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教導處的院子,外麵過來幾個人影,看到林老師和趙貞珍,幾個人猶豫下,還是走過來,楚明秋一看是那個胡自力。
“哎,怎麼又是你,你不會還要打吧?”
“我想和你較量下。”胡自力沒有廢話,林老師連忙插話:“這位同學,我是他的班主任,有什麼事,你和我說。”
“老師,沒什麼的,”楚明秋淡淡地看著胡自力:“你們這些人呀,”說著搖搖頭:“我不接受,咱們無仇無怨,打什麼打,再說了,你傻不傻呀,我九歲,你多大,十八有沒有?一個十八歲的大小夥子打贏了一個九歲的孩子,說出去,你好意思?打贏了,是以大欺小,打輸了,你這張臉往哪放。傻瓜,長腦子沒有?”
胡自力愣住了,他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就覺著要替軍子藍色軍大衣出口氣,把他們丟掉的麵子撿起來。
楚明秋不再理會他們,趙貞珍想要說幾句,林老師擔心多生事端,連忙拉著她離開了,到了校門口的時候,楚寬遠從門衛房出來。
“小叔。”
楚明秋微微點頭,這楚寬遠的神情有些緊張,他看著林老師和趙貞珍欲言又止,楚明秋說: “行了,什麼都彆說了,你好好想一下,學籍表上都填了些什麼,另外,在學校不要惹事生非,誰要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楚寬遠臉色微紅,小聲說:“除了爸爸媽媽外,就是爺爺奶奶,現在有小叔了。”
楚明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承蒙你看得起,多謝,多謝,不過,我建議你最好把你大哥加上,他畢竟是品官。”
楚寬遠沒有答話,楚明秋心裡歎口氣,現在他了解了楚寬遠的另一麵,倔強固執,自尊心特彆強,與之相對應的是,自卑感也同樣強。
“好自為之吧。”楚明秋也不再說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寬遠看著他們的背影,忽然衝著楚明秋大聲叫道: “小叔,我買了鬨鐘。”
楚明秋回頭衝他揮揮手,轉過身,趙貞珍正衝著他搖頭,楚明秋坐在林老師的自行車後麵,林老師一直將他送到楚家門前,楚明秋請他到家吃飯,林老師卻搖搖頭,告訴他明天到學校來。
到家後,果然如楚明秋所料,六爺和老媽都在客廳裡坐著,看到他進去,嶽秀秀便禁不住責備起來,問他到哪裡去了,乾什麼去了,一連串問題如連珠炮一樣,讓楚明秋有些招架不住。
還是六爺,陰沉著臉問他到哪去了,楚明秋隻好把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這事他不敢瞞,弄不好明天老師便要上家來,那時再揭開,罪名便又多了一個不說,還不如現在說,還主動點。
“你……這孩子,怎麼就這樣不讓人省心呢。”嶽秀秀禁不住有些埋怨起金蘭來:“這金蘭也真是的,怎麼讓他去做這事。”
“行了,你彆胡亂埋怨了。”六爺喝止了嶽秀秀,噴出兩口煙才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大哥臨走之前把楚寬遠托付給我,我答應下來了,所以,他在學校遇上麻煩,我覺著我有責任照顧他。”
楚明書將楚寬遠托付給楚明秋的事,六爺和嶽秀秀都知道,隻是沒想到,麻煩來得居然如此之快,嶽秀秀歎口氣,她的心情很是複雜,弄清原委後,她禁不住又是驕傲,又是擔心。
驕傲的是,自己兒子終於像個爺了,有本事了,擔心的是,他的年齡還太小,擔不起這樣大的責任。
“老師,有兩個少將問你好,他們說是你的老朋友,嗯,是什麼春鳴行動的老朋友。”楚明秋又對吳鋒說道。
吳鋒隻是稍稍遲疑便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楚明秋好奇地打聽春鳴行動是個什麼行動,吳鋒沒有解釋,相反卻扳著臉說: “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能打倒兩個比你大很多的小子,你很得意,是這樣嗎?”
楚明秋笑了笑:“彆看這兩小子年齡大,不過兩紈絝,好對付。”
“好對付?”吳鋒冷冷地盯著他:“狂妄!你要記住,軍隊是最強有力的權力組織,軍隊裡藏龍臥虎,隱藏著無數高手,他們大多籍籍無名,不為人所知。哼,人家那是寬宏大量,看你小,沒拿你當回事,否則,你試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楚明秋咧咧嘴,吳鋒見他還不以為然,便再度說道: “當年我和他們的一個高手較量過,我們打了整整半個小時,最終我輸了半招,據我所知,這個人就在他們部隊裡。”
楚明秋吐吐舌頭,吳鋒在他眼中便是天神般的存在,居然也輸了半招,這人也忒厲害了。
吳鋒嚴厲告誡他不準再去招惹軍隊中人,包括他們的子弟,另外,對他施以十天的禁足,每天訓練量增加三成。
六爺倒沒說什麼,隻是吧噠吧噠地抽煙,臉上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什麼。
晚上,嶽秀秀忍不住向六爺嘮叨,先說金蘭,然後又指責楚寬遠,又拉扯到楚寬元身上,挨個將楚明書的子女嘮叨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