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驍沒躲,眉間稍稍退去剛才的怒意,男孩子往他身上靠,一口一個驍爺,再說其它的她就聽不懂了。
南絮覺得這畫麵真的沒辦法入眼,她想閉眼睛,可那聲音,一個男人,比女人還媚,齊驍貌似心情不錯,遞給男孩子一杯酒,男孩子喝下,然後又遞,連續幾杯,男孩子嬌嗔的說,“驍爺,喝不下了。”
“不喝,那你要乾什麼?”齊驍衝他挑眉,唇角掛著痞痞的笑,男孩子知道驍爺這是沒拒絕他,越發的大膽,開始往他懷裡鑽,見齊驍又沒推開他,心裡竊喜,但男孩子的所有想法都流露在了臉上。
廖爺勢力範圍內誰人不知驍爺,迪卡場子裡的女人們都扒著想往他身上鑽,可惜驍爺對女人毫無興致,女人們沒了盼頭,男孩子倒有了希望。
能從這出去,跟著驍爺那就一飛登天,誰還用在這賣。
齊驍身高至少一八五,手臂肌肉線飽滿的撐起衣袖,那蓄起的肌肉充滿了力量感,而且長得很帥又帶著野性,特彆是他那雙鷹隼般的眸子,眯起時充滿了危險,他這人經常變臉如翻書,什麼場合用什麼套路,不說話時,薄唇永遠是緊抿著,玩笑時,唇角挑起的弧度,又痞又壞。誰要是能討了驍爺開心,一句話就能把他們從這裡帶出去。
南絮看不下去,說了句我要去洗手間,也沒去管齊驍同不同意,徑直往出走。
齊驍自然沒管她,她往出走,來來往往全是穿著極少的女人和鬼迷心竅的男人,她走出十幾米,餘光瞟向身後,桑傑跟了出來。
這些天的了解,齊驍亦正亦邪,她也搞不太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幾次幫她,她心中自有溝壑。如果齊驍都不管他,那麼桑傑做為他的心腹,說不定也不是那麼大惡之人。
她走到門口時,桑傑上前幾步在她身後,“彆離驍爺太遠,否則命怎麼丟的都不知道。”
“我到門口透透氣。”她淡淡道。
誰不知道她想逃走,但能讓她走出這嗎,除非,命留在這兒,心回去。
站了會兒,桑傑讓她回去,南絮才回了裡間。
回來後,她一直站在齊驍身後,目光微垂的位置就是齊驍的背影,還有他身邊的小男孩子,南絮微抿著唇瓣,緊了緊垂在身側的手。
大概半個小時,齊驍說了句什麼,便站起身,小男孩子要往上貼,被他不耐煩的推開,回手招了招南絮,她上前兩步,他長臂一伸直接勾過她的脖子,把人拉進懷裡。
南絮身子僵了下,便放鬆下來。
他痞痞一笑,唇間噴出的熱氣都灑在她頸間,末了,薄唇在她耳畔印上一吻,用不大不小,卻又能讓所有人都聽見的聲音說道,“真香。”
南絮沒理他,愛演就演,反正不是第一次演,不配合但也不會拆他的台。
道陀嘰裡呱啦說了一堆,然後中間穿著幾句她能聽懂的話,大概意思是說他改了癖好,齊驍回道,說她與其它女不一樣。
至於怎麼不一樣,道陀和迪卡的穢語她自動屏蔽。
齊驍整個身子都架在她身上,手臂錮得她緊緊的,她微微蹙眉,因為他勒得疼,其次,她不喜歡他身上突然多出來的那個味道。
上了車,齊驍還摟著她,南絮感覺肩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她掙了下,他卻更用力的緊摟著她,幾乎把她揉進身體裡。他呼吸著她身上乾淨的味道,淡淡的像是山間裡吹出自然的清香,似能洗滌人靈魂裡的汙濁,讓人變得澄澈。
漸漸,他覺得沒那麼惡心了,才鬆開緊摟著她肩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