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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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步的距離,施念也認為自己能夠順利走出公館,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 側門口指揮車輛停運的是一個東城關家的人, 雖然施念並不知道他叫什麼,但那人一米九的塊頭每次關家有什麼活動都會出現, 施念還記得在關遠崢的葬禮門口, 她差點被記者圍堵,當時也是這個男人幫她開道的。

所以在看見他的時候施念的心便一提,低著頭腳下的步子不禁就放快了些, 也許是她的打扮引起了旁人的注意,突然有個中等身材的保安攔住了她, 說道:“你好, 這裡不能通行。”

這句話成功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 包括那位一米九的大塊頭,施念餘光看見他朝這裡掃視而來, 腦袋裡嗡嗡作響,甚至在那一秒之間閃現出他識破自己身份後尷尬的境地。

然而此時她隻能硬著頭皮解釋:“我車子停在外麵,麻煩通融一下, 省得繞一大圈。”

就在她和這位保安交涉的過程中, 大塊頭朝她這裡走了過來, 關遠崢葬禮期間, 這個人曾經多次跟她同乘一輛車,她能一眼認出他,對方保不齊也能一眼認出自己,況且那個男人是專業的保鏢出身, 本就有異於常人的洞察力,在他走向自己的時候,施念基本上已經心如死灰,甚至在想待會被他帶回去後,自己到底如何跟公婆解釋。

就在這緊張的片刻,大塊頭已經來到二人麵前,簡單地問了句:“怎麼回事?”

那個小保安說:“這女的想從這裡出去,我跟她說了這邊不能通行。”

隨後大塊頭將目光落在施念臉上,施念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恨不得把頭塞進水泥地裡,旁邊人還在搬運東西,大塊頭沒有說話,而是盯著她看。

其實施念已經料想麵前的人大概已經認出自己了,不過想到自己的身份,他應該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自己掀掉口罩,但大概率會把她親自押回去。

然而下一秒她卻突然聽見一句:“讓她過一下吧。”

施念猛然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一米九的壯碩男人,那人已經收回視線不再看她,走到一邊蹲下身搬起一個堵著門的箱子扔到貨車上,算是給她挪了一個位置。

旁邊的小保安見狀也沒有再為難施念,能看得出大塊頭是東城關家的人,這裡乾活的人都挺聽他的指揮。

施念已經不敢再多想,匆匆說了聲“謝謝”便大步穿過雜物堆走了出去,側門外是一條空曠的馬路,沒什麼人,但停了兩排車子。

施念當踏出公館門的那一刹那,月光稀疏地散落在她頭頂,她輕輕抬眸,微風拂麵,草木皆動,竟然一時間有些激動。

但很快她便收斂心神,尋找目標,她無法判斷關銘在哪輛車裡,好在不需要她判斷,她才走出去,正對麵就有一個男的打開一輛轎車的後座等著她。

施念左右快速掃了眼,飛奔到馬路對麵,她有些印象,這個男人手背上有個很明顯的紋身,剛才出現在關銘所坐的卡座外麵,應該是他身邊的人。

果不其然,施念剛走過去,那個男人便說了聲:“施小姐,請。”

施念以為關銘就在車上,誰料她上車後,後座空無一人,除了她就是前排的一名司機,司機也沒跟她說話,坐得端直。

紋身男替她關上車門後,坐到了副駕駛,很快車子便發動了。

施念有些詫異地問:“請問…關銘關先生呢?”

紋身男沒什麼表情地告訴她:“關老板有事先走一步,現在帶你過去。”

施念整個人都懵了,帶她過去?帶她去哪?

她臨時改了禮服混出來,剪掉的半截禮服她還藏在洗手台下麵,沒想過今天晚上能把事情說清楚,出來不過想了解下對方的想法,如果能達成共識再另找機會商議。

本來以為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她還能混進去把那半截禮服想辦法拚接回去,再隨便編個理由糊弄丁玲,這下好了,人不知道要被帶去哪,身上手機錢什麼都沒有,施念的手握著門把,緊張得直冒汗,算著時間,自己出來已經有二十多分鐘了,丁玲估計要起疑了,要是東城那邊的人發現她不在了,可能不會立馬找她,還要顧及那麼多重要賓客,頂多再過一兩個小時,關家人就會開始大麵積尋她了,到時候怎麼辦?

她突然發現沒有手機也有沒有手機的好處,就像她此時坐在這輛陌生的賓利上,車子都開上高速了,誰想找她都困難。

她按耐不住,再次開口問了句:“我們這是去哪?”

紋身男依然例行公事地回道:“關老板都安排好了,放心。”

安排好了?安排了什麼?施念越琢磨這句話越感覺琢磨不透。

按照常理,那位少東家把自己接去這麼遠的地方,他不可能沒有想到東城那邊的人會找她,隻要調取監控再進行排查,應該不難發現她離開公館了,況且那個一米九的大塊頭。

施念越想起剛才那一幕,越覺得古怪,那個大塊頭明顯認出了她的身份,不僅沒有揭穿她,反而推波助瀾放了她一馬,到底為什麼?

很快,一個可怕的念頭躥到了施念的腦中,大塊頭是關銘的人。

這個想法讓她出了一身冷汗,她已經不敢再細想下去。

現在再回想這句“安排好了”,既然自己能想到的,那個少東家自然也能想到,他敢把她接出來,那麼她還有什麼不敢走一趟的?

思及此,施念一顆懸著的心反而徹底鬆懈下來,自己有多久沒有離開婆家的視線出來過了?

自從確定婚約起,她的一言一行都受到關家的約束,此時她靠在椅背上,頭隨意搭著看著外麵的殘月竟然覺得風景如此美好,就像一個坐了一年牢的人被放出來的感覺,不管前路等著她的會是什麼,起碼在這一刻,她什麼都不想去思考,隻想短暫地逃避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