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最後就是一個死咬著說另一個胡說,又沒有證據,這麼多人的眼睛盯著呢,苟得富也不能給人家定罪,就把這幾個人都先關起來了。
得嘞,散會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隊員們都散了,倪大成陪著苟得富,臉上笑哈哈的,心裡把苟得富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這今天是要吃雞還是要吃魚?
吃魚讓大柱下河叉兩條,吃雞?他家的雞再殺就沒有了,他那瓜婆娘還不得哭的整個大隊都聽見。
“苟主任呐!”
苟得富身軀一震,怒視他道,“倪大成同誌,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苟主任,不要叫我苟主任,你咋就記不住呢?”
倪大成連連點頭,“是是是,記住了,下次不會了,不會了。”
“下次一定記住啊,走吧走吧,到飯店了,我也餓了,大成同誌可是娶了個好婆娘嘞,茶飯好的很嘛,咱今天吃簡單點,就吃涼皮你看怎麼樣?”
不要臉,還學會點菜了!
“行行行,吃涼皮,就吃涼皮!”
“對了,剛才認識牛棚裡關的那老頭的那個小姑娘是誰家的?你知道嗎?”
倪大成裝傻,“在場那麼多小姑娘呢,您說的是哪一個?”
“就那個認識公社趙書記的!”
小姑娘長的好看,他活了這麼長時間就沒見過那麼好看的,年紀是小了點,沒關係,可以先把親事定下來嘛!
得,這傻裝不下去了!
“您說她呀,她是我們大隊李保國的閨女,李保國您認識嗎?是咱們農具廠的副主任,咱們公社的趙書記和他關係那叫一個好,好到都穿一條褲子了,親哥倆似的。那娃學習可好了,以後指定能上大學。上次縣委開大會的時候還給劉主任獻過花呢。”所以你這臭癩□□就彆盯著人家的天鵝肉了。
倪大成活了這麼大歲數,啥人沒見過,苟得富這小子橫是橫了點,但是還是嫩的很,那點子心思都寫在臉上了,他一看就發現了,人家閨女才多大,十二三歲啊,你這就惦記上了,這是啥?不要臉啊!
他本事不夠,鄉親們是信任他,才選他當了大隊長,要是誰家的閨女被這狗主任得了手,鄉親們的口水不把他淹死才怪。
……
老李家,李梅梅扒在灶台上炒菜呢,她二姐就湊過來,“小妮兒,你看見剛才那個狗主任的眼神了嗎?”
李梅梅還沒有說話,就看見她二姐換了副表情,一臉的狠辣,“姐找人做了他。”
她翻了個白眼,“姐,你真有本事!”
“我說真的,姐真能弄死他!姐上頭有人!”
“你上頭是房頂,你有個屁人你有,快讓開,我要去舀水。”
李梅梅嫌棄的把她二姐推出廚房,這一天天的,咋就知道胡思亂想呢?
“啥?誰要和我家小妮兒定親!”趙衛紅張大嘴巴,十分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王婆子咧嘴笑,露出一口黃牙,“是公社革委會的苟副主任呐!人家年紀輕輕的,就乾到革委會副主任了,了不得啊,你說咱們養女兒是為了啥,不就是為了找個好人家嫁了嗎,人家這麼好的條件,也願意等小妮兒到十五歲,你們還猶豫啥呀!”
趙衛紅一聽這話,呲牙咧嘴的就開始擼袖子,好你個王婆子,臉皮可真夠厚的,她閨女才十二歲,那姓苟得都快三十歲了,老牛想吃嫩草,呸!
“好你個王婆子,我趙衛紅不發飆你是不是當我好欺負,那人那麼好你咋不把你孫女定給他……”
一見她娘開始發飆,四妮就極有眼色的給她娘遞了雞毛撣子,得虧小妮兒今兒去了奶那兒,不然聽到這話得多害怕啊,一個死老變態竟然看上她家這朵嫩生生的狗尾巴花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保國家的,你彆動手,彆動手啊……”王婆子被趙衛紅打的抱頭鼠竄。
另一邊的李梅梅還不知道這事兒,她正陪著她奶摘黃花菜呢,黃花菜的花期短,得趁著它還是花苞的時候就摘下來,然後焯水曬乾,一開花就不好吃了。
正摘著呢,她建軍叔就領著一個人進門了。
李梅梅從黃花菜地中抬起頭來,她建軍叔領著的那人,隱隱有些眼熟,說不出來事哪裡見過。
“李嬸,你看誰回來了?”
“兒嘞,娘的四兒嘞!”李婆子哇的一聲就撲了過去。
“娘!”
李梅梅微微睜大了眼睛,這是四叔?人真的沒死?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是我二十歲的第一天,下班就粗去浪啦,所以沒有更新,又吃了個串串,拉了半宿肚子,真是痛並快樂著
麼麼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