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1 / 2)

乾周桂花什麼事呢, 這還要從當年周桂花從王婆子手上拿走的那點春'藥說起。

給李愛國下藥的時候,周桂花沒敢把藥下完,就剩了那麼一點點, 她走的時候把那玩意兒順便也就給帶走了。

你想老大一個離婚的閨女待在家裡,周家老兩口能不著急嗎。

還有啊, 自從周桂花回了家呀,老周家兩個兒媳婦那一天到晚鼻子不是鼻子, 嘴不是嘴的,做飯洗碗又摔又打。

誰看了心裡也不舒服啊!

好在周桂花從李家拿回來的那一百來塊錢讓兩個嫂子改變了對她的態度,安安生生的過了幾年。

錢一花完, 周桂花的待遇又和以前一樣了,這時候她才想起,五妮當年說的話, 說讓她把錢藏著自己用是,現在後悔也晚了,錢已經沒了,她悔不當初啊。

這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難受, 周父周母就尋思著再給找戶人家嫁了吧, 哪裡有什麼光棍鰥夫,十裡八鄉打聽了個遍, 還真的找到了那麼一個合適的人,是個老鰥夫,年紀不小了,比周桂花大上那麼個七八歲, 還有個兒子。

各方麵都合適的不行,周桂花也覺得滿意,就是這男人吧,自己不太願意,人家覺得兒子都到了娶媳婦的年紀了,他再娶就有點老不休了,就沒答應這事兒。

沒答應怎麼辦呢?周大嫂就給出了個餿主意。

那人是個箍桶匠,箍桶的手藝不錯,誰家嫁女兒娶媳婦都請他吃飯,托他箍桶,周桂花的大嫂就唆使著她男人借著給兒子箍桶的名義,把人家騙上門了,想著把那人給灌醉,這生米煮成熟飯,不行也得行了。

人年紀一大,難免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這老箍桶匠那活兒自婆娘死後就沒用過,任憑周桂花如何使力,都是軟趴趴的起不來,她就想起當年那點子不知出於什麼目的沒舍得扔的藥了。

再好的藥都有個期限不是,你想放了幾年了能有個什麼用,鬨不好可是要死人的。但是這周桂花隻想著當年她給李愛國下的劑量有點多,這次就往少了下,沒想到這藥還有過期這一回事。

箍桶匠醉醺醺的,躺在老周家的炕上一瀉千裡了,那味道,嗬,左鄰右舍都聞見臭了。

不管是賠錢還是道歉,總之老周家把這事給按下去了,箍桶匠沒聲張,隻這周桂花這事黃了,鄉下哪能藏得住事,那些個大嘴巴婆娘,聞著味兒就來了,嘴巴也不饒人,啥都敢往外說,老周家的名聲就臭了。

雖然現在號召男女平等,但就是因為不平等的厲害口號才喊的響,哪能就真的平等了,一個女人給男人灌醉,想要乾那事兒,可不就傳的越來越離譜,到最後,周桂花竟然被傳成了離了男人就活不成的騷'女人,連帶著她幾個侄女都受了牽連。

周父周母這次是生氣了,連彩禮都沒要,直接打包把這個禍害,原話就是這麼說的,把這個禍害嫁到了長原公社最窮的張家溝,給一個老光棍兒當媳婦。

那點子藥是從王婆子的手上流出去的,苟得富拿這個要挾她呢,除了這個,還有她當年給周桂花畫的什麼生子符,求子符都被扒了個底朝天。

對了,還有,王婆子手上有幾個不太好的藥方子,也被苟得富給知道了。

其餘的還好,那幾個藥方子可真是會要人命的。

要不然她也不會明明在知道李家老四發達了的情況下還上門來討嫌。

“老姐姐,聽我一句勸,女娃娃不值錢,你要是同意這門親事,人家苟主任願意給三百塊錢彩禮呢。”王婆子神神秘秘的伸出來三根手指。

呦嗬,三百塊錢,現在嫁閨女能有個二十塊錢的彩禮就算不錯了,姓苟的夠攤本的啊!

“呸!”誰稀罕他的臭錢,她家小妮兒可是得了保國奶奶的喜歡,保國奶奶能和閻王爺的娘搭上關係,這娃以後得前途大著呢,肯定能找個有文化長的好當乾部的城裡女婿,誰要嫁給苟得富!

再說了,她家娃才多大。

“老四啊,你出來一下,你王嬸聽說你回來了,特意上門來看看你,快出來!”李婆子狠剜了王婆子一眼,衝著門內喊到。

李佐國聽見聲,立馬就掀開門簾出來了,“咋啦,娘,這不是王嬸嗎,這麼多年不見身體還硬朗著呢?”

王婆子虧心事乾多了,本來就有些怵穿製服的,何況李佐國這一身筆挺的軍裝,配上他人高馬大的身姿,嚇得她腿都有些軟了。

這本來想大聲嚷嚷出來的話立馬就咽回了肚子裡,有這麼一個煞神在,她咋還敢把剛剛那些話嚷嚷出來呦!

“佐……佐國呀,”王婆子陪了個笑,“嬸兒就是來看看你,你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嬸兒家裡的雞還沒喂呢,得趕著回去喂雞,這就走了,改天到嬸兒家裡吃飯,嬸兒給你殺雞吃。”

話音剛落,王婆子就急匆匆離開了,叫屋裡頭的幾個客人摸不準她的來意,王家的主動上李家來看李家死而複生的老四,這不是搞笑呢嘛,誰不知道這兩家人多年的矛盾。

“老李家的,王家的來找你乾啥?”有人多嘴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