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樹看了蘇箐瓷一眼,建議道:“夫人要不要試這件,是這一季D家的最新款。”
蘇箐瓷看著那件甚是張揚豔麗的長裙,搖了搖頭。她這件其實也不差,也是五位數的,她很喜歡,不過買的時間有些長了,在阿樹看來顯然不夠。
看著阿樹試圖尋找彆的勸說,她先發製人,“我穿這件不美麼?”
阿樹頓住了,一件嚴肅,“不,夫人,您穿什麼都最美麗。”
“就算是這樣樸素無華的衣服,在您身上綻放無限光彩,輕而易舉地就能豔壓那群賤人。”
蘇箐瓷:“……”
果然那天阮真真吐槽的時候他肯定聽到了不少事情。
阿樹讓司機把她送到福華佳宛。
這裡是消費中等,既不會讓人感到壓力大也不顯得寒酸,玩樂吃喝的設施也齊全。
包廂是205。
蘇箐瓷來得比較早,推門進去,包廂裡也不過□□個人。
阮真真已經來了,還有舍友徐黨黨。
“阿瓷,這邊。”
“阿瓷,這裡,快過來。”
蘇箐瓷跟其他人點了點頭。不去理會有些人探究打量的目光,在阮真真的旁邊坐了下來。
黨黨忍不住摟住蘇箐瓷的脖子晃,“蘇小瓷,我好想你!”
蘇箐瓷彎眸,“我也是。”
大學的時候她們宿舍關係很不錯,雖然現在多年不見了,但是關係依舊很不錯。
來的同學漸漸多了,包廂裡越發熱鬨起來。蘇箐瓷其實就隻是為黨黨來的,也不想特意去招呼其他人,更不想去滿足她們的好奇心。
阮真真和黨黨喝了酒,一起去了衛生間。
“箐瓷,好久不見。”
蘇箐瓷視線從手機上移開。她看了過去,淡聲,“覓蔚。”
唐覓蔚目光在蘇箐瓷的衣服上看了一眼,笑道:“許久未見,箐瓷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蘇箐瓷手裡拿著一杯紅酒,輕輕地晃了晃。白嫩的小手搭在粗陋的酒杯上,指甲圓潤光滑,骨節細瘦,竟然也是十分地好看。
蘇箐瓷笑了笑,“你也是。”
“箐瓷這件衣服很好看啊,是哪家的新出的麼?我也想買一件。”
蘇箐瓷斂睫,“不記得了。”
軟軟的,拍在棉花上的感覺。
唐覓蔚笑道:“喝一杯?”
蘇箐瓷瞥了她一眼,“不了。”
唐覓蔚氣惱。
大學的時候,蘇箐瓷和唐覓嫿是係裡的兩大白富美。不過人氣上,唐覓嫿永遠比蘇箐瓷要差上一截,按照彆人的說法。
蘇箐瓷就像她的名,帶著一股子的仙氣,淡淡的,不爭不搶,像一副畫。
太難得了。
其實熟悉蘇箐瓷的人都知道,更多的時候她隻是呆或是犯懶。
唐覓嫿最不喜歡蘇箐瓷沉靜淡然的模樣,沒想到現在這東西還沒被磨光。不過按照蘇家的情況,蘇箐瓷又能抗多久。
唐覓嫿自認窺見真相,剛才的氣惱也消了大半,臉上帶著得意。
“豔豔來了,我先過去了。”
蘇箐瓷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阮真真走了過來,皺了眉,“唐覓蔚她是不是又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蘇箐瓷沒有放在心上,“沒事。”
阮真真撇了撇嘴,“要是她知道你現在嫁到祁家,怕是要氣死了。”
“不用管她。”
“跳梁小醜!”
蘇箐瓷沒脾氣,“嗯,你說得對。”
阮真真其實也知道的,祁越能認真待蘇箐瓷還不知道能堅持多久。蘇箐瓷就沒想過在這個時候借勢,畢竟誰都不能保證最後的結果,是讓人羨慕還是一場笑話。
阮真真搶過她手裡的紅酒,狠狠地喝了一口,“得了,這麼無聊啊?拿著酒玩。”
蘇箐瓷笑。
她對酒過敏,沾不得。
阮真真:“看現在的樣子,估計還得玩挺久。”
~
另一邊,機場。
祁越下了飛機。
祁越肩寬腿長,身穿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邁步朝前走。
他的身後跟著幾個高管,亦步亦趨地走在他身後。明明是最年輕的那個,偏偏氣勢最強。
經過的地方,甚至不少人下意識地讓出了位置,暗自猜測是哪號人物。
阿樹早就在機場等候,看到祁越迎了上來,恭敬說:“祁總。”
祁越點了點頭,他朝背後的高管示意,不必再跟著他。
一個胖乎乎的高管看著祁越離開的背影,感歎說:“這次真的殺得痛快,祁總真是厲害。”
“誰說不是呢。”
這裡誰不是起碼比祁越大一輪以上,可誰都對他服得不行。
“祁總這樣的,誰家有女兒不想……”
“打住,彆亂說話了。再說了,也得祁總看得上。”
“也是也是。”
祁越:“夫人呢?”
阿樹認真地給祁越彙報蘇箐瓷的情況,“夫人去同學聚會了,在福華佳宛。”
祁越隨意地嗯了一聲。
阿樹跟在祁越的右後方半步,平靜說:“阿樹不知聽誰說過,同學聚會,就是一場廝殺。其激烈程度不比談判桌差,其比較範圍上至老公老婆存款房子,下至財米油鹽,就沒有比不了的。”
祁越眉頭微皺。
“夫人穿了她帶來的那件雪紡長裙,十分美麗動人。沒記錯的話,是當年的A家熱款。”
祁越腳步一頓,偏頭看向阿樹。
阿樹同樣停住了腳步,對祁越停下腳步的動作感到十分疑惑,“祁總,您有什麼吩咐麼?”
祁越淡淡地收回了視線,“去福華佳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