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番外之情願(2 / 2)

如珠似寶 珍珠令 16564 字 3個月前

自己尚在病中,賀均便這般急不可耐,與自己的?庶妹滾作一團。

甚至,這些日子裡,他從未見?過?病重的?自己一麵。

而自己的?父親,親手將庶妹送到自己丈夫的?床上,送到他病重女兒的?丈夫的?床上。

今天自己碰巧撞破了這場偷/歡。

那在此之前呢,他們有過?幾次?

在自己病床的?隔壁偷/情,會更刺激嗎?

薑月姝站在窗口,麵無表情的?聽完了整個過?程,流了滿臉的?淚。

她耳邊忽而回蕩起,新婚不久後,賀均過?的?話。情到濃時,他款款在自己耳邊深情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

想到此處,薑月姝眉眼彎彎,蕩漾著瀲灩柔和的?溫度。

是她想錯了,也信錯了。

賀均從未愛過?自己,又哪來?的?一世一雙人??

不過?是一雙怨偶罷了。

薑月姝的?病斷斷續續,直至一個多月後,才終於養好了身?子。

她清減了,眼底也多了絲淡漠,端妙容華卻並未消減分毫,反比從前更添一分冷豔的?風姿。

賀均終於來?了,難得的?沒有因她的?冷麵動怒,而是愛憐地攬著她一道?坐下。

不過?幾個動作,薑月姝便知道?賀均是起了色心。

她漫不經心地推開賀均,道?:“我還病著,你離我遠些,彆過?了病氣。”

賀均迫不及待地在她雪腮上偷了個香,笑?道?:“我瞧著夫人?的?病已大好,不若今夜我搬回來?住。”

“隨你。”薑月姝垂下眼簾,遮住其中的?厭惡和不耐煩,“母親讓你回來?後去趟怡安堂,她有事同你。”

賀均向來?孝順,聞言

立刻起身?,道?:“那我先去了,正好把搬回汀和苑的?事同母親一。”

薑月姝冷淡點頭,待賀均出去後,再?也忍不住,慘白著臉乾嘔起來?。

端著茶點進來?的?薛嬤嬤嚇了一跳。

薑月姝撫了撫胸口,擠出一個笑?,安慰她道?:“無事,大約是病還未好全,賀均將寒氣帶進屋,所以有些著涼。”

薛嬤嬤麵色不太好看,溫聲細語地哄薑月姝喝了熱水,隨後出門?,張羅著請大夫來?看。

待薛嬤嬤離開後,薑月姝厭惡地脫下方才穿的?衣裳,令小丫鬟拿去燒掉。

不出薑月姝所料,賀均去了怡安堂,便再?也沒回來?,當夜又是住在那裡。

次日,她聽聞賀老夫人?以膝下無孫,孤單無聊為由,請了薑月妍住在府上,陪她老人?家解悶。

這種?掩耳盜鈴,毫無禮數可言的?把戲,簡直可笑?之至。

薑月姝對怡安堂中發生的?事了如指掌,卻已經並不在意。

又一個丈夫和庶妹白日宣淫的?下午,薑月姝頗有閒情逸致地細細妝扮,準備去花園偶遇兩人?。

她對賀均已不抱任何期待,做這件事的?時候,純粹懷著一種?孩童惡作劇般的?心思,想嚇一嚇他們。若能惡心到他們,就更好了。

畢竟論?及容貌,薑月妍算得上京中有名,卻遠不及薑月姝十分之一。

以賀均的?性子,隻要薑月姝打扮得光彩照人?,他必會看直了眼。到時候,場麵定是十分有趣。

薑月姝對鏡梳妝,眼中笑?意舒展:若她的?一生隻能困在這爛泥一樣的?地方,那她也不能讓旁人?過?得太舒坦。

她特意換了一襲金紅鸞鳥銜珠華服,將烏黑長發高高挽作一個拋家髻,妝容極淡,卻襯得妙目靈動近妖,高貴,明亮,璨若朝霞,華比仙娥。

於花園中閒逛片刻,薑月姝尋了一朵含露初綻的?牡丹,頗有興致地插在鬢邊,忽而聽到腳步聲。

她明眸一掃,卻並未見?到那對苟且之徒。

來?人?是豫王周元毅,薑月姝曾在數年前見?過?他一麵。

豫王的?下頜角生得與賀均很像,薑月姝不由多看了他幾眼。待細細一瞧,兩人?卻又截然不同

單外貌,豫王生得比賀均高大,麵容更深邃鋒利,英俊中帶著威嚴壓迫之氣,卻因有些偏圓的?,明亮有神的?眼睛,顯出幾分無辜。

仿佛很無害似的?。

薑月姝定定地看著豫王,心中突然瘋草般長出一個念頭,幾乎是無法控製地想:我要他。

同樣住在國公府,同樣是夫妻,賀均能玩弄她的?庶妹,她為何不能嘗嘗彆的?男人?的?滋味?

尤其這個男人?比賀均俊得多。

光是想想,薑月姝的?心就被報複的?快感充斥著。

從小到大,她為禮教束縛,從未做過?出格的?事,此時心間激蕩著隱秘的?刺激感,幾乎昏了頭,顧不得仔細想想,若是失敗,或被人?瞧見?,自己將麵臨什麼後果。

薑月姝屏退左右,自花間款步而出。

她深知自己的?美有多驚心動魄,也知道?這是柄多麼好用的?利劍。否則以賀均的?脾性,絕不可能忍讓著,和她有過?那麼兩三個月琴瑟和鳴的?時光。

一個欲拒還迎的?笑?,她成功在豫王深淵般黑沉的?眼中看見?了欲/望。

薑月姝心中隱秘的?快感得到滿足,隨即感到無趣。

世間男子,大抵都是見?色起意,又憑著男子的?身?份,左擁右抱,隨意拋棄。賀均如此,豫王又有什麼不同?

她按著原定的?計劃,向豫王拋去一個暗示的?眼神,興致缺缺地等?待一個香/豔的?夜晚。

當夜,豫王未至。

薑月姝不知是遺憾,還是悵然,望著明黃的?燭火,發了會兒呆。

是自己生得不夠美麼?

她忽而起身?,打開妝奩,對著鏡子瞧自己的?容顏。

玫瑰般惑人?的?美人?難得褪下一身?的?尖刺,茫然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無辜的?雙眸,糅雜了純真?至極的?嫵媚。

窗外的?樹上,偷偷摸摸蹲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束手束腳地也不知在做什麼,好容易蹲好了,身?形忽而僵住。

燈亮著,她還沒睡。

是在等?自己嗎?

應該不是。

也或許是。

自己還是彆進去,太孟浪了,她肯定不喜歡。

周元毅素來?霸道?,骨子裡甚至有些暴戾,從不將世俗禮法瞧進

眼裡,看上什麼,用儘各種?手段也要搶得。

生平第一次蹲在樹上,像個狗熊似的?,反複思量,連見?人?家一麵都不敢。

一夜無事。

過?了些時日,薑月姝漸漸將豫王忘到腦後。

病愈後,她再?也懶怠討好賀府之人?,每日在汀和苑悠閒自在,既不去婆母那立規矩,也不伺候丈夫。

她破罐子破摔,賀母和賀均也不能奈她何。到底是薑家嫡長女,若薑月姝願意討好,他們自然可以隨意磨磋,若薑月姝不願,他們也不敢太過?分。

此時距離薑月姝和周元毅初見?,已過?去月餘。兩人?再?次見?麵,是在一個初秋的?夜裡,星河燦爛,涼風習習。

薑月姝坐在海棠石桌前,賞月品酒,頗有興致地拆著螃蟹。

她拆蟹的?手法很漂亮,完整的?溢著鮮香的?蟹肉不斷從她手中剔出,紅白的?肉盛在蟹殼中,誘人?不斷分泌口水。

不遠處的?樹上,蹲著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也不看那些蟹肉,反而緊盯著薑月姝凝脂般瑩白的?玉指瞧。

薑月姝今夜興致好,沒有讓下人?伺候,自己拆完蟹,用桂花水淨手,然後坐回去,慢悠悠地品著酒,吃著蟹。

她酒量尚可,但飲了大半壺下去,還是漸感微醺,手腕一個脫力,酒杯碎在腳邊。

“咚。”

薑月姝被酒杯碎裂的?聲音嚇了一跳,驚呼出聲,醉意清醒了幾分。

隨即,她身?邊猛然出現一個高大身?影,語氣很有些著急,“怎麼了?”

薑月姝抬起醉眼,盯著來?人?看了會,驚奇道?:“豫王?”

她也不問豫王為何突然出現,轉了轉眼睛,忽而不勝酒力般軟倒在他懷中,拿氤氳著豔麗水澤的?眸兒纏他,“喝酒麼?”

周元毅罵了一句臟話,攬著她的?腰坐下,端起她的?酒杯,一飲而儘。

薑月姝眨眨眼睛,又眨了眨,眼圈紅了一片,眼中的?水意濃鬱得似乎下一刻就要滴落出來?。

周元毅猜不透這個女人?的?心思,見?她似乎要哭,粗聲粗氣地就要道?歉。

“抱……”

“你……”

“你先。”

“我先!”

薑月姝彎著泛紅的?眉眼,笑

?吟吟道?:“你喝得真?快。我還有一壇子秋月醉,你都喝完了……”

“我就讓你親一口。”

她眼中染著醉意,卻又閃著狡黠的?光,似乎吃準了周元毅不會拒絕。

周元毅盯著這妖精的?臉看了半晌,捏著她細腰的?手越來?越緊,抱她往不遠處的?酒架上走。

“哪一壇?”

架上擺了三壇酒。

薑月姝有些醉,她盯著酒壇想了會兒,卻記不起哪壇是秋月醉,迷茫地看著周元毅,“我忘了。”

周元毅眼底劃過?一抹暗色,忽而轉頭,咬了一口她桃花般嬌嫩的?唇肉,“先收些利息。”

薑月姝莫名被咬了一口,唇瓣火辣辣的?痛,她委屈地抽了抽鼻子,記仇地盯著周元霆的?薄唇。

很快,她記仇的?眼神變成了肉痛。

薑月姝眼睜睜看著周元霆一口氣把她珍藏的?三壇佳釀飲儘,一滴不剩。

她戲弄人?不成,反賠了三壇酒,頓時哭都哭不出,隻得勉強勾勒著嫵媚的?笑?,實現自己的?諾言。

薑月姝生無可戀地湊上去,含住周元霆的?唇。

順便舔了舔裡麵的?酒味。

唔,他最?後喝的?是梨花白。

倒是很甜。

作者有話要說:賀均火速抵達戰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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