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看你還能躲到哪裡去, 就那麼不想看到我？”
杜老三將林晚照圈在牆壁和身體之間，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林晚照扯扯嘴角，淡淡地迎上他的視線：“大當家何必倒打一鈀, 要不想看你，我千裡迢迢來京城做什麼，就因為這裡人更多？”
她頓了一下, 輕笑一聲：“倒是大當家, 把人叫來了又不露麵, 好沒意思。”
杜老三的目光放肆地她在臉上流連：“不必譏我小晚，你知道我做夢都想要看到你, 和你在一起, 才會想出這個快刀斬亂麻的主意。”
進京這麼久, 兩人還是第一次好好說話。杜老三強忍住擁她入懷的衝動, 同她解釋。
他說：“當時時間緊迫, 時機瞬息萬變稍縱即逝。這件事牽扯太大，一不小心就會走漏消息, 從而功虧一簣。可我怕你擔心, 所以隻能用那樣隱晦的方式給你報信, 告訴你我人平安, 在京城。”
“你能看懂, 我很高興。我以為你會帶著茂茂回到青峰嶺, 等我處理完一切回來和你相聚。我完全沒想到你會來京城，而且動作那麼快。等我知道消息，你們已經在路上了, 無奈，隻能派人暗中保護你們。”
林晚照嗬嗬：“是啊，你擔心我，我就不擔心你罷。”
“我知道你為我而來，隻是這個時候太敏感，必須保持高度的警惕。有句話你難道沒聽說過麼？溫柔鄉是英雄塚，所以才忍住沒出來和你相見。”
杜老三終是忍不住，抬手撫上林晚照的臉。
林晚照轉頭，想要躲開他的手：“所以你為什麼還站在這裡？沒人攔著你去做英雄。”
杜老三搖頭，手下白皙潤滑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怎麼都摸不夠：“我不想做英雄，我做這一切，隻為能好好做你男人。”
林晚照賭氣的說：“杜將軍豈會不知，多的人是想要你做她們男人。”
她伸手去拍杜老三的手，沒有拍掉，反而被他抓住，送到唇邊。
他說：“可我隻要你。”
緊接著，一個滾燙的吻落了下來，林晚照手背一顫，仿佛被燙傷般。
杜老三趁她發呆，手上一用力，熟悉的馨香撲麵而來，終於抱了個滿懷。
林晚照回過神來，已然掙脫不開。
隻聽杜老三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在耳邊低聲呢喃：“乖，彆動，讓我抱抱，好好讓我抱抱。”
三年，不，是四年了。
上一次這樣抱她，還是在青峰嶺的山洞裡，此後四年，隻在夢中感受過她的體溫。
林晚照何嘗又不是？熟悉的氣息盈滿鼻息，片刻前的鎮定自持全都土崩瓦解。
鼻子一軟，眼看溫熱的液體就要衝出眼眶，她張嘴對著眼前的肩膀一口咬下去。
杜老三一動不動，任由她發泄連日來的委屈。一隻手摟著她，另一隻手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直到她慢慢鬆開嘴。
這一口是真咬，林晚照看著沁著血跡的衣裳，啞著嗓子道：“為什麼不躲？”
杜老三：“對你我甘之如飴，先前是我錯了，以後永遠不會再躲你。原諒我，好嗎？”
這一句將林晚照好不容易逼回去的眼淚，再次勾了出來，淚水像開了閘的洪水止不住的溢出眼眶，大顆大顆從眼角滑落。
“彆哭小晚，彆哭。”杜老三見她哭，一時間慌了手腳，低頭去吻她臉頰的淚珠。
上次紮他剛才咬他，他都不覺痛，唯獨此刻看著她哭，心如刀絞般難受。
杜老三望著成串的淚珠子：“你若高興，怎麼咬我紮我都可以。隻是彆哭，小晚，我心疼。”
林晚照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看著他，終是吼了出來：“杜老三，你隻知道你心疼，有沒有想過我疼不疼？連小飛都看不出那信裡的意思，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能知道而不擔心？”
“一路擔驚受怕來到京城，隻為確認你的安危。可你是怎麼做的？躲在暗中看著我卻不露麵，看著我日夜煎熬很高興是不是？”
“不是。”杜老三說道，心裡鬆了口氣，能說出來總比憋在心裡好，隻是望著她淚流滿麵的臉，心如針紮。
他說：“京城危機四伏，我怕一不疏忽就把你暴露給對手……我不允許有半分失去你的可能。”
林晚照淚水停在眼角，伸手去推他：“那你走，現在馬上就走。”
杜老三穩如磐石，絲毫不動，反拉住她的手往懷裡一帶，再次抱住她。
吻著她的發頂：“我不走，彆擔心，我都安排好了。乖，再給我一些時間，等這次了結之後，再也沒有什麼人什麼事能讓我從你身邊離開。”
聞言，林晚照從他懷裡退開兩步，一把抹去眼淚：“大當家說笑了，我們本就是兩路人，何談離開。”
杜老三脊背一凜，開口語氣變了：“把這話收回去。”
林晚照水光潤澤的眸子直直地對上他的視線，淚中帶笑的說：“杜老三，我不要你了。”
杜老三眼中墨色湧動：“小晚，不要和我開這樣的玩笑。”
林晚照：“是不是玩笑杜將軍聽不出來？那麼我再說一次。我、不、要……唔……”
杜老三眸光一閃，直接低頭吻了下去，堵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不想從這裡再冒出半個他不想聽到的字。
林晚照掙紮著去推他：“放……開……”
不僅沒推開，反被杜老三抓住機會，舌尖趁虛而入，撬開貝齒直搗黃龍，纏住丁香小舌，再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