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儘量做著表情管理,卻也還是不禁微張起嘴,瞟著眼神開始滿場找季知遠。
不遠處,男人正在和書法協會的老會長握手交談。
“我先失陪,稍後給您回複。”溫硯禮貌的告彆記者,步履匆匆的朝著季知遠走去。
季知遠偏眸,便見到穿著定製對襟馬褂的溫硯正朝自己走來。
微微勾唇,自然地牽住溫硯的手,隨即又轉過臉去和對麵的老會長繼續對話:“結婚肯定請您。”
老會長望向溫硯,笑罵著:“好啊,溫老師結婚這麼大的喜事,怎麼都不和我們說一聲呢,悶聲乾大事呀。”
“啊......”溫硯腦子一下子轉不過來,呆呆地偏眸望向季知遠的側臉。
男人也回眸看了他幾秒,眼角含笑地接過話茬:“溫老師比較低調。”
“等著和你們的喜酒了噢。”老人看著眼前般配的二人,滿意的眼神快溢出。
“一定。”
直到對話結束,溫硯才轉過腦子,甩了甩季知遠的手,微微歪頭貼著他,低聲:“這是書法展,怎麼搞成你的新聞發布會了。”
“一展多用嘛。”男人也微微俯下身來,眉峰向上揚起,牽著溫硯的手不由握地更緊。
這話說的...也沒毛病。
館中的媒體並不少,隨時都有鏡頭捕捉溫硯,兩人牽手這麼有看點的一幕當然早就被捕捉鎖定。
閃光燈在二人周遭不時亮起。
溫硯下意識的縮手。
無果,季知遠抓的更緊了。
“他們在拍......”
季知遠當然知道他們在拍,他恨不得他們多拍點!
“我知道。”
溫硯揚眸,盯著男人那張優越的側臉,似乎能從他的眼角中流露出的神色裡看到堅定。
後知後覺。
他才反應過來季知遠是想乾什麼。
他是在告訴全世界。
他們在一起了。
溫硯並不習慣鏡頭,總是下意識的躲避。
可就在剛剛的那一瞬,像是從季知遠的眼神裡得到了某種力量。
忽而便不再膽怯。
不再膽怯閃光燈和鏡頭,也不再膽怯身邊交疊的目光。
回握住季知遠的手,大大方方的麵向攝像機。
站在原地等溫硯的孟向北自然也將這一切儘收眼底。
握緊雙拳的同時,眼中的神情複雜,淌出毫不掩飾的不甘。
第一天的書法展在五點閉展,人滿為患的展廳在五點後變得空蕩。
溫硯和最後一批粉絲合影後,回頭找季知遠。
隻見男人,站在展廳中央,那副草書麵前。
仰著頭看的入神。
溫硯緩步走過去。
“你的字,的確好看。”季知遠的眼神仍舊停留在牆麵的字作上。
“字好看,人不
好看嘛?”溫硯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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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喜歡聽季教授誇我。”溫硯又往他身邊挪了一小步,語氣俏皮。
一直抬眸盯著字的季知遠,忽而扭過臉來。
一時間,四目相對。
那雙星眼,緊盯著溫硯,眼神實在談不上清白:“溫老師,字如其人。”
溫硯溺在那雙星眼裡,快要找不著北,慌亂的斂回眸光,臉頰染上一點粉。
“小硯。”季知遠低低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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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溫老師,更是隻屬他一人的,小硯。
到底是有多幸運呢。
.
“嗯?”溫硯依舊低著腦袋,不敢和他對視。
“我們回家吧。”千言萬語隻彙聚成這一句話。
低著眼的溫硯,視線裡忽然出現了一隻五指修長,覆著一層薄繭的大手。
他緩緩抬起手,輕輕搭上那隻手掌,手指輕輕滑向虎口處,想把季知遠的手掌包住。
奈何,自己的手在季知遠的大掌麵前,簡直是太小。
隻有自己的手被包住的份。
不過也好,隻要身邊的人是季知遠,怎麼也好。
“回家我想吃糖醋排骨,油燜大蝦,東坡肉......”
“一個蔬菜也不吃啊?”
“我是肉食動物來著......”
二人嘮著家常,走出場館。
回彆墅前,又一起去逛了圈超市。
買了今天晚飯的食材,溫硯隨口玩笑,季知遠倒是真的把這三道大菜都做在了餐桌上,不過把糖醋排骨改成的海帶排骨湯,外還加了一道清炒油麥菜。
溫硯聞著菜香,盯著滿桌的佳肴,胃口大增,吃了整整一大碗米飯。
飯後,和往常一樣,季知遠在廚房裡刷碗,溫硯則在客廳和雲胡玩。
他一邊抱著雲胡,一邊翻著手機。
手機裡全是親朋好友祝賀他個人展順利的祝賀,還有各大平台對於他書法展的推送與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