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2 / 2)

如珠似寶 珍珠令 7459 字 3個月前

?”

謹和笑道:“您瞧瞧,這兩個珠子,貼哪個更好看。”

楚楚看著那些漂亮的小物件,想了想,道:“不必貼了,謹和姐姐,你幫我染顏色就好。”

謹和疑惑道:“這是如今新流行的花樣,京城裡的夫人小姐們都喜歡往指甲上貼。您不喜歡嗎?”

楚楚倒不是不喜歡,“這些寶石碎玉的邊緣太鋒利,我做繡活時,恐怕會勾絲。”

她怕賀時霆下次再要她繡什麼的時候,她會繡不好。

忽地,窗戶外有人朗聲道:“給她貼。”

楚楚詫異地轉頭,見到賀時霆斜坐在自己的窗台上。

她疑惑地歪了歪頭,“您怎麼還未出門?”

賀時霆噎住,沒回答她的話,轉而道:“不要你做繡活,這指甲怎麼好看就怎麼貼。”

楚楚難得的沒有聽賀時霆的話,倔倔地說:“我不貼。”

賀時霆見她不聽話,也不生氣,笑著罵道:寵得你越發刁鑽了,連我的話都不聽。”

既然她非不貼,賀時霆也不勉強,與她道彆後便離去了。

他出了門,坐在馬車上,掩在袖中的手伸了出來,指尖捏著一片平安符。

這是方才他從香囊中找到的。

屋內,楚楚伸著手讓謹和幫她染色。

她空出的手撥弄了幾下小盒中的寶石碎玉,好一會,才道:“謹和姐姐,待會兒還是幫我貼吧。”

謹和不解,方才她不願意貼,連侯爺的話都不管用。現在侯爺不勉強了,怎麼又要貼了?

但楚楚說完這句話後,就一直沉默地低著頭,沒有再說話。

他想要自己貼,那就貼。

可他不要自己做繡活了,會不會是因為不喜歡自己做的那個香囊?

楚楚有些失落。除了繡活,她彆無所長,也沒有什麼能給賀時霆的。

楚楚讀書更用功了。

賀時霆見她那樣努力,擔心自己耽誤了她,左右思量,最後請了個女先生,每日早間來給她上課。

女先生名喚孟眉昕,原是大家閨秀,嫁人前守了望門寡,後來家道中落,為了謀生出來做女先生。

她學識淵博,為人正直,是京城裡數一數二受敬重的女先生,許多名門貴女都以能得她教導為榮。

楚楚初見孟先生的時候,被她嚴肅的神色

懾住,提心吊膽地受了她一番考校。

孟先生問,她答。她答得越多,孟先生的臉色越黑,她的聲音越小。

好在孟先生雖然臉色難看,但沒說她什麼,考校完,就乾脆利落地上起課,臨走前還給她留了許多功課。

楚楚經孟先生一點撥,看書時產生的許多疑惑都茅塞頓開。待孟先生走後,她便認真地做起功課。

過了些時日,孟先生發現楚楚學得非常快,雖然起步晚,卻是她教過的學生裡最有靈氣的。

她給楚楚布置的功課其實多得過了分。

一是楚楚的基礎實在太差,與剛啟蒙的小孩兒相差無幾,需要多布置一些。二是她原以為楚楚是賀侯爺的通房丫鬟,她為人古板,不喜歡這樣自甘輕賤的女子,因此故意多布置了些。

但經過這些日子,她發現楚楚很聰慧,也異常用功。她布置的功課再多,楚楚都能按時做完。

而且楚楚和賀侯爺的關係,據她看來,似乎僅僅是發乎情止乎禮,楚楚也並不是什麼通房。

孟先生便摒棄了成見,教導得更加用心起來。

這日,賀時霆下朝早,趕上楚楚還在上課,他站在門邊,聽孟先生給楚楚講解詩句。

講著講著,孟先生舉了個反例。她提起數日前那場京郊詩賽。

那場比賽上所有的詩被收錄成一本詩集,其中一首無名氏的《硯》被她批評得一無是處。

楚楚向來對孟先生非常尊敬,此刻卻難得的與她辯駁起來,話裡話外直誇那首詩,把孟先生氣了個半死。

她留下一句“孺子不可教”,便下課了,臨走前給楚楚留了一本不薄的詩集,要她這幾日儘快地背下來。

對這種要下很多苦功夫的功課,楚楚答應地很快,對孟先生的決定沒有半點質疑。

孟先生好氣又好笑,不知說什麼好,心裡想著自己這個學生哪裡都好,就隻是於詩詞上不開竅,以後還需多費心調、教。

孟先生出門時,遇到了賀時霆。

她對賀時霆恭敬地行了一禮,方才離去。當日她家裡落難,幸得賀時霆相助,否則他們早就活不下來了。

賀時霆進去時,楚楚正在收拾桌上的紙筆。

她一見到賀時霆回來了,頓時笑靨如花,“您回來啦。”

“回來了。”賀時霆走過去,幫她一起把東西歸置好,似是不經意地問她:“你真覺得那首詩作得好?”

楚楚愣了愣,猜想他大約是聽見了自己和孟先生的話。

她點點頭,認真道:“您作的詩自然是最好的。”

一臉的理所當然。

若有人這會兒說賀時霆的詩天下第一,想必她定會第一個站出來捧場。

賀時霆欣然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