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崔木火吧」(2 / 2)

在逃戀愛腦 文篤 6410 字 2個月前

那時候還沒有“對方正在輸入中”,隻有冷冰冰沒有回複的界麵。她和陳文燃等了大概有一分鐘多,那邊才回:

【陳文燃同學你好,我叫冉煙。】

過了幾秒,又彈出兩條:

【好巧,我們的名字裡麵都有火誒~我是土火,你是耳朵火0.0】

【那你愛吃芒果嗎哈哈哈】

後來她得知,這三條微信,是冉煙十分熱情的室友,當時將頭從上鋪費力地探出來,下巴枕在硬梆梆的橫梁上,接過冉煙的手機,手直直地抻著,咬著唇絞儘腦汁回複的。

她還聽說這個室友那天硬生生把自己下巴都磕青了,也因此與冉煙建立深厚友誼。兩人一拍即合,一個十分向往成立自己的獨立服裝品牌,另一個慷慨激昂地說要當她的模特。

後來的後來,她還聽說,這個室友名叫池不渝。

——名字裡有兩個水,金木水火土的水,於是她們都叫她水水。

水水,聽起來稀裡嘩啦的。

“嘩啦啦——”

耳邊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是騰訊會議那邊始終沒斷過的聲音。

崔棲燼將思緒從本該已經被分類塵封好的回憶中抽離,繼續翻看手中雜誌。

冉煙大概是複盤得有點煩了,喊池不渝來當判官。那邊才冒出一句鬼靈靈的話,

“你知道的啦,我堅守獨身主義這麼久,一向是勸分不勸合的。”

幾乎都能讓人想象到女人剛洗完臉,頂著一臉往下淌的水珠,從浴室裡探出一顆毛絨絨的頭,啪嗒啪嗒地踩著拖鞋,出來說這句話時的神情——

雙馬尾綁在耳後,軟趴趴地垂垂晃晃,還有點濕,懶懶打個哈欠,微眯起來的眼睛泛了點宿醉後的紅。

崔棲燼笑出聲。

陳文燃轉過頭來狐疑地看她,“那你又在笑什麼?”

崔棲燼瞥一眼電腦屏幕角落裡沒有藏住的火烈鳥粉衛衣衣角,看到那抹衣角倏地縮了一下,微微提起唇角。

“好巧。”

闔上手中翻看的雜誌,輕飄飄地說,

“我也是獨身主義者。”

-

“你們獨身主義者都這麼玩嗎?”陳文燃指指玻璃魚缸中的巴西龜,

“和萬年老龜一起玩?”

崔棲燼將視線從色彩健康的巴西龜身上,轉到化完全妝又卸完妝頂著兩個黑眼圈的陳文燃臉上,

“首先,巴西龜活不到一萬年,哪怕是最長的也隻能活三十五年。”

“那你為什麼還要養巴西龜?它明明不可愛,養不熟,還很凶。”

崔棲燼麵無表情。

陳文燃恍然大悟,“知道了,是和你有點像哈,那是該你來養。”

崔棲燼瞥她一眼,不和她計較沒有營養的玩笑,把剛剛沒有說完的話說下去,

“其次,我都是獨身主義了,為什麼還一定要和人一起玩?”

陳文燃輕飄飄地看她,“所以你昨天晚上真的在和女鬼玩是吧?”

這時崔棲燼已經喂完烏龜。

她直起腰,背過身去,躺到陽台的躺椅上沐浴陽光,微微閉著眼,懶懶地說,

“你又知道是女鬼了?”

陳文燃在另一半客廳和她對話,扯著嗓子分析,

“那當然,你不知道你自己今天早上回來一臉恍惚,而且脫下來的白襯衫上麵全是不知名的口紅印嗎?”

“不是女的還能是什麼?”

的確是個女的。崔棲燼沒有反對,雙手在腰前合十。

聽到陳文燃繼續往下說,“那我繼續往下猜了啊?”

崔棲燼試圖打斷她,“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你先彆急,讓我思考完先——”陳文燃在半個客廳走來走去,把話往外倒,

“昨天是忱星哮喘犯了,然後你去交大旁邊的醫院照顧她了吧。

你回來和我說她昨天晚上有課,已經回去了,那也就是說你也是在那個時候差不多和忱星分開的,而且你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