇的檢察官……

似乎都在朝向好的方向在改變著,除了關祖。舒夭紹在上個世界死亡之前,阿祖哥哥就是剛正不阿的警隊精英,而現在的關祖,卻似乎變得有些憂鬱沉默了。

舒夭紹很難說服自己,這一切都和她無關。

“智慧!!!”

舒夭紹的思緒,被衝上來的徐友真給打斷了。沒錯,舒夭紹現在是領著毛泰九去他們這群企圖抗衡強權的“無名之輩”的“根據地”,結果還沒上樓,就遇上了衝下樓的徐友真。

徐友真整個人都有些失控,她抓著舒夭紹的手臂,不自覺用了最大的力氣,還沒反應過來的舒夭紹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直在旁邊的毛泰九見狀,眉頭收緊,立馬上前掐著徐友真的手腕讓她鬆手:“女士,請冷靜點,你弄疼她了。”

徐友真慌亂之中抬頭看了毛泰九一眼,腦海中似乎隱隱約約閃過了什麼,但是她沒有空去細究這位警|察和舒夭紹是什麼關係了,現在最重要的是……

“民秀,民秀那孩子不見了!”

“什麼!?”舒夭紹著實是被嚇到了。

徐友真整個人都在顫抖:“你知道的,這幾天我們都在為上法庭的事情一直商量著。民秀那孩子得知了自己的奶奶……”

民秀知道自己的奶奶,接受了那些人渣的錢,然後以監護人的身份選擇了撤訴,他就無法上法庭作證。

“然後,他哭著就衝出去了!”徐友真語速飛快地說完,紅著眼眶哭了出來。

舒夭紹的指尖不自覺地顫抖,她想到了還在和所謂的財閥硬剛,直到現在也沒空給她回個信息的金光日,想到了臨走時一定要留下保鏢跟在她身邊的阿祖哥哥,想到了毛泰九空降過來被整個警署孤立……

她想到了民秀這個孩子,親眼目睹了弟弟被惡心的男老師侵犯,親眼看著弟弟衝了出去,然後被火車碾壓……他如此堅強地站了起來,麵對這一切殘酷,努力地想要求得一個正義的結果,結果,他卻連一個上法庭的機會都沒有。

舒夭紹不敢想象那孩子的內心,該是多麼的絕望。

這究竟是什麼人間奇葩大賞!所以就是魔幻的現實嗎?!

如果金光日不回首爾的話,如果關祖能留在這裡的話,如果毛泰九早點到霧津的話……

不,不,不對……她為什麼,要去設想這些“如果”?難不成,沒有他們,她就什麼都做不成了嗎!?

“薑老師呢?”舒夭紹將腦海裡嘈亂而繁複的嗡鳴聲全部壓下。

徐友真也已經勉強平複了一下:“我給他打電話了,可是他沒有接,智慧,我們現在就去找民秀,我,我不放心他……”

舒夭紹抬頭,看到了三樓的窗戶邊,整整齊齊地探出了三顆腦袋。

“不,”舒夭紹深吸了一口氣,“你留下來照顧他們三個孩子,我和泰九,還有這兩個保鏢大哥去找民秀。”

徐友真紅腫著眼睛,怔怔地看著舒夭紹帶著人匆忙離開的背影,腰杆挺直,堅強而果敢。

她喜歡這樣的女孩子,她也是這樣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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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就連上蒼,都為這人間慘劇而悲憤不已,天倏地就陰沉了下來,所有的光亮都儘數消失。

雷聲滾滾,豆大的雨滴,砸在人的臉上,生疼。

舒夭紹隨手將濕漉漉的劉海往腦後一撥,看了一眼依然陰沉的天空,她極為冷靜地說:“分開找。”

“可是宋女士,關先生的指令是……”

一直不做聲的毛泰九聞言下意識地挑眉,關先生?原來不是金光日嗎?又來一個要和他搶人的家夥麼?關先生是誰?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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