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整日跟金剛在一起,小東西已經對她熟悉,她便把它從籠子裡放出來,掛在窗邊的橫杆上。
空間開闊,金剛看起來很喜悅,跟她也漸漸友好起來,時不時會對她說話,但說話,它卻叫的是驍爺,因為玉恩每天在金剛麵前重複這句話,金剛記住了。
但它看起來好像,並不知道驍爺是誰。
因為這天齊驍從外麵回來,見小東西正在啄食,就拿著對講機天線去碰它,小東西沒理他,齊驍咂了下舌,又用力捅了它腦袋一下,金剛發出嘎嘎的尖叫聲,頭頂上的發都豎了起來,齊驍眸子一立,又戳了下金剛的腦袋,小家夥怒發衝冠,尖尖的嘴巴照著對講機就猛的一叨,力道之重,對講機的殼子被它叨出一個洞。
南絮就這樣直視著一人一鳥,在南絮以為他會不悅時,齊驍反倒笑了,“這性子,隨爺,不愧是我養的小東西。”
他說著,又往金剛的食盒裡放一點穀米,才轉身離開。
他養的,不如說是她養的,門關上,南絮才起身走向金剛,她看著它,唇角勾起一抹笑。
這天,齊驍突然讓她跟他出去。
南絮不知道他要乾什麼,但他要她跟,她便跟。
齊驍坐進吉普車後座,南絮隨後上來,前麵開車的是司機,副架勢坐著的男人,叫桑傑,寸頭,個子不高,但身手了得。這些日子以來,她發現齊驍身邊的人誰都可以替換,隻有桑傑一直跟著他。
桑傑應該是齊驍心腹,不然怎麼會走哪帶哪。
其實南絮想錯了,桑傑是廖爺安排在齊驍身邊的人,從齊驍到了廖爺這兒,便把桑傑劃給他,與其說是保護他,不如說是監視。
齊驍的位置,是坐在刀尖上,凡事謹慎小心。這次要下南絮,他冒了最大的險,自從要下她之後,落他身上的眼睛越來越多了。
廖爺那日的話“看緊了她,跑了找你要人”不是玩笑話。
南絮的身份就像他身邊的一顆□□,人丟了,這顆炸彈就爆了,所以想要讓她脫困,必然在一個合理的情形下,且要所有人在場。
齊驍帶南絮去了一家賭場,這是迪卡的地盤,賭隻是個借口,其實就是個淫/窩。女人勾著男人的脖子,男人的手在女人身上上下其手,這些不堪入目的畫麵,南絮隻能當做沒瞧見。
對麵迎來一個男人,她有些印象,是迪卡的手下,“驍爺,迪爺和道爺在裡麵。”
齊驍見慣了迪卡場子裡的汙濁之事,冷漠有恩了一聲,邁開長腿,徑直往裡走。
南絮跟上他的腳步,身後是桑傑,還有幾個跟隨的人。
再往裡間走,便安靜了些,人也少了,一張賭桌,但沒人動牌,迪卡懷裡摟著一個女人,手已經伸到女人的裙子下麵。
齊驍進來直接坐下,南絮目光低垂,搞不懂他為什麼帶自己來,他們用她聽不懂的話在談著什麼,偶爾冒出一句,聽得出是在談生意。
過了會兒就見穿著蛇紋圖案襯衫的女人進來,帶進來一個女孩子,女孩子笑著直奔齊驍,人還沒到跟前,齊驍抬腳踩在麵前的茶幾上攔住,脊背靠著沙發,警告的眼神看向對方。
女孩子回頭小聲說:“大姐,怎麼辦?”
大姐裝得像是突然反映過來似的,“哎呦我這記性,咱驍爺可不喜歡這樣的身子。”她說著,給那女的使了個眼色,那女孩子走後沒過幾分鐘進來個男孩子,男孩子長相清俊,進來後道陀就哈哈大笑,抓過男孩子的手,直接推到齊驍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