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西蒙：“沒什麼原，單純為你比較劍。”
畢談：“哎我說楊西蒙你要不要臉？”
很快，二人又你一言我一語地相互攻擊來，又怕引來注意，不敢太大聲，隻敢在對麵拳王音量變大時還擊。
沒人注意到，嘈雜氣氛裡，顏漫將臉悄悄低下，埋在圍巾裡。
她感覺有點臉熱，想說不是，其實他手速好像還挺好。
似乎發現她在出神，葉凜從位置身，湊到她耳邊：“我經濟人都這麼汙蔑我了，要不給我正個名？”
“……”
“不要，”她小聲說，“他說得對。”
葉凜俯下身跟她平視，她禁不住目光躲閃，這才聽到他笑了聲：“口是心非？”
顏漫抬眼看過，他大半張臉口罩遮住，隻露出一雙弧度凜然眼睛，場館裡五光色燈從他發梢和眼底流轉而過，像短暫掠過一束極光。
她心臟忽然怦怦直跳。
但直到二人離開後，畢談還沒有回過神來。
他沒再繼續跟西蒙吵架，震撼地站在原地。
“操啊，我看到葉凜跟人調情了。”
西蒙：“……”
顏漫無意提了句，說自己想換那個最大娃娃，葉凜就找了個出彩票機器，玩了半個多小時。
畢談奇道：“你一直玩節奏大師乾嘛？”
他頭不回：“練手速。”
顏漫：“……”
她懷疑葉凜在內涵她，但她沒有證據。
最後，遊戲口彩票堆成小山，顏漫站在一旁，看到好多路過人都朝這邊投來目光。
她拉了下口罩，聽到有人在跟朋友討論：“他好高啊，你覺不覺得身材有點像葉凜……”
顏漫心跳猛地漏了拍，目光凝固不動，所有注意力卻都集中在她們身。
不會要認出來了吧？
但葉凜神態自若地打完最後一局遊戲，將彩票收，數清楚之後裝了口袋裡。
程沒有任何壓帽子、拉口罩動作，仿佛沒聽到她們說話似。
那女生禁不住自我否認：“算了，我瞎想什麼呢，葉凜怎麼可跑來玩這個。”
“就是啊，”朋友附和，“他看來哪有閒工夫來玩這個，走了走了，他不是最不愛吵了嘛。”
等到和男人抵達櫃邊，顏漫這才抬頭問：“你怎麼做到這麼鎮定？我心都差點快跳出來。”
他偏了偏頭：“嗯？”
顏漫看了會兒他表情，覺得他是不是不知情。
“剛剛兩個路人說你像葉凜啊，你沒聽到嗎？”
“沒，”他說，“後來呢？”
“後來又覺得你不可來這種地方，就給否了，”顏漫奇怪，“那麼大聲都沒聽到，那你在乾嘛？”
“在數彩票，”他說，“你不是想要那個熊？”
說完，男人又神貫注地低頭，“還差100可以把那個兔子一換了，你等我一下。”
顏漫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他背影又消失在了視線範圍之中。
她怔了下，看向麵前玩偶牆，恍惚地想。
他不僅來了這個地方，還在一心一意地，幫她拿那個，她不過是隨口一提小玩意。
晚一點多，抱熊和兔子回了家，顏漫玩累了。
現在娃娃倒是過得比人還講究，還有娃衣，洗完澡後，顏漫就躺在床給它們選衣服。
順便給糯米紙買兩件。
顏漫選得入迷，連葉凜躺下了都沒發覺。
身旁傳來翻動聲音，她轉頭：“找什麼？”
“紙巾。”
顏漫往自己這邊床頭櫃示意：“你拿一下，我沒手了。”
很快，男人覆身來，越過她，手臂探向她左側矮櫃。
大概是有點難抽，他身子停了會兒，顏漫視線蓋住，沒辦法看手機了，麵前一片暗色，是他頸窩遮擋住光。
他身淡淡沐浴露香氣滑入她鼻腔。
一秒，兩秒。
顏漫鬼使神差地覆蓋。
很快，感受到有什麼軟軟東西貼自己側頸，葉凜身子一僵，緊接，她輕輕吮了一下，再鬆開。
葉凜稍稍撤回，支身子看她。
借投來光，顏漫欣賞自己剛種下草莓印，形狀還可以，就是力度有些輕。
她眨了下眼睛，抬眼瞼看他，燈光垂落，她杏眼中聚個小小光點。
“你給我種一個，我給你種一個。”
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似，她還抿了下紅豔豔唇。
葉凜喉結輕輕滑動，扣住她手腕。
意識到什麼。
顏漫微怔：“你……”
話沒說完，他應了。
“嗯。”
他眼睫壓，大抵是了她方才作亂，這會兒眼底暗色翻湧。
顏漫無辜地眨了下眼：“需要嗎？”
“……什麼？”
她抽出他握手，小聲說：“我幫幫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