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崔木火吧」(1 / 2)

在逃戀愛腦 文篤 6410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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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你在躲崔木火?

A:沒有啊……我隻是剛睡醒那陣臉會很腫,而且我剛剛沒洗臉(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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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她剛剛洗臉沒得?”陳文燃問。

“你還管這個?”崔棲燼喂食的動作停了半晌。

“那你覺得漂亮嗎?”

陳文燃表情十分惆悵,隔著玻璃魚缸望她,這是她們主客空間劃分的界限之一。

崔棲燼看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關心這個,“還可以吧。”

陳文燃蹦出一句,“簡直該死!”

崔棲燼眼梢跳了跳。

陳文燃咬牙切齒,

“她要是沒洗臉還讓我覺得這麼漂亮,那我豈不是輸透頂了?”

崔棲燼麵色古怪,總算明白陳文燃講的是冉煙。

她沒有再接話,隻半彎著有些酸的腰。

目光在玻璃魚缸裡的那隻在深水裡遊動的巴西龜身上流連。

突然又想起池不渝——

命名為“第六次分手複盤”的騰訊會議裡,池不渝將自己整張臉埋在衛衣兜帽裡,把繩扯緊隻留下一張嘴露在外麵,悶著臉講“那這個女鬼,咬得還蠻準的——”。

就在這句話之後,兩台通過無線信號聯結的電腦似乎發生某種信號故障,卡頓了相當慷慨的兩秒鐘。

於是兩台原本不屬於她們的電腦,在這十秒鐘裡完完整整地將她們對接起來。

兩個人,沒有一個可以逃得開。

兩秒鐘之後。率先反應過來的是崔棲燼,她無意間又瞥到屏幕上卡成像素極低的膠片照,並且隻留一張嘴巴在外麵的池不渝。

這個會咬人嘴巴的女鬼唇形生得還不錯,標準的丘比特弓很飽滿,加上氣血比較好,平時不塗口紅的自然唇色就很好看。

隻要隨便喝點飲料。

或者是吃點汁水的水果,就會沾上液體質感的水光,尤其迷離。

譬如昨天夜裡,在喝過那杯愛爾蘭之霧之後。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形容?

崔棲燼輕抿自己泛著痛意的唇,將手中雜誌翻得稀裡嘩啦響,對突然上湧的記憶感到心煩意亂。大概率可能是因為她的宿醉還沒結束,高濃度的酒精還在發揮效用。

她在今天知道,愛爾蘭之霧是一款很烈的雞尾酒,喝完之後會讓人感覺像踩在霧裡,這大概是這杯酒被命名的由來。

所以她現在大概還在這場霧裡,才會看鬼成變成人,看人變成鬼。

緊接著,她若無其事地翻了一頁手中已經倒轉過來的《植物學雜誌》,這上麵講欒樹是邊界極其分明的一種植物。

然後是陳文燃,連著啪啪按了幾下電腦,嘟囔一句“怎麼突然卡了”。

再然後是卡出重影的池不渝,終於在信號聯結成功之後,抱著香蕉黃的大熊,在懶人沙發上挪挪位置,像隻動作很慢的烏龜逃離將自己關起來的水缸。

而後輕輕咬著唇。衛衣袖口的細白手指探出,將正對著自己的電腦屏幕,一寸一寸地挪動。

直至攝像頭徹底偏轉,露出冉煙那張神色古怪的臉。

之後冉煙咳嗽了幾下,將和陳文燃的第六次分手複盤會議繼續下去。

她們討論“陳文燃到底應不應該在淩晨四點起床偷吃螺獅粉”,複盤“這件事到底應不應該你一句我一句說到‘分手’的地步”,回憶吵架步驟試圖抓住到底是誰嚷嚷的“分手”。

陳文燃的觀點是——我減肥一禮拜了餓得小腦都萎縮了想吃碗螺獅粉怎麼了?你不讓我吃是不是不愛我不心疼我?

冉煙的觀點是——你吃完還不是要哼哼唧唧一整晚,到時還要反過來怪我當時沒有攔著你?現在多說幾句攔著你我還有錯了?

池不渝和崔棲燼很默契,對此同時保持緘默。

這場“分手複盤會議”並不奇怪,甚至呈現了她們這個社交圈一直以來十分戲謔的戲劇性特點。

崔棲燼自認為自己和池不渝不對付,也在高中畢業那年之後,覺得自己總算和池不渝切斷聯係。

直到後來去重慶上大學,她的室友陳文燃頭一天就同她出了櫃,剛開學進到舞蹈社,就和同社的冉煙打得火熱。

崔棲燼在大學時時常處於一種混沌迷亂的狀態,與周圍的人不太交流。

隻有陳文燃整天在宿舍裡發瘋,剛加上冉煙微信那天就哇哇大叫,顫抖著手問“第一句話到底應該說什麼啊啊啊啊”。

當時沒有其他人在。崔棲燼被吵得煩了,不明白陳文燃為何突然這麼扭捏,便直接從陳文燃發抖的手中接過快要掉落的手機,發去第一條微信——

【你好,我是陳文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