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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家床上度過第三天後,折晚終於有興致有時間出來看院子和接待小夥伴們了。

“你家沈汀身體挺好啊。”,鄒晴晴磕著瓜子調笑道:“我這貼子遞了好幾天,好家夥,都不帶回我一下。”

折晚一點兒都不臉紅,“本來小彆勝新婚,何況我們本來就是新婚!這新婚又新婚的,自然是要恩愛些的。”

她說著說著,就問起顏舒來,“委屈你了,聽說日日都要哭一回?”

顏舒無聊的甩著帕子,打了個哈欠道:“也還好吧,剛開始哭著還挺費勁,後來就習慣了。你不是說我眼窩淺嗎?以前我還不信,如今是真信了,我這眼淚水呀,說來就來,嚇得他好幾次跟他母親爭執。”

那就是還過得去。

折晚便調頭問鄒晴晴,“你這個又是怎麼回事?我聽聞,你的名聲可不怎麼好。”

鄒晴晴也學著顏舒甩帕子,打哈欠——怎麼的,以為就她會呀。彆以為她不知道,一般甩著帕子,打著哈欠的,動作大還有聲音,瞬間就將晚晚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

她輕聲哼了一下,道:“外麵名聲是不怎麼好,可我在周家的名聲,再準確點說,是在周三他娘和嫂子哥哥們麵前的名聲可是好的。”

她見折晚來了興致,一副準備細細聽八卦的姿勢,高興的很,還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顏舒。

“周三雖然是個嫡子,但他不是長也不是幼,這個沒用的,根本不討他父親歡喜。”,她撇嘴道,“而且,我那個公爹,因為是庶子出生,闖了大運,娶了我婆婆那般的高門媳婦,卻不懂得珍惜,一個妾室又一個妾室,左一個庶子又一個庶子的,周家啊,若真要談起分家,周三還真分不了什麼家當。”

“所以我再彪悍,再磋磨周三,他娘都無動於衷,甚至還隱隱有些欣慰。我自己揣測著,估摸著覺得我嫁妝多,能幫她兒子,哎呀,我也不知道她具體怎麼想的,反正,她對我挺好的。”

鄒晴晴就道:“後來我覺得他娘夠意思,便也對他好了幾分,他嫂嫂受庶子媳婦的氣,我還出過幾回頭,這般的,竟然也相處融洽起來。”

“可他實在太過分了,我才給了他一分顏麵,他竟然還想開染坊,讓我喝個通房丫鬟的酒。”

折晚就津津有味的嗑瓜子,“再後來呢?你可用我那一招了?”

鄒晴晴就有些得意,“晚晚,不得不說,你這一招挺缺德的,但也挺管用。我將周三的日子明碼標價,童叟無欺,貨真價實,價格還公道,一晚隻需八兩八。”

折晚和顏舒笑的喘不過氣來。

鄒晴晴就道:“你們彆笑,笑什麼?管用著呢,先時還有人不信,隻周三怒火衝天,可總有第一個想吃螃蟹的,於是就遞了銀子過來,我將周三往那丫鬟那一推,說已經喝了這丫鬟酒和收銀子了,不去睡不行。”

“當時他就怒火攻心,氣了個半死,哎喲,我的天,到我這邊來要罵我,可他膽兒又小,被我罵了幾句,便不敢吭聲………”

她話音未落,顏舒就認真的道:“你是如何罵他的?”

這也是要取的經。

鄒晴晴便又嘚瑟起來:“還能怎麼罵?當然是罵人先揭短,罵他護不住家。說到這個我就氣。當時周家那庶子媳婦和公爹的妾室竟然聯手欺負我那老實婆婆和嫂子,可恨大哥軟弱,二哥二嫂又在江南任職,於是便隻能我上了。”

“哼,我是誰,我可是鄒家女!無論從家世,相貌,才華,我還能輸給彆人?”

這說著說著又自誇起來,折晚不得不扯回正題:“所以你就是罵他沒用唄。”

鄒晴晴點頭,“他就是被寵的太過了,母親和嫂嫂都被人按頭欺負,他還隻管在外麵尋花問柳,一不如意就回來拿銀子,哦,我如今連他的銀錢也禁了,他最近老實的很。”

其實總結一句話,那就是周三的自信和被保護的那層膜,被鄒晴晴揭穿扯破了。

折晚就嘿嘿的出主意,“你如果禁了他的銀錢,你婆婆又同意,那就給他一點點賺錢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