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挑撥離間(1 / 2)

說的時候嘴巴爽,事後腿打斷。

折二姑娘在雲王府說了那般的話,自然是不敢藏著不告訴齊婉君的,於是便被追的滿屋子亂跑,委屈極了。

“我也沒說多過份的話!”,她氣喘籲籲的扶著桌子,“你打我做什麼!”

齊婉君追的也累,扶著腰擦著汗說不出話來,就是一向為折二姑娘說話的平媽媽這回也冷酷無情的很,用自己的身板擋住了門口,儘職儘責地當起了監獄長。

這般一來,折二姑娘隻能被困在房間裡被拎著打,雞毛撣子打在她的屁股上麵,一下又一下,嗷嗷大叫。

這情景似曾相識,平媽媽就坐下來,一邊擇菜一邊道:“我看你阿娘還是打的輕,都打這麼多次了,你還是不聽話。”

又對齊婉君道:“打狠一點,不然不長記性。就因為沒記住,才慣的她口無遮攔。”

齊婉君手就頓了頓,卻打得更輕了。

平媽媽就再次轉頭對折二姑娘道:“陶夫人再不好,她也是小沈先生的親生母親,如今瞧著兩個人關係是不好,可打斷骨頭連著筋,萬一哪天兩人冰釋前嫌,說婆母壞話的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這就又是站在另外一個角度看問題了。

齊婉君總算緩過勁來,她恨恨道:“我跟你說多少次了,你跟小沈先生如今是好,可你能保證他一輩子對你好嗎?你這時候不穩重些,等過幾年才後悔。”

即使她和折圖,陶虞姝和沈遠道這樣的怨偶夫妻,剛開始的時候也是好意溫存過的。

折二姑娘被說的頗為委屈。

她嘀咕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嘛。”

齊婉君就氣的不行了,大吼道:“你給我滾出去!”

折二姑娘心虛麻溜的跑了。

她不笨,被打的時候就已經懂了。她腦海突然就有了一個類似的比喻:這就好像是男女朋友兩人一起拍露/骨照片,好的時候是情/趣,可壞的時候,隻要被彆人看見,男孩子沒什麼,女孩子卻遭了秧。

平媽媽和齊婉君都是為了她考慮。折二姑娘變一邊跑一邊喊:“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但跨過門檻的時候,還從平媽媽的菜簍子裡順了一根剝好皮的菜條子,放進

嘴巴裡嚼吧了兩口。

齊婉君:“…………”

這頑皮勁!

她隻得大喊:“彆跑啦!免得嗆著!”

平媽媽笑著一直看著她走遠了,這才道:“晚姐兒也是替你出氣,那陶夫人對你說的那番話,我聽了也生氣。”

齊婉君自己也惱,“我聽說過勸人改嫁的,可沒聽說過像她這般勸的,一個勁的對我說,彆讓孩子拖累我?拖累我什麼喲。”

平媽媽就笑:“怕是有人拿你兩做了比較,她這才勸你。”

齊婉君就猶豫了一下,做賊似的對平媽媽招了招手,“平媽媽,你進來說。”

平媽媽就隻能搬著自己的小板凳,提著自己的菜簍子進門,再將門給關嚴實了,讓秋沁守著。

她小聲道:“怎麼了啊?”

齊婉君有些愁,“她這樣一來,倒是將我架起來了,若我日後真改嫁,小沈先生,黛姐兒,晚姐兒,甚至連虎哥兒,會不會怨我?”

這麼神神秘秘,像做賊似的,還以為她有人選了呢!

平媽媽就瞪她,“你愁這個做什麼,黛姐兒和晚姐兒都暗地裡打聽好幾回你有沒有想法再找一個,若是你點頭,她們明天就能給你找十幾個讓你選。”

這話說的,齊婉君臉上緋紅,嗔了一句,“連你也打趣我。”

平媽媽就看看天,“哎喲不早了,我得去睡了,你也早些睡,明日還要去書院看虎哥兒的比試呢。”

雲州書院冠以雲州之名,是雲州最好的書院,上至秀才,下至啟蒙,都有分院,占地麵積頗大,足足有一個山頭。

每年五月五日,都是雲州書院各院的比試時間,折虎和黃善都在求學院的甲字班,學業名列前茅,齊婉君早早準備了好看的衣裳首飾,明日去就是為了炫耀的。

平媽媽這般一提醒,她便連忙道:“那你便回去吧,我今兒可不能熬夜。”

平媽媽:“………”

行吧。

第二天早早的,折黛和折晚便跟著一起,齊婉君覺得這是件大事,所以催著兩人一起打扮,勢必要在眾婦人之中脫穎而出。

不得不又早起的折二姑娘:“………”

不過等平媽媽將半濕的帕子捂在她臉上又擦又洗之後,她就沒有任何的起床氣了,乖乖的起床穿衣服

,乖乖的吃飯,然後乖乖的登上馬車。

折二姑娘對折黛道:“你是沒看見她的臉色,我還沒說什麼呢,她就瞪我,瞪我,將我的臉揉來揉去的,你看看,有沒有腫。”

折黛就道:“你是活該的,虎哥兒的大日子,你也敢賴床。”

折二姑娘就打哈欠,“昨天還沒睡好嘛。”

折黛便好奇的問她:“能有什麼事讓你睡不著?”

折二姑娘抿著唇,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