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就抵在他耳邊, 呼吸時，有一陣接一陣的熱氣蔓延。
葉凜垂了垂眼, 握住她鑽進自己襯衣下擺的手：“我想想。”
她略作索，受了一下手下腹肌的觸，又捏了捏，這心滿意足地道：“不過你可以考慮把你的腹肌做成鑽戒，我應該喜歡。”
“……”
第二天一醒，她已經全然忘記自己說過什麼胡話，床頭坐身來, 揉著太陽穴緩神。
葉凜也早就醒了, 此刻正戴著耳機，坐在她旁邊看電影。
分析到一半, 她醒來, 他這按下暫停，道：“頭暈不暈？”
“還好, 沒喝太。”她仰了仰脖子，下意識問，“我昨晚沒乾什麼吧？”
男人索片刻，這低聲，“你摸了我的腹肌。”
頓了頓, 又補充了一下時間：“很久。”
顏漫還以為是什麼事，聽他說完, 這歇了口氣，怪不怪道：“這也值得你特意給我報備一下？”
“……”
“不過, ”她隱約有些印象，“我怎麼記得好像還說了鑽戒？”
男人不改色：“沒，隻是路上遇到求婚的, 順聊了兩句。”
好像是有這段記憶，顏漫“噢”了聲，算是知道了。
她理了理被子，正想下床，又聽到他在一邊問：“想來事兒。”
顏漫回頭：“嗯？”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葉凜道，“很早之前，你剛進《浮生舊年》劇組的時候，和朋友打過電話。”
顏漫心說這太細節了：“什麼電話啊？”
他喉結滾了下，“你時候，正在追我。”
“說如果追到了，可以怎麼樣，的我沒聽清。”
她維持著動作定在原地，索了半晌，這恍然：“哦——我想來了，我應該是說，追到之可以拍情侶真。”
“之前拍太單人的了，都沒拍過情侶的，遺憾。”
他點了盞床頭燈，綽約燈光下，顏漫他眉眼半垂著，不知是在索什麼，想得入迷。
她正想在他前打響指，他又沉聲開口：“今天有沒有空？”
“有啊，戲不是殺青了嗎？”顏漫看了眼手機，“都給周璿和西蒙放了三天假。”
他拉開被子，道：“就今天，陪你去拍情侶真，彌補你的小遺憾。”
正好，需要為求婚準備一些圖。
顏漫站在床邊，離他近了些，故意用氣音問：“就我的啊？”
他伸手，眼底眸色很沉，順了順她的額發。
“也有我的。”
洗漱完之，葉凜安排好的行程，顏漫也確認著今天的工作安排。
確實沒什麼事兒，隻需要轉一條二人代言的微博就行了。
轉發完畢之，或許是猝不及防被葉凜提民國戲時候，她腦海裡，突然又想了一件待辦事項。
她打開和周璿的對話框。
聲聲漫：【在乾嘛？】
周璿：【看澀圖中，勿擾。】
聲聲漫：【？】
【什麼澀圖，發我看看。】
周璿：【少管彆人的隱私！】
【行，聊聊公開的。】顏漫等的就是這句話，【你還記不記得你說，我跟葉凜要是真有點什麼，你就給小區裡的狗磕三響頭？】
……
邊沉默了一分鐘，然變成正在輸入。
正在輸入了幾秒，周璿發來一張圖片：【要不你還是看澀圖吧？】
顏漫：【哦？】
她本來沒打算被周璿帶走話題，是打開圖片，總覺畫風莫名熟悉，主角的臉也是。
場景看樣子是在學校，窗簾拂動，隱約能看對通明的燈火，而這間教室裡漆黑而空曠，畫中的男性軀體極富壓迫和控製，正咬住女方的頸，手指接住她淌下的眼淚。
配字：永久標記。
顏漫沉默了一兒：【這是什麼圖？】
周璿：【你和葉凜的糧，抱歉，最近真的沒有東西可以看了。】
顏漫：【？】
周璿：【很久之前的了，不過真香啊。】
顏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拍攝校園真之前看到這種東西，腦子裡頓時冒出一些不太好的念頭，就連葉凜的臉都能精準代換。
她連忙閉了下眼，將一些不太健康的東西驅逐出腦海，為了表明自己這當事人沒受到影響，她又繼續鐵無私地道：【什麼時候履行承諾？】
周璿：【……】
周璿：【明天！明天發我給狗磕頭的視頻，行了吧！！】
話題結束，為了避免自己繼續沉浸在張圖片裡，她連忙退出了對話框。
葉凜：“在看什麼？”
“垃圾廣告。”她說，“彆管。”
他們在下午一點出發，第一站是葉凜的學校。
——這是她的提議。
他上的正好是遠近聞名的溯望學，滿校的石榴花也算景點之一，她想去逛逛，順找尋一下，裡是否藏著他的學生時代。
今天下午正好有節表演課。
顏漫踏進校園，邊走邊問：“你是一進來就上的表演係嗎？”
“沒，”他道，“最開始報的經濟管理，來拍完戲，就轉專業了。”
她嘖了聲：“差點兒就當行了。”
她讀的就是金融係。
他挑了下眉尾，手掌繞過來，握住她的手：“現在也是。”
葉凜提前和導師說過，因此進學校和進班都容易許，隻可惜他剛坐下，就又被導師喊了過去，說是有什麼東西要拿，過了十來分鐘再進來。
班上早就坐齊了，聽說他們倆要來，家也都做好了心理準備，沒太影響課堂。
葉凜抱著書本進來的時候，因為穿著製服，顏漫還是聽到了一陣陣的驚呼。
坐在口女生抬著頭，仰慕又克製地道：“學長好。”
她旁邊女生跟道：“學長好。”
顏漫是這排的第三，頓了頓，也跟著隊形道：“學長好。”
葉凜放下書，回身，手指點了下她的額頭。
“亂叫什麼。”
旁邊傳來小幅度的騷亂，老師很快開始上課，家不敢太誇張，連忙翻著筆記本，開始記錄。
顏漫今天也配合地背了雙肩包，此刻，包裡拿出紙筆，遞給他一份。
葉凜挑了下眉，“準備這麼全？”
“當然，”她說，“不過筆隻帶了一支，你記，我看著你。”
“……”
不是她的學校，她光明正地偷懶，撐著腦袋看他。
風吹動樹梢，跳躍的光點落進來，點綴在他鼻尖。
他側臉線條分明又好看，一筆一劃如鐫刻，每一處轉折都像是度剛好的工筆畫，性和藝術的結合，叫人挑不出毛病來。
沒看一兒，葉凜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他低道：“彆擾亂我。”
“我沒擾亂你啊，”她覺得好冤枉，“我不什麼都沒乾嗎？”
“你看著我，我就分心。”
她抵了抵上唇，覺得這人真是好不講道理，轉頭道：“行吧，我看彆人去。”
“剛聽她們說，這班上還有女生，中性風，特帥，我還一直好奇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