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月菲掉下山崖了, 景揚當時就呆愣在原地。最近一年來,蕭月菲的情況都不對勁。他可以猜測到,蕭月菲肯定有什麼計劃要實行。多半是偷偷的謀劃著,要白姝禾的性命。
為了不讓自己被人懷疑上, 他這一年幾乎沒有和蕭月菲在小號上交流,要說什麼,都是找個機會, 口頭上交流。說的話, 都不是什麼敏感的話題。
就在最近, 他都能夠感覺到來自蕭月菲那邊的激動。自從上山之後,蕭月菲的情緒, 都差點控製不住了,為此他還不得不一直說話轉移白姝禾的注意力, 生怕她真注意到了什麼。
好在白姝禾很信任蕭月菲的樣子,可能不會想到蕭月菲暗地裡想要謀害她的性命吧。今天蕭月菲找了個借口, 將他支開了,他感覺到是對方要行動了。
他當然得配合蕭月菲啊,不管蕭月菲的計劃完美不完美,隻要白姝禾死了, 財產就是他的了。蕭月菲計劃完美的話, 他最多少分一點,若是不完美被抓了,那財產他就不客氣笑納了。
到目前為止,關於白姝禾所買的那些基金, 股票,都還有不知道多少。這個女人,不得不說,真的很會賺錢。隨便看上一條長線,都是賺的。買的那些樓盤,就沒虧過,全是好地方。
他知道的房產,到目前還沒有賣過。得到這個女人所有的財產,他這輩子就不用愁了。
“景揚,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找人。”白姝禾拍了一下景揚,可能他自己都沒發現,剛才眼睛裡的那種隱隱的興奮吧。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可是,現實和他想的不一樣。
景揚回神過來,也想起來現在不是白姝禾掉下山崖,而是蕭月菲。他來不及震驚,趕緊飛快去找人了。
“我已經打了急救電話和報警了,希望搜救隊的人能夠早一點趕到這裡。”白姝禾跟著景揚身後,步子也走的飛快。那麼高,不知道蕭月菲還活著沒有了。
先找過去看看吧,若是還有一口氣,她就幫對方渡點力量過去保護心脈,今天是學校剪彩的日子,死人真不好。
莫名的,景揚感覺到周圍冷了很多,冷得有點凍人,好似伸到外麵的手指,都可能被瞬間凍成冰棍兒。
村民們聽說蕭月菲失足掉下了山崖,整個村都出動了,停下來一切活動,趕緊地去救人。白姝禾也去了,本來景揚是不要她去的,但攔不住。
白姝禾知道蕭月菲跌落的地方,引導人往那個地方走。因為來的及時,找到蕭月菲的時候,雖說她看起來血肉模糊,但還有一口氣。等將她小心翼翼的抬到了擔架上的時候,白姝禾握住她軟趴趴的手腕,渡了一絲力量,保住了蕭月菲的心脈。
“蕭助理,堅持住。”
因為被白姝禾渡了一絲力量保住心脈,蕭月菲竟然清醒了些,渾身揉碎般的疼痛差點讓她再一次昏厥過去。聽著白姝禾的話,她下意識的撐開了些眼皮望著。看著白姝禾的模樣,她想起了先前的事情,白姝禾喊她那一聲,太平靜了。
她知道了!
她一定是知道了。
她故意的,蕭月菲喊不出來,隻瞪著眼睛看著白姝禾,眼睛裡有憤怒,驚恐,害怕,還有絲絲後悔。景揚說過,這個女人很可怕的。她想要用力,將手捏成拳頭。可她渾身骨頭不知道摔斷了多少根,整個人不知道成了什麼樣子,根本使不上力。
那麼高,她怎麼還活著?
蕭月菲來不及想更多,就昏迷了過去。
因為白姝禾的那一絲力量保住了她的心脈,使得她撿了一條命。不過,蕭月菲再也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行走,沒截肢,但癱瘓了。往後的吃喝拉撒,都得有人照顧才行。
景揚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都還是懵的。怎麼掉下去的人,是蕭月菲呢?
因為蕭月菲是和白姝禾一起的,所以白姝禾被叫去問了話。她確實沒做什麼,現場也保留的很完善。不過,警方對蕭月菲手上的手套感到很疑惑。
“可能蕭助理是怕冷,才戴了手套吧。”白姝禾說。
警方那邊,其實覺得白姝禾太平靜了些,但他們確實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蕭月菲掉下去,和她有關係。聽到白姝禾說蕭月菲怕冷才戴手套的,他們都搖了搖頭。
“白女士,蕭月菲戴的手套是白色的防指紋作業手套,據我們所知,蕭月菲是一個非常愛漂亮的年輕女人。如果真的認為很冷,她應該會選擇一款好看一些的手套戴上。”
“這樣嗎?之前沒有見過蕭助理戴手套。”白姝禾如實說。
警員看著她,怕是問不出什麼來,就讓她回去了。他們打算,等蕭月菲醒來,去問問她是怎麼回事。她是當事人,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然最清楚。
“姝禾,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啊?”景揚問話的時候,在觀察白姝禾的表情,自從知道掉下去的人是蕭月菲,他在白姝禾的麵前,都有點害怕。如果真的是蕭月菲想要害白姝禾,被對方反殺了,這老女人就太可怕了。
這麼平靜,沒有任何破綻,這樣的心理素質,他都達不到啊。這個時候,他突然有點後悔了。糾纏好幾年了,他真的沒在她手裡討多少好處。
不,也討到了些,比如他這身膘。
等有空了,他一定要去健身房鍛煉鍛煉了,再繼續下去,怕真要長成豬。
白姝禾如實說了,景揚沒得出什麼來。
景揚一直都在等著蕭月菲那邊,還叮囑醫院,蕭月菲醒來,一定要給他打電話通知。白姝禾沒理會他那點小心思,裝作很累了的樣子,被送回彆墅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