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聞雙眼充血,臉色由發紅到發青發紫,最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而他小腹上的傷口,血流如注,很快就將閣樓的地麵洇濕了一大片。
謝箏想了想,從芥子袋中取出一個小瓷瓶,然後摸出了一顆吊氣的丹藥,強硬地塞進了他的嘴裡。
畢方倒是看清楚了她的動作,可被他踩在腳底下的風無築卻是沒有看清。
“你們把我師父怎麼了?!”
到這個時候,他才一臉驚怒交加,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連那張慘白無比的臉,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都泛上了幾絲紅暈。
謝箏看了畢方一眼,對方立刻領會到她的意思,更加用力地碾著他的頭骨,頗不耐煩地說道:“話真多。”
眼下的情況,其實有些複雜。
等畢方將風無築打暈又下了幾道禁製,謝箏,這才將插在司馬聞玉府之中的折月劍抽了出來。
她擰了擰眉心,說道:“看來,要想辦法跟那個‘何先生’碰一碰才行啊。”
畢方也深以為然,不管是薑雪茹還是司馬聞,他們背後都是這個人。
謝箏不禁想起那個穿著怪異服裝的年輕男人,他身上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卻讓她感到脊背發涼,哪怕是對於如今的她而言,也是不可挑釁的存在。
所以那日,她沒敢輕舉妄動。
眼下連鬼樓和司馬聞都是他的人,難保薄卿和她的幽冥府沒有歸順,所以,謝箏並不打算假手於人。
她讓昭昭和畢方分彆圍著鬼樓布下了幾層禁製,確保無人能輕易闖入,也無人能輕易闖進來。
然後給候在外麵接應的許蓮君與趙矜傳了音,等他們到了之後,謝箏問道:“顧星輝呢,現在在哪裡?”
許蓮君低頭看了昏迷不醒的司馬聞一眼,聳了聳肩:“和司空墨在九黎鎮。”
若是等她剛過來,肯定會耽誤事,謝箏擺了擺手,又道:“既然如此,我們先動手吧。”
許蓮君聞言,愣了一下,問道:“你要做什麼?”
謝箏垂下腦袋,踢了踢腳邊的司馬聞,說道:“我要對他用搜魂術。”
司馬聞師徒都是渡劫期的修為,為人徒弟的,似乎還要比師父高不出不少,所以相較而言,還是司馬聞更好操作。
她想得很好,但許蓮君有些不讚同。
“他好歹也是個渡劫期,謝箏,你確定對他用搜魂術?”
到這種修為的人,若是強行搜魂,稍有不慎便會遭受反噬。
其實許蓮君的擔憂不無道理,畢方也有些不讚同,唯有趙矜,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說道:“我倒是覺得可以一試。”
畢竟謝箏揍起渡劫期的司馬聞來,也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對方看起來似乎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原先以為那臭和尚修為高深莫測,現在看來,這倆人能走到一起,不是沒有理由的。
都是一樣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