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霍世平伸手拉他:“乾什麼去?”
高聖川狠狠一甩手,險些把霍世平都甩個趔趄,頭也不回地一個加速,消失在了更衣室入口。
從關澈的視角,看不清也看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見到他三次跳躍失敗後,氣急敗壞進了更衣室,正要跟上去看看,卻被霍世平叫住。
“關老師,”霍世平從圍板外三步並作兩步上了看台:“你先回去吧。”
關澈的視線還停留在高聖川背影消失的地方:“我……我去看看他。”
“不用,”霍世平一口回絕:“他就是過了個年狀態不行了,很正常。”
關澈正要回答,忽然一陣莫名的心悸,心臟揪得她下意識地捂住胸口,整個人都連帶著凝滯了一秒。
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了,小時候每次媽媽有什麼事,她心臟都會突然狠狠一抽。
霍世平正要開口再勸,隻聽她忽然道:“他之前狀態起伏的時候,好像不是這樣的。”
以高聖川身經百戰的大心臟,必不至於因為失敗了三個跳躍就撂挑子,就算他敢,身為教練的霍世平,也絕不應該是這個態度。
霍世平長歎一聲:“……關老師,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不要過多介入他的生活。”
這句警告來得莫名其妙,之前關澈介入的可不僅僅是他心態起伏這麼簡單,那時候霍世平什麼都沒說過,今天她不過是想去問問,就激起他這麼大的反應。
“好,”關澈直視著他的眼睛:“那我就不多事了。”
二十分鐘後。
關澈避開了俱樂部門口的監控,悄悄抄後路繞到宿舍區,一路摸到高聖川宿舍附近,比做賊還刺激。
我就在門外問一句,她想,不進去,也不深究,隻要他沒事就行。
可她卻沒有撈到“在門外問一句”的機會。
因為高聖川的宿舍門大敞著,他正背對著門口,坐在他那個巨大到浮誇的顯示屏前,一動不動地盯著網頁。
細小的字關澈看不清,但網站標題倒是很巨大:這是瑞士某家醫院的官網。
醫院?
關澈覺得好笑,原來高聖川也有這種時候,跳廢了幾個跳躍,這是多正常的事情,他竟然開始懷疑自己生病了?
想到這裡,她抬手敲了敲門,想打斷高聖川的胡思亂想。
三聲輕柔的敲門聲,像是三聲驚雷一樣炸響在高聖川耳邊,他幾乎是從座位上彈起來,條件反射似地關了顯示器,才回身看向門口,表情嚴肅得如臨大敵。
關澈被他嚇了一跳,直眉楞眼地問:“怎麼了?”
高聖川見來人是她,非但沒有像往常一樣放鬆下來,肩膀反而繃得更緊,後背又往後靠了靠,才問:“你怎麼來了?”
防備和冷淡的語氣,跟剛剛在車上撒著嬌不想下車訓練的鬆軟,根本判若兩人。
關澈被這樣推拒的反問不輕不重噎了一下,愣了一瞬,答:“我……來看看你怎麼了。”
“我能怎麼,”高聖川撇開視線,漫不經心嗤笑一聲:“練累了,回來休息。”
關澈打耳一聽就知道他在撒謊——高聖川的體力是眾所周知的好,而今天滿打滿算,高聖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