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番外之情願,二(1 / 2)

如珠似寶 珍珠令 8728 字 3個月前

薑月姝嘗完唇齒間殘餘的酒味,想推開周元毅,卻無法從他懷抱中掙脫出來。

待被放開時,唇瓣已經紅腫了。

她的性情素來驕縱,接連的不順意,讓她不耐地蹙眉轉身,坐回海棠石桌前,獨自細斟慢飲。

這小精怪變臉比變天還快,上一刻尚還柔情款款,下一刻眼裡就全然沒了周元毅這麼個人。

周元毅看著薑月姝冷豔的眉眼,心裡對她的壞脾氣有了更深的認知。

他也不惱,三壇酒讓他的腳步略有虛浮,但依舊穩穩當當地走到薑月姝身側,給她續了杯酒。

薑月姝也不理他,自顧自喝著酒,還舀了一勺蟹肉吃。

蟹肉已經涼透了,微有些腥,她秀麗的鼻梁皺了皺,往懷裡找帕子。

帕子還未找到,眼前伸來一隻竹節般筆直蒼勁的手,“吐了。”

她下意識就吐在那隻手上。

周元毅泰然自若地去洗了手,又取出一個蒸籠裡的螃蟹,手腳利落地剔出蟹肉,沾好薑醋,用小銀匙送到薑月姝嘴邊。

薑月姝正喝酒,見有香軟的蟹肉喂來,沒有半點不自在地吃了,吃完還挑剔地道:“要?腿肉。”

周元毅從善如?流,取了幾隻蒸著的螃蟹,專門卸下蟹腿,取裡麵雪白鮮嫩的肉出來。

吃了人家的東西,薑月姝臉色好看了些,還把自己小酒壺裡的最?後一杯酒分給人家。

她坐著,高高舉起手,將酒杯遞到周元毅唇邊,下巴卻驕矜地揚著,那氣勢,仿佛是賞周元毅喝的。

周元毅喝了她的酒,又把手上的蟹肉遞給她。

薑月姝用一根細白的指頭推開銀匙,“不吃了。”

周元毅被她一晃而過的玉指迷住眼,恨不能捧過來吻一吻,麵上卻不動聲色,順著她的意思,放下銀匙。

薑月姝真的有些醉了,眼中漾著月光般潤澤的水意,很確定地看著周元毅,道:“你喜歡我。”

周元毅眉梢不動,蹲在她麵前,平靜地承認,“是。”

薑月姝仿佛聽到什麼笑話,垂著頭輕輕踹了蹲在自己身前的人一腳。

周元毅握住她穿著軟紅繡緞的三寸金蓮,“我皮肉硬,彆踢傷了。”

薑月姝倏而笑出了聲,如?水月光拂在她那

張豔麗的臉上,美得人身下發緊。她壞脾氣地拿鞋尖抵住周元毅的咽喉,“我偏踢。”

繡鞋頂端縫著一顆碩大的珍珠,隨著喉結的滾動而滾動。

薑月姝微有些癢癢,她最怕癢,傲氣的小表情險些撐不住。

她向前伏下身子,靠在周元毅的肩頭,咬著他的耳垂問了一句話,“想要我?”

周元毅有神的圓眸猛然睜大,從耳根紅到整片脖頸。

薑月姝鼻尖動了動,從他的耳垂移到正臉,又往下移,周元毅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卻沒有進?一步動作。

聞到周元毅身上的酒氣,薑月姝忽而想起自己痛失的三壇美酒,半點情趣都沒了,蹙著眉坐直,道:“一股酒臭,熏死了。”

壞脾氣的小精怪轉了個身,離開庭院,隻留下一句:“你走吧。”

喜歡時百般撩/撥,不喜歡的時候,就瞧也不瞧人家一眼。簡直是反複無常,驕縱得全無道理可講。

周元毅卻莫名覺得她可愛,站在原地未動,好半晌,臉上露開一個無奈的笑。

薑月姝沒管身後的臭男人,她醉得粉麵微酡,搖搖晃晃地進房,喚人服侍自己洗澡。

她洗完澡,被薛嬤嬤看著喝了碗醒酒湯,這才軟軟地躺在貴妃榻上看星星,吹涼風,享受靜謐的夜。

四方的窗中突然出現一個不速之客,把幽美夜幕遮得隻剩邊角。

薑月姝神色不豫,正要發火,卻被一壇不斷散發甘醇芬芳的美酒勾去了心神。

“這是什麼酒?”

周元毅已經換了身衣裳,長發中尚帶著潮濕氣息,他笑得很燦爛,仿佛陽光的少年,無害且熱切,“宮裡的玉釀,香醇微甘,來一點?”

薑月姝矜持地同意了,支使周元毅去拿自己最?珍愛的那套琥珀酒具。

她品著玉釀,痛失美酒的心瞬間被撫慰。

隻是這麼喝沒意思,薑月姝挑剔地看著周元毅,“會劃拳嗎?”

周元毅原是帶酒來給她賠罪的,自然要把人哄開心了,“會。”

薑月姝點頭,“那劃拳吧,誰輸誰喝酒。”

她很好說話地往自己心愛的酒杯中倒了玉釀,遞給周元毅。

劃了十次,十次都贏。

她既高興,也不太高興:贏了固然好,但自己一直贏,酒都讓

周元毅喝光了。

薑月姝咬著唇,不講道理地改變遊戲規則,“從現在起,誰贏誰喝酒。”

周元毅哪有不同意的?

薑月姝見他答應得那樣輕巧,心裡莫名有些彆扭。

“唔,贏了的人喝酒,輸了的人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她眯著醉眼打量麵前乾淨爽朗,長身玉立的周元毅,“這樣吧,輸的人脫衣裳,輸一次脫一件。”

周元毅捏著酒杯的手猛然用力,勉力平複著氣息,咬牙道:“好。”

他要?讓薑月姝如?願以償地喝到酒,就不能贏。可他若一直輸……

周元毅再三思量,還是決定先哄人。

他連輸四局,算上腰帶和鞋襪,已經脫至中衣。

悠然躺在貴妃榻上,迷瞪著醉眼品酒的小妖精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甚至還笑話著堂堂豫王殿下稀爛的劃拳技術。

然後她就輸了,毫無征兆。

薑月姝連贏十幾局,此時極為自信,瞥了一眼周元毅,不服氣地嘟囔,“僥幸而已。”

接下來的賭局,她竭力維持著清醒的神誌,卻節節敗退,連輸兩局。

她比周元毅爽快多了,輸了立刻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