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淩霄不太相信：“可……我年方二十。”
麵具下，謝小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二十？二百歲還差不多！
大家都是高齡人了，裝什麼青春？
謝小意大喇喇地說：“我又不會騙你！”
可衛淩霄仍保持著懷疑態度。
謝小意隻好把事情掰碎了給他看：“你失憶了對吧？”
衛淩霄：“嗯。”
他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
謝小意：“我認識你對吧？”
衛淩霄遲疑地點了點頭：“嗯。”
謝小意：“那我沒必要騙你對吧？”
衛淩霄下意識地說：“嗯……？”
謝小意一攤手：“好了，你相信我就是了，騙你我有什麼好處呢？”
衛淩霄被說服了。
在謝小意花言巧語之下，他以二十歲高齡，喜提過世曾孫外加守寡曾孫媳婦一個。
既然已經確定了輩分關係，衛淩霄就沒有再要求謝小意摘下麵具。畢竟讀書人，對自我道德要求都挺高。
謝小意一直緊繃著肩膀鬆了下來：小命保住了！
衛淩霄看起來還想再問些什麼，謝小意一察覺到不對勁，連忙喊了一聲：“曾祖父！”
榮獲曾爺爺輩分衛淩霄：“……”
被一個看起來同齡人這麼喊，他有些彆扭：“能不能彆這麼稱呼？”
謝小意臉皮厚很，笑眯眯地問：“那稱呼你什麼？”
“爺爺？”
“老祖宗？”
衛淩霄：“……”
他不再說話了。
謝小意蹦蹦跳跳地在他周圍走著，時不時地還喊一聲“老祖宗”，他看見衛淩霄耳廓以肉眼可見程度出現了一層薄紅。
沒想到失憶了淩霄君這麼單純。
謝小意狡黠地笑了笑。
不過笑完過後，轉念一想，要是淩霄君恢複了記憶，知道被這麼逗著玩，怕是要氣得拔劍把他砍成七零八落了。
想到這一茬，謝小意連忙收斂起了笑意，咳嗽了兩聲，裝出一板正經樣子。
衛淩霄倒是沒想這麼多。他見謝小意不再鬨騰，鬆了一口氣。
衛淩霄隻是失憶了，並不是變傻了，等安靜下來以後，就想明白了，為什麼之前謝小意沒有提起輩分事情，偏偏這個時候反複提起。
他就是想掩蓋更重要事情——麵具。
衛淩霄了然。
不過每個人有自己秘密，他也不想過於探究，於是道：“是我不對，我不會再提這件事了。”
謝小意：“唉？”
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衛淩霄指是摘麵具事情。
他摸了摸下頜。
現在淩霄君不僅單純，還挺有氣度嘛。
所以說，他到底哪裡得罪了淩霄君，導致淩霄君都要因為他入魔了？
謝小意百思不得其解。
他回溯以往記憶，壓根就沒找到與淩霄君有關聯地方——除了他夫君長得和淩霄君特彆像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