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2 / 2)

畢竟是一個隊上的,歲數差的不大,小時候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她爹娘都沒了,兄嫂又去了彆的地方安家,孤兒寡母的也沒人幫襯,可憐的很,幫幫也沒啥吧。被周桂花鬨了那麼一次,大家都以為他倆有啥不清不楚的關係,怎麼可能!

“可憐?你老子娘可憐不可憐?”李老頭坐在泥爐子旁烤火,聽三兒子愛國抱怨今天席上有人拿他和陳寡婦湊一堆的事情,敲了敲煙鍋,冷哼一聲道,“你看人家可憐,人家把你當成個冤大頭哩!”

那點子肮臟事情他心裡門清,隻是不願意說出來罷了,這隊上但凡哪個耳聰目明的,有誰看不出來,聽不出來,就是自己的老三兒子,一根筋,又傻還愛亂發善心。

李老頭不願意背後說一個女人的閒話,李婆子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劈裡啪啦的講了一通,連五妮都沒避著,隻教這父女兩個聽的目瞪口呆。

“娘嘞,”李愛國驚道,“這裡頭還有這樣的事,我就說姚書記咋老愛往咱隊上跑,愛檢查下邊的工作也不用老來咱們隊上啊,原來是為了她!”

“你這個瓷錘,才知道,你大哥二哥就比你腦子靈光多了,人家自己就能猜出來七八分。”

五妮紅著臉不知所措,她奶真是的,這樣的話也說給自己聽。

李婆子看了看她,道,“我上次見那女的給你塞糖了,眼皮子不要那麼淺,誰給你東西都要怎麼能行,小心被人家拿糖騙走了,還有,你親娘也不是個啥好東西,以後不要偷著聯係她,彆記吃不記打,她要是不走,就現在這天氣,你還得在外頭洗衣服哩!”

當著人家閨女的麵,說人家親娘不是個好東西,這事也隻有李婆子能乾的出來,李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的。李愛國表情也有些訕訕,以前周桂花是讓五妮在冬天用冷水洗過衣服,他看見了沒管,被爹娘大哥大嫂齊齊訓了一頓。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五妮連忙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她奶雖然偏心,對她沒有對大伯家的小妮兒和包子好,但從來沒有讓她大冷天用冷水洗過衣服。

大冷天冷水洗衣服,手會長凍瘡,腫的跟蘿卜似的,就像對門的燕子一樣,她才不要那麼慘。

搬家後的第二天,趙衛紅一大早起床就收拾了半籃子豆角乾和一把掛麵,豆角乾是給王屠戶的,那玩意兒能放,冬天除了白菜蘿卜也沒個啥吃的,有個豆角乾也稀罕,昨天席麵上的肉還是托王叔弄來的,人情這東西,大小都還不完,但是不能一點表示沒有。

還有兩斤掛麵是給老兩口的,是她娘家兄弟昨天拿過來的,這東西軟和,補身體,給娃爺奶她三叔吃了好。

這才剛吃了飯,李梅梅就自告奮勇,要把東西送到老房子那邊去。

她一路走一路在腦海裡和係統溝通,她需要一個壓縮的空間,可以隨時隨地不受場所限製的往裡頭放東西的那種,這樣才能糊弄住她奶。

她都打算好了,等過年的時候,她就偷偷找她奶說是曾奶奶給自己托夢了,她老人家在地下發達了,不忍心看著子孫吃苦,給送東西來了。

還彆擔心她奶不信這個,她奶信的很,上次她暈倒了一次,她奶那段時間天天晚上除了衝著主席像拜一拜,還要衝著祖先的牌位拜。

一問係統,這東西還真的有,叫什麼空間傳輸器,隻能傳輸十公斤以下的東西,但是價格很貴,小小的一對,要一千個係統幣,和益智果一個價。

她還真買不起。窮人的煩惱就是這麼現實。

“是愛國大哥的小侄女吧!”

剛走到半路,她就被一個穿著花夾襖黑褲的圓臉女人攔住了,那女人長像不賴,看起來三十歲出頭,一雙眼睛有些上挑,一笑間還真有些嫵媚。

“陳姨,有啥事嗎?”李梅梅問。

這女人就是陳寡婦了,她身後還跟著個探頭探腦的小男孩。

“沒啥事,就是看見你過來了,問一下,姨這裡有水果糖,給你吃兩個甜甜嘴。”

陳寡婦笑盈盈的,和藹極了。

她背後的小男孩聽到有糖吃,眼睛一亮,忙咽了咽口水。

李梅梅笑道,“謝謝陳姨啦,我最近換牙,我娘和我爹不讓我吃糖。”

陳寡婦遺憾的收回了手。

等李梅梅走遠後,陳寡婦才進了屋,裡頭有個十來歲的姑娘坐在炕上納鞋底。

她抬頭撅嘴,“娘,你乾嘛對李家的丫頭片子那麼好。”

陳寡婦點著女兒的腦袋,恨鐵不成鋼的道,“我要是成了李五妮的後娘,以後你們兩個就有爹了,憑娘的本事,以後就拿她給你弟弟換媳婦,不拿你換,你還不樂意。”

那女孩立馬眉開眼笑了,“對,把她嫁給一個老頭子!”

嗬!這母女倆算盤打的!

這下沒人搭理她了,李梅梅一個在路上緩慢的走著,邊走邊和係統閒聊。

“空間傳輸器能便宜點嗎?你說你,要不是我犧牲了我的湖,你能找到宿主嗎?怎麼就這麼不知道知恩圖報呢,你就說,能不能打折,能不能賒賬?”李梅梅說的是疑問句,語氣卻理直氣壯的不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考試下周星期三結束,現在缺的更考完之後都會補上噠。

天氣熱,大家注意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