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接過來細看,“好像是,你懷疑是鐘紅乾的?”
何止是懷疑,這分明就是鐘紅的筆跡,這下好了,也不用找係統花錢看回溯了。
好些事是不是有一不能有二?
李梅梅一直忍耐到下課,出了教室門,隻見沈立軒裹著大衣,等在教室外麵。
王娟有眼色,跟著黃州吃飯去了,留下李梅梅和沈立軒一起。
“沒事,你彆生氣,為這種生氣多不值,我和韓富原把學校裡的大字報都撕了,你看看,能認出來這是誰的筆跡不?”
“怎麼不能,鐘紅的,”李梅梅長呼一口氣,把胸腔裡的氣出了出來,“走,咱們先去吃飯,這事兒你彆插手,我和她沒完,等著我一會回去收拾她。”
她不想啥事都讓沈立軒幫自己出頭,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的好。
現在和一年多前不一樣了,這麼個大字報寫出來,看熱鬨的人多,刨根問底的人少,但是誰無緣無故的願意成為一個熱鬨?
他倆在學生食堂吃飯,還有不少熟識的同學過來打趣,“呦,資本家大小姐就吃這個啊?”
李梅梅就笑,“咋了?兩個素,一個肉呢,彆說資本家大小姐了,娘娘也就這標準了?”
眾人就哈哈大笑,和熟人玩笑玩笑也就罷了,鐘紅她可不能放過。
吃完飯,和沈立軒分彆,她回了宿舍直接拿著那張大字報找鐘紅去質問了。
她倆住在一層樓,鐘紅就住在水房對麵的宿舍。
門一敲就開了,李梅梅進去,單刀直入的道:“鐘紅,這是你寫的?”
一宿舍的人都停了下來,這個熱鬨今天她們也看了的。
鐘紅眼神一閃,啪一下把手裡的梳子扔在桌子上,“李梅梅,你這人怎麼回事?不要有什麼臟的臭的都找到我身上,你被人寫了大字報,憑什麼就覺得是我乾的?”
她舍友都沒說話,心裡直犯嘀咕,這還真說不準,鐘紅的氣性小的跟針鼻似的,李梅梅事事都比她強,心裡不嫉妒才怪。
何況上次那些毀人名聲的閒話,不就是從鐘紅嘴裡傳出去的嗎?
何況,雖然不是一個宿舍,但是都是一個班的,大家夥兒平時多少也了解彼此的為人。
李梅梅和鐘紅都是外語係的紅人,兩人都是那種長的好看,成績也好的類型。
但是,李梅梅不僅樣樣拔尖,就連性格,為人處事都比鐘紅強上不少,看見誰有困難了也樂意幫上一把,背後從來沒聽她說過彆人什麼壞話,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唯一一次發脾氣,還是上次對著鐘紅。
但是鐘紅就不一樣了,掐尖踩低,看不上這個看不起那個,愛看熱鬨,愛看彆人的笑話,以前就沒少編排過李梅梅的閒話,說人家巴結王教授,李教授啦怎麼怎麼的。
鐘紅瞧著是巴結,那她們咋就覺得人家是對老師發自內心的尊敬呢,因為尊敬,所以才關注關心老師的身體。
確實,王教授喜歡李梅梅,但是所有教授都喜歡這種成績好,又知禮的學生啊,就連她們這些學生也喜歡啊。
鐘紅大概是忘了,剛入校的時候,幾個教授對她也是一樣喜歡的。
她腦子遠超常人,但是就是不願意努力,教授們明說暗示了多少次,為此還找了鐘紅室友勸說,但是效果並不大。
大家夥兒能來這裡上大學,都不容易,誰都不敢鬆懈,隻有鐘紅仗著自己腦子好,一天天的不努力,參加各種亂七八糟的社團倒是積極,多少教授都對她失望的不行。
李梅梅反而笑了,“咋,是不是要我把證據甩在你臉上?還是咱們對一對這上邊的筆跡?更或者,我給你講一講這麻紙的來曆?”
“你喜歡把自己的私生活展現給大家看,那是你的愛好,我沒意見,但是我不願意,我怎麼生活,那是我的自由,啥時候輪到你監督了,說,誰告訴你我有幾個盆,用什麼被套,一個月用幾塊皂的?”
鐘紅到底是心理素質不強,頓時就漲紅了臉,“蒼蠅還不叮無縫的蛋呢,你自己有問題,咋能怪彆人。你看看周圍的人,誰像你一樣,一天洗十幾次手,洗完手還要擦雪花膏,這不是浪費是啥?有好些人都穿不上一件新衣服,你有好多件,你要是真有她們說的那麼好,怎麼不把衣服送給彆人穿?”
鐘紅的室友華英男聽不下去了,猛地從上鋪探出頭來,不耐煩的道,“鐘紅,你以為舉天之下皆你媽呢?你讓李梅梅把衣服送給彆人穿,你為什麼不把你上學的機會讓給彆人,多少人想上還上不了呢,你咋不去好心!”
華英男這姑娘是烈士遺孤,爺奶死在戰場上,爸媽也死在戰場上,一家子都為國家奉獻了生命,全家隻剩她和她哥相依為命,是降分錄取進來的,平時學習要比彆人多付出一倍的努力才能跟上大部隊的腳步,住同一個宿舍的鐘紅不費吹灰之力,平時下課了根本不看書,輕而易舉就能考年級第二,還老是喜歡在宿舍炫耀,華英男早就存了一肚子的氣了。
父母給個聰明腦子就了不起了,一天到晚的,惡心誰呢!
得了,再在這個宿舍吵下去,要引發宿舍大戰了,李梅梅力氣不小,直接拽著鐘紅出去了,她的室友隻是道,“那什麼,李梅梅,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能動手啊!”
彆的,也就不管了。
除了朱靈,王娟和吳紅兵這兩個舍友,都幫著李梅梅把鐘紅圍在了宿舍牆角。
要是有外人看,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校園暴力現場,當然,現在還沒這個詞。
李梅梅也不覺得自己“暴力”鐘紅,這叫啥,叫討公道。
這時,朱靈從上鋪下來,也不看她們,抱著書,嘩啦扯開門,低著頭走了。
“說清楚,這是咋回事?”吳紅兵把大字報揺的嘩嘩響。
“什麼怎麼回事?你們這是欺壓,放開我,我要告訴老師!”
李梅梅陰惻惻的笑了笑,“鐘紅,我爺爺在我們村裡可是殺豬的屠夫,對付豬有一套,對付人也有一套,知道怎麼讓一個人痛苦,外邊又看不出來,你要不要試一試?”
說著,她袖子裡劃出一根小小的筆,正常鋼筆大小,卻是一支懲戒筆,帶有細小的電流,觸之則痛。
李梅梅調到最小檔,輕輕的挨了挨鐘紅的皮膚,她頓時感到一陣透骨的刺痛。
“你……你用什麼東西紮的我?”
“知道怕了,知道怕了就趕快說,大字報是不是你寫的,我的那些生活習慣,是誰告訴你的?”
鐘紅眼裡露出恐懼,現在她才開始害怕,“是我寫的又怎麼樣,我又沒寫錯!”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啊,我從今天開始要改變一下更新的方式,仍然是兩天一更,但是字數會從之前的三千調整到四千,就這樣,晚安(?`?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