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立軒條件是真的不錯,人長的好,又能乾,以前還是“黑五類分子”子女的時候,就在隊裡混的風生水起的,現在他父母平反了,這身價上升了可不是一個檔次。
他要是不喜歡小妮兒,乾活的時候乾嘛老偷看她,那小眼神,嘖嘖嘖……
……
李家族裡的老人,從老黃曆上尋摸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合適下葬的日子,就在三天後。
下葬當天,五奶奶的閨女李翠花還鬨了一通,非說她媽不是摔死的,是被她幾個嫂子還有弟媳害死的,又哭又鬨的,往已經訂住的棺材板上撲,十人九馬都拉不住,還是五爺爺黑了臉,帶著她丈夫,把人拉住了。
紅旗生產隊這地兒,老人去世,那是要閨女給換洗的,李翠花沒見上她媽最後一麵,來的晚了一天,細妹就給梳洗完,裝了棺了,現在她鬨也不全是她的錯。不過這事有沒有隱情,看那幾個兒媳婦的表現倒是看不出來啥,倒是五爺爺,明顯不想在這些事上追究下去,一派息事寧人的樣子。
就這麼個態度,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隊員們就會想了,這裡頭沒內幕,你乾嘛不讓人家親閨女給梳洗,而是草草裝了棺了,不過也沒人不長眼色往出說。
摔死的,就是摔死的,那行,人家男人親兒子都這麼說,那指定沒差!
叫李梅梅說,五爺爺這人大麵上是不錯,但是這身上的毛病也不能忽視,相攜半生的老妻去世了,去世前一天還和幾個兒媳婦吵了架,不管如何,起碼得問問為啥而吵,人是摔死的,咋摔的?不明不白的,光想著大麵上光,自己不丟麵兒就行了?
反正李老頭家分了家以後是越過越紅火,老兩口想去哪個兒子家住就去哪個兒子家住,七十歲的人了,在兒女照料下身體硬朗的很,老爺子現在一天還跑一趟山哩!
隊裡人自己也長了眼睛,會看,覺得有好處,好些人家就學著李家,給兒子們分了家,反正現在日子也過的紅火了,房基地也有的是,就這幾年,在李梅梅家蓋房子的就有不下二十家。
不管彆人怎麼勸,反正李老五兩口子就死咬著牙不分家,他們一大家子三代將近二十口子人,就擠在四間土房裡,整天吵吵嚷嚷的,矛盾不斷,這個家做主的是李老五,他觀念老,愛麵子,就抱著老子不死兒子不能分家的老念頭彈壓著兒子媳婦。
再這麼下去,沒等到五爺爺去世,那兄弟幾個就該反目成仇了,本來就是,兒子們都有了自己的小家,都為小家著想,誰能心甘情願的把自個兒的口糧交到公中,個個都有心眼,都防著彆人,每天這日子過得,比戲文裡的皇宮都精彩,各種的勾心鬥角,這不是兄弟,這是仇人。
等到葬禮一個月後,李老頭特地溫了幾兩酒,讓李保國做陪,陪著李老五喝了幾盅,幾杯酒一下肚,他就打開了話匣子,“老五,聽哥一句話,分家,再這麼過下去家不成家啊,我看大柱那孩子不錯,雖然不是長子,但是人老實能乾,現在也隻有兩個娃,負擔小,栓子他們都是好幾個娃,負擔大,我看你要不把其他幾個分出去,和大柱兩口子過算了。”
李梅梅炒好了一盤雞蛋,從廚房端了過來,正好聽到老爺子勸五爺爺分家,她想了想,這也不是什麼需要避諱的事,沒啥不能聽的,就徑直端著菜進來了,“爸,爺,五爺爺,我炒了幾個雞蛋,給你們下酒用。”
李保國多喝了幾杯,有些粗糙的臉泛起了紅暈,見著小女兒進來,眼神慈愛,“妮兒,彆弄了,四個菜呢夠吃了,你快去吃飯。”
喝了酒的人,啥樣的都有,他每次一喝酒,就覺得傷感,嬌養的閨女轉眼間都大了,都得嫁到彆人家去,也不知道臭小子能不能對他閨女好,閨女被欺負會不會找他這個當爸的撐腰,總之,內心情感複雜的很。
外邊的天色已經擦黑了,屋裡點著煤油燈,娘幾個圍著灶台吃飯,黃燦燦的炒雞蛋,脆生生的醃黃瓜,還有兩個家常炒菜,食材都簡單,但是在李梅梅的巧手下,都變了身,好吃的讓人恨不得吞了舌頭。
她這兩年廚藝越發進益,和係統交易時的菜,精品率接近百分之百,學了醫後,還自己開發出來一些簡單的藥膳,現在她和係統的交易方式已經變了樣,以前是她做什麼菜,係統收什麼菜,費事不說,也換不了幾個係統幣,現在是係統發布一些菜單,她才做,這種經營模式越來越想她前世開私房菜館時的模式,也挺費事兒的,就是賺的多。
廚房這邊,還時不時能聽到幾個男人喝酒劃拳的聲音,“分……家,不分,幾個臭小子,彆……彆想……逃脫如來佛的手掌心……”
這話雖然斷斷續續的,但是大體意思聽得出來,這是,仍然不願意分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後天見哦,今天也是努力碼字的月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