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聞修把目光轉向她時,她隻是微微頷首算是打個招呼,他點點頭,便在保鏢的陪同下離開。
人都走了,齊驍的手還沒放下。
“可以了吧,你看安婀娜的眼神,快把我穿個窟窿。”
她這樣說,他還真的動了下,不是放,而是更加用力把她摟緊。
“故意的吧,你在給我樹敵。”
“離他遠點。”
“你以為我願意啊,你再不放開,她快要拔槍了。”
“你知道我指誰。”
南絮知道,他指的是藺聞修。但她不敢保證,也不敢確認,那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上樓後,南絮剛要開口,突然他把她推到牆上,整個身子壓了過來。
他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噙著笑:“給爺笑一個。”
“你乾什麼。”她被他推的這一下,後背骨撞得生疼。
“怎麼,不願意,對他就笑,對我就板個臉。爺欠你的?”
南絮覺得他有病,她對藺聞修是禮貌的微笑,還能怎樣,臭著臉嗎?
她餘光一瞟,不遠處有人,是藺聞修和他的手下,原來他們也住在了這兒?
南絮不得不佩服齊驍的警覺性,她居然才發覺有人。
他們就當沒發現藺聞修一樣,她衝著齊驍勾起嘴角,“好看嗎?”
“再甜一點。”
南絮嘴角繼續往上揚,彎成倒轉的月彎一般,眼底有笑,雖然不深,但也是晶亮的眸光。他單手撐著牆,一手扣在她腰間,身體緊緊的貼著。
她笑容漸漸凝滯,她感覺到他貼近的呼吸,很強烈的那種心跳,他眼底的漩渦太深太深。
齊驍退開一步,瞬間變成灑脫的不羈之笑,像是剛發現人似的,與藺聞修打招呼。
兩人點點頭,各自回各自的房間。
南絮理了理自己衣衫,跟著他進來。
“離他遠點。”他剛才的動作,就是讓藺聞修清楚,南絮是他的女人。而南絮也有此想法,他不能讓她剛離狼窩又掉進虎穴。
“已經很遠了。”她說。
“不許打沒用的主意,他會把你骨頭吃得都不剩。”
“齊驍。”她叫住他。
他漆黑的眸子落進她眼底,她說:“我在你身邊,成了你的軟肋,我必須走,在不給你造成任何危險的前提下。”
“給我一槍,你走。”他說。
“你明知我不會。”
“那你就彆想,等著。我命大,死不了。我死不了,你就能活。”他煩躁得脾氣已經上來,一字一句字字帶著狠勁。
“齊驍。”她低吼。
“你特麼的給老子閉嘴。”他聲音冷得像冬日裡驟降的暴雨,劈裡啪啦的砸在單薄的身體上,他冷著臉甩門離開,關門聲極大,震得房間都跟著亂顫。
南絮抓起身上披著的外套,照著門就摔了過去,“混蛋。”
***
齊驍開車出去,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聯絡漁夫,漁夫一直在等他電話,行動結束的消息傳來就一直擔心他的安危。
好在驚險度過,對於此次同時截獲兩批大型毒品案,上級對白鷹進行很高的評價。
至於評論功勳,他並不在意,隻要能破案,少一克毒品流入我國境內,這就是他的唯一目的。
賽拉被捕,他手下暫時不會掀起風浪,但他手下有一個叫岩吉的人,是個狠角色,一直給賽拉販毒,這個人要時刻盯緊。
說到南絮,他讓漁夫儘快派人來營救,漁夫不同意,這太冒險,從齊驍手裡搶走南絮,就是把他陷入危險。
他不怕危險,多少危險趟過來的,不怕這一次,賭一次。
漁夫說,你是在拿命賭。
他說,我願意賭。
漁夫沉默了,告訴他,他會想辦法。等他通知,不允許他冒然行動。
***
南絮提起裙擺在床邊坐下,高根鞋被她踢到一邊,氣呼呼的同時,也在盤算著藺聞修。
沒過多一會兒,敲門聲響起,她以為是齊驍,結果開了門,是藺聞修的手下。
“南小姐,藺先生想請您共進晚餐。”
找上門了,“藺先生是有什麼事嗎?”
“藺先生明日要離開,向南小姐上次出手相救表達一份謝意,希望南小姐賞光。”
她心底盤桓幾許,末了便應了下來。
齊驍打完電話又到賭場停留些許時間才回來,上樓後發現桑傑在走廊的休息處坐著,桑傑提供一些信息給他,兩人一邊說一邊往房間走,敲門沒人應,叫來服務生,開門後就發現南絮不見了。
桑傑瞬間警覺,從腰間拔出槍準備追出去,這時有人走過來,是藺聞修的手下,似在等他。
“驍爺,南小姐被藺先生請去吃晚餐。”
齊驍一口氣提了上來,剛剛的話她都當耳旁風了,敢背著他擅自跟藺聞修出去,還有這個藺聞修,他剛剛的態度足夠明顯,他還出手?
齊驍眼底蘊起一抹危險神色,冷聲開口,“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