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正版隻在晉江(1 / 2)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京茶,他隻是睡著了?”

池翊音的聲音過於平靜篤定,讓紅鳥哭到一半就“嘎——!”的打了個嗝,淚眼婆娑的往京茶身上看去。

又是探脈搏又是聽心跳的一頓操作後,再加上太陽曬的這麼一段時間,京茶過低的體溫一點點恢複,紅鳥終於能確認——

這祖宗就是睡著了!!!

睡得特彆香甜,死沉死沉的!!

這麼來回翻動都不醒!

跪在京茶旁邊的紅鳥,隻覺得一瞬間血壓直衝天靈蓋,想起自己剛剛到底做了什麼,就覺得恨不得鑽個地縫把自己埋了。

太丟人了!

一個情報專家,竟然連自己同伴是死是活都沒看出來,還真心實意的哭了這麼長時間!

紅鳥關心則亂,在看到京茶這反常的狀態時,大腦瞬間就“嗡!”的一聲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抖得停不下來,以為自己真的失去小祖宗了。

頓時,難過悲傷害怕的情緒混雜在一起,讓他失去了一個情報人員最基本的冷靜,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成狗。

直到池翊音作為局外人,冷靜觀察下意識到了紅鳥搞出的誤會。

——京茶還活得好好的,就是睡得過於香甜了。

再加上池翊音靠近後聞到的酒味,心中瞬間了然。這是高濃度酒精麻痹了神經和大腦,讓京茶失去了對外界的警惕,睡得小豬一樣。

如果放著他不管,睡上個幾天幾夜都有可能——甚至他有可能順著河飄出副本的範圍,到河的下遊。

說實在的,池翊音還真有點好奇,如果順著河水去往副本的邊界甚至穿越,外麵會有怎樣的風景。

會看到副本和遊戲場是如何鏈接的嗎?

池翊音很想實驗一下。

不過礙於京茶的搭檔就在旁邊,並且哭得如此傷心,關心得真情實意,他還是遺憾的暫時收起了這個想法。

——並準備什麼時候有機會,再讓京茶演示一邊。

並且保持所有實驗數據一致。

可憐的京茶,還沒有醒,就先被池翊音盯上了。

並且被紅鳥苦大仇深的惡狠狠注視。

“人在睡眠的時候會進入假死狀態,心跳和呼吸的頻率會降低,體溫會下降,以此來降低對熱量的消耗,避免人體需要過多的食物。這是從前狩獵時代,就從祖先基因中傳下來的求生方式。”

池翊音慢條斯理的整理衣袖,將剛剛皺褶的衣服撫平:“人在進入深度睡眠的時候,會失去呼吸一段時間也是有的,這樣是為什麼很多病發都是在淩晨三點,人熟睡最深的時候。”

“至於京茶——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讓他更徹底的進入了假死狀態,再加上河水溫度低……”

不需要池翊音繼續說下去,慢慢恢複了理智的紅鳥,已經反應了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惡狠狠的抬手擦乾眼淚,然後惡向膽邊生,將鼻涕眼淚全抹在京茶身上。

“這個祖宗。”

紅鳥咬牙切齒:“他非要氣得我短命十年不可!和他做搭檔真是上輩子做了孽,這輩子來懲罰我了!”

池翊音麵不改色的拆台:“你在小巷裡可不是這麼說的。你當時的表情。”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眉眼,生動形象的描述道:“看起來可是在說,你覺得全世界隻有京茶最好,無比懷念有他在的時候,並且迫不及待想要找到他與他彙合。”

紅鳥:“…………”

“我沒有,我不是。”他弱弱的試圖反駁。

池翊音點點頭,轉身就喚道:“**——”

“等,等等!”

紅鳥頓時急了,趕緊撲過去抱住池翊音小腿試圖製止他:“我是!是!池哥,池神!你彆喊林同學!”

光是聽到她的名字,紅鳥就已經覺得暈車的感覺又回來了,惡心想吐暈眩——腦漿都搖勻了的大擺錘,恐怖如斯!

而黎司君看著紅鳥扒在池翊音腿上不撒手的模樣,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然後走過來,一身手將他拎到京茶旁邊放好。

自己則取代了紅鳥的位置,姿態自然的在池翊音身邊站定。

池翊音側首看向他,挑了挑眉用眼神詢問他過來乾什麼。

黎司君單手插兜,恍若未見。

——堅決捍衛自己站在池翊音身邊的權利,他在池翊音身邊的位置不可撼動。

而紅鳥看了看被撈上岸依舊呼呼大睡的京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照著他“啪啪啪!”拍了幾下。

好像肚皮鼓一樣響亮。

“還睡,還睡!太陽都這麼大了還睡!趕緊起床了!”

紅鳥罵罵咧咧。

京茶被揍得終於有了反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人都還是懵的。

京茶:?我是誰?我在哪?你是誰,你在乾什麼——你為什麼揍我?

他一臉茫然的起身,看了看紅鳥又看了看旁邊的池翊音,被酒精麻痹的大腦終於重新開始運轉,恍然大悟。

“哦!你們也成功開啟正式副本了,我還說去找你們呢。”

京茶想要起身,卻踉蹌了兩下,暈乎乎的晃了晃頭。

池翊音:“……兔子醉酒?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喝酒的?”

“尤其是在副本裡。”

他咬著重音著重強調了一下,雖然是在笑,卻極為危險:“你見過哪個士兵上戰場的時候把自己灌醉的?”

紅鳥連連點頭,因為池翊音的話,對京茶更加恨鐵不成鋼。

而京茶也捂著快要炸開的頭,邊醒酒邊向他們說明了這是怎麼回事。

他比紅鳥幸運不少,沒有遇到貴族,醒來時就躺在屍體堆裡,並且身下的土地還在不斷顛簸。

起身後他才發現,自己在一輛拉貨的馬車上,隻不過塞著稻草的車上沒有果蔬隻有屍體,他衣服上也沾滿了死人的碎肉鮮血,沒徹底被傳送進副本之前,看著也和死人沒什麼區彆。

京茶和駕車的車夫搭話時,車夫大喊著“死人活了!”,嚇得扔下車一溜煙跑了。

京茶:駕駛工具,get√

然後他就順利的頂替了車夫的身份,把一整車屍體隨手一扔,重新回了湯珈城。

剛進城,就有一群同樣是車夫的人過來想要找原車夫喝酒,結果看到京茶就愣住了,嚷嚷著是他殺了車夫,要他償命。

京茶被吵得不耐煩,一個個揍了過去,並說明自己根本不屑於乾那種低級的事,更不會敢做不敢當。

“殺了人就殺了,還說謊?嗬,懦夫行為。”

京茶眼神輕蔑,站在一堆滿地哀嚎打滾的車夫裡,就準備走。

但領頭的車夫卻因為他的態度而相信了他,並主動把他帶去了車夫們聚集的酒館,抄小路繞過治安官,讓他莫名其妙就獲得了不少成就。

如池翊音所知,京茶是個暴脾氣,最受不了彆人挑釁他否定他。

你說他做不到?那他一定做給你看!

於是就因為這樣,京茶開始在車夫酒館和彆人拚酒,一輪接一輪,喝到不省人事。

再往後發生什麼……

京茶就不知道了。

“你!”

紅鳥指著京茶,差點被氣了個仰倒。

不過同時他也很慶幸,京茶傻人有傻福,倒是和車夫聯盟搭上了線,避開了其他的危險。

池翊音卻慢慢從京茶的敘述中,聽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你剛剛說,那家車夫酒館在哪裡?”

池翊音追問道:“是在河邊嗎?沿河大街的拐角。”

京茶思考了一下,艱難的從塞滿了酒精一搖就咣當的腦子裡,掏出了酒館地址。

“池翊音你怎麼知道的?”

京茶好奇極了:“你還知道酒館在河邊——怎麼做到的?”

池翊音微笑:“其實我是巫蠱,可以掐指一算,還有千裡眼順風耳。”

京茶星星眼:“哦哦哦!”

“這些都是騙你的。”

池翊音:)

京茶:“…………”

看著傻孩子被騙,紅鳥沒忍住“噗!”的笑出聲,也伸手擦了擦眼角還殘留的眼淚,還是原諒了他。

不然怎麼辦呢?自家親祖宗。

在京茶怨念的目光下,池翊音這才施施然拿出了維克托給他的那張布條,展示給京茶看。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酒館和彆人給我的地址是同一個,但是你在河裡飄著這件事,給了我提示。”

池翊音輕笑著給傻兔子的小腦瓜開光:“喝醉之後常見的隻有幾種行為,而你平日裡並沒有積攢的情緒需要借酒醉宣泄,畢竟你有仇當麵報。所以,雖然我沒見過你醉酒的反應,但也可以推斷,你是喝醉了乖乖睡覺那種類型。”

“酒精度數高,你又喝了太多——你剛剛說自己喝了七桶還是八桶?這個數量足以灌醉一頭大象了。所以你很熱,並且需要上廁所……”

京茶一開始還被池翊音分析得連連點頭,但慢慢的,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逐漸皺起了精致漂亮的眉眼,看向池翊音的眼神也變得驚恐起來。

池翊音偏偏在這停頓住了,吊足了京茶的胃口。

“然後呢?然後我做了什麼?”京茶急急追問。

池翊音卻聳了聳肩,無辜道:“做這些的是你又不是我,為什麼問我?不應該問你自己嗎?”

“我那不是記不住嗎!”

兔子怒吼,臉都綠了:“所以我當時到底是因為燥熱而下河泡了個涼水澡,還是……”

京茶卡了幾次殼,才猶猶豫豫的說出來:“還是想上廁所結果掉河裡了?”

池翊音眨了眨眼眸,攤手道:“不知道——甚至有可能你同時做了這兩件事。”

京茶:“…………”

剛剛下了河的斯凱:“…………”

“草——!!!”

京茶悲憤怒吼,並衝進草叢裡瘋狂扣喉。

紅鳥憋笑到忍不住,“噗!噗!”的像個燒水壺。

就連黎司君也忍俊不住,看向池翊音的眼眸裡滿是笑意,覺得自己的信徒連捉弄人也這麼可愛。

而誤導了京茶的池翊音,還輕鬆的站在原地,攤了攤手一副自己什麼都沒做過的良善模樣。

直播間已經笑瘋了。

[臥槽哈哈哈哈哈!所以他這是自產自銷了是嗎?哈哈哈!]

[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爽了,上次你坑我的事就一筆勾銷了噗哈哈哈!]

[臥槽,臥槽啊笑死我了,好慘啊但對不起我忍不住哈哈哈哈。]

紅鳥一邊忍著笑,一邊拍著京茶的後背勸道:“沒事沒事,都是自己的,不嫌棄。”

京茶悲憤:“說得輕鬆!你來試試!”

紅鳥聳了聳肩,表情無所謂:“我被關在小黑屋審.訊.室的時候,五天都是靠吃老鼠肉喝老鼠血活下來的,還差點吃了活死人的肉呢。不比這慘多了?”

這話一出,京茶的嘔聲戛然而止。

他轉頭抬眼看向紅鳥,有些呆愣回不過神。

紅鳥笑著給他順氣:“這麼一比,是不是覺得自己好多了?”

京茶卻因憤怒而慢慢紅了眼眶:“審.訊.室?五天?吃老鼠活下來?還有活死人?”

他慢慢直起身,拽著紅鳥的手臂怒吼:“他嗎的誰乾的!哪個崽子敢乾這種事!我去滅了他——!!”

京茶的眼珠赤紅,恨得呼吸不穩,想要立刻衝到那折磨了紅鳥的地方殺個乾淨。

紅鳥愣了一下,隨即眉眼慢慢柔和了下來,滿眼笑意的安撫自家的小祖宗。

池翊音卻慢條斯理的火上澆油。

“仇人不就在眼前嗎?”

京茶回頭怒視池翊音,卻見他抬手一指身前的高塔。

“我找到紅鳥的時候,他已經被湯珈城的貴族關在高塔監獄五天了。你想要幫紅鳥複仇?”

池翊音笑了一下,道:“那一起掀翻這座城市吧。”

“好!”

京茶回答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他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最初進入這個副本為的是什麼已經全然不在乎了,現在隻剩下唯一一個目標——

跟著他所信任的池翊音,一起掀翻這座城市,為紅鳥複仇,讓那些權貴們也嘗嘗同樣的滋味!

紅鳥見京茶這副模樣,久久回不過神來。

理智上來說,他應該勸阻京茶,讓他以局勢為重不可貿貿然帶入情緒,必須要按照他們的計劃來,拿到這個副本背後隱藏的遊戲場真相。

但在感情上……說不動容,那是假的。

有人願意因為你受了委屈而衝上去滅了所有仇人,要為你所遭受的所有痛苦而讓仇人付出代價,這種被保護的感受。

像是一道暖流,流進了心底。

紅鳥覺得,自己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情,就是當年在同盟屍骸遍地的戰場上,把將死的兔崽撿回了自己的老巢。

現在兔子長大了,強大到足以保護任何人。

紅鳥心中感慨,眨了眨眼將淚光逼退下去,輕輕碰了下京茶,心軟的告訴他:“池哥剛才是逗你呢,你就是喝醉了在河裡睡覺,沒有其他的。”

京茶卻沒有高興的模樣,反而嚴肅的把紅鳥一把薅起,像是挪一棵樹那樣把紅鳥平移到黎司君身旁,然後墩的他放在了地上。

紅鳥:“?”

黎司君挑了挑眉,看向京茶的眼神卻多了一分讚賞。

他看出來了,自己有能夠保護紅鳥的力量。

果然,京茶鄭重的向黎司君囑托道:“紅鳥就暫時交給你了。”

“那你呢?”

池翊音在問出這話之前,就已經知道京茶的想法。

京茶已經大步流星的衝向高塔監獄,而隨著他的行走,無數黑兔子從他懷裡跳下來,在落地的瞬間無限膨脹,長高,變成了骷髏巨兔,骸骨錚錚閃爍著鋒利的冷光。

像是刀劍出鞘的色澤。

騎士會為了保護自己身後的人而拔出長劍,不報此仇,誓不歸劍。

“我?”

京茶惡狠狠的道:“我去殺了那些崽種!”

骷髏怪物一腳踹開高塔監獄的大門,成千上萬的巨兔怪物一齊衝進監獄,聲勢浩大。

很快,就有獄卒接二連三的驚叫求饒聲響起。

高塔監獄,反而成為了獄卒的監獄,關門打狗。

池翊音挑了挑眉,看向旁邊的黎司君:“這大概是我做過第二值錢的投資了。”

黎司君:“排第一的是誰?”

池翊音納悶:“還用說嗎?當然是越離。”

“…………”

黎司君眸光暗了暗,卻仍舊維持著微笑的模樣:“音音與那個覺醒者,很親密的樣子。”

池翊音隱約覺得黎司君的話中有話,但等他想要去辨認的時候,黎司君卻已經轉換了話題。

“我覺得,京茶應該是音音第三的投資。”

黎司君輕笑出聲,歪了歪頭,語氣輕柔而危險:“音音第一的投資,為什麼不能是我?”

池翊音愣住了一瞬,隱約意識到了什麼,卻在想要去抓住的時候消失不見。

當他看向黎司君的時候,對方已經收起了那個過分危險的笑容,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幕隻是錯覺。

而高塔監獄的慘叫聲漸漸停歇。

纖細的少年身影緩緩從破碎的大門後走出來,當他抬眸,那張精致的臉上還帶著迸濺上的鮮血,狠戾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不論直播內外,都是一片寂靜。

熟悉京茶的人們很清楚,那高塔監獄中,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連詢問的必要都沒有。

在看到紅鳥和池翊音的身影後,京茶眼中的厲色慢慢褪去,他雙手插兜,踢著地麵上迸濺出來的碎骨,漫不經心的走過來。

“我結束了,走吧。”

京茶向紅鳥努了努嘴:“走啊,池翊音想去那個酒吧看看不是嗎?正好我對那熟悉,可以帶路——說不定我出來泡澡結果掉河裡了,他們還在找我呢。”

紅鳥重新笑了起來,沒有問高塔內的情況,隻是道了聲:“好。”

池翊音則看向斯凱,向這位從前班次的玩家發出邀請:“反正你也沒有地方去,不如先和我們一起?”

斯凱點點頭,毫無異議。

在他看來,池翊音的同伴救了他,他當然要回報他們。況且池翊音說的戳中了他,他也很想要搞清楚,在自己被困在小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有池翊音在走過大橋離開高塔監獄的時候,腳步微頓,看向黎司君的眼神充滿探究。

之前自己的感受……不像是錯覺。

黎司君,到底想要做什麼?

但在黎司君轉眸回望過來之前,池翊音又若無其事的轉過頭,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

正如京茶所說,他對那間酒館極為熟悉。

這一點雖然在京茶帶他們穿過彎彎繞繞的小巷,找到隱蔽昏暗角落裡的小酒館時,池翊音就已經有了判斷,但當他真的走進酒館,還是被撲麵而來的熱情所震了一下。

酒館裡的彪形大漢們提聽到門前風鈴聲響起時,還都怒目圓睜看向門口,好像隻要是陌生人走進來,立刻就會被他們撕碎。

但當他們看到走在最前麵的是京茶時,立刻鬆懈了下來,哈哈大笑起來。

有人主動起身走過來,大笑著和京茶撞了撞肩膀,也有人狂拍著桌子,指著京茶笑得說不出來話,有人捧腹大笑到直不起腰。

整個酒館都彌漫著歡快輕鬆的氛圍。

“嘿,小兔子,是出去躲酒了嗎?這就認慫了?”

“哈哈哈哈哈竟然真的回來了!來來來,下注輸了的交錢。”

“我們還以為你借口遊泳跑了呢。”

所有人都在與京茶搭話,一副與他十足熱絡的模樣,勾肩搭背一副自己人的架勢。

京茶本來還想向酒館裡的人們介紹池翊音等人,結果一聽到他們的質疑,頓時就怒了。

“誰說的!來來來,站起來讓你祖宗我看看!”

京茶一擼袖子,怒起砸在高腳桌上,頓時“嘩啦!”一聲桌子散了架。

“再來!非要贏過你們不可!”

其他人一愣,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開懷了。

很快京茶就被其他人帶著走向吧台,哄笑著遞給他滿滿一大杯酒,眾人起哄拍手,都在笑著,好不熱鬨。

池翊音看著這樣的場景,不由得挑了挑眉,有些驚訝的向紅鳥道:“我倒是知道這兔子是個外向的性格,但我沒想到,他在社交這方麵竟然到這種程度了嗎?”

紅鳥撓了撓臉,望天。

“喝醉之後,遊戲場就是他的……大概就是這樣吧,酒精讓本來就天不怕地不怕的祖宗更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池翊音失笑,搖了搖頭。

按照京茶所說,他才正式觸發副本不到四個小時,在酒館的時間也就兩三個小時,就和這些常年乾力氣活的大漢打成了一片,像是認識多年的好友一樣……

池翊音看向京茶的目光中平添了笑意。

體型纖細輕盈的少年夾雜在這群彪形大漢中,很是顯眼,卻莫名的和諧,很快就融入到了酒館熱烈的氛圍中。

在觀察過整個酒館裡的人們後,池翊音也清楚了京茶能和這些人迅速親近的原因。

正如池翊音最初對京茶“投資”的原因那樣,京茶是一個絕對正大光明的性格,堂堂正正應戰,絕不會為自己找借口,贏與輸界限分明,不會在失敗後使小手段,更不會背叛同伴。

這在無秩序混戰了十二年的遊戲場裡,是近乎於滅絕的美好品質。

而剛好,這樣的性格也對上了那些酒館裡人們的胃口。

他們或許並不富裕,甚至在湯珈城裡處於被權貴們輕視的底層。

但是在做人這一方麵,他們絕對是夠格乃至優秀的。

池翊音觀察社會許久,為了能將自己本來雞肋的能力最大化使用,他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也在深入剖析之後對人們性格的成因極為清楚。

見得多了,自然也就能從其他人的臉上,看出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性格的人。

人一生所有的經曆和情感,都寫在他的臉上。

隻是有些人可以讀出來,有的人學會了隱藏。而有的人看著答案也回答不出試題,有的人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切都被表露。

而這一酒館的人,在池翊音看來,正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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