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住笑意,故作淡然又問:“櫻桃,熟沒熟?”
阮安方才恍然,亦想起他起初說的那句,紅珠鬥帳櫻桃熟……
雙頰好不容易才褪去紅意,恢複了平素的白皙,此時此刻,卻又蔓上了如煙霞般的燒紅。
他怎麼能這麼壞!
現下又學了那麼多句不正經的詩,以後可有的她受了!
阮安憤憤地咬著牙,攥著小拳頭,繼續往他硬碩的肩膀錘著,口是心非地氣他:“沒熟,就你那兩下子,怎麼能熟呢?”
她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卻是忘記了,絕對不能在男人的麵前,嘲諷他在那方麵的能力。
尤其是在霍平梟這種驕亢高傲的男人麵前。
這種話,簡直是犯了大忌諱。
“哼~”
阮安睡意全無,像隻炸毛的兔子,但卻毫無攻擊性。
霍平梟任由她如棉花團似的小手往他身上砸著,麵色卻幾未可察地陰沉下來。
在阮安不知往他身上砸了多少下後,霍平梟忽地捏住她纖細腕骨,男人掌心寬厚,粗糲的觸感隨之蔓上她細嫩肌膚,力道小心珍護,卻隱隱透著些微的強勢。
霍平梟耐著性子問:“真沒熟?”
阮安咬牙回道:“就是沒熟。”
“成,沒熟就沒熟。”
他懶散回罷,亦鬆開了小妻子的手腕,分明沒使多大力氣,上麵卻被攥出了一道淺淺的紅印。
阮安氣鼓鼓地轉身,隻肯拿背影對著他。
剛要閉眼,忽覺一道帶著濃重壓迫感的影子往她方向襲來,她的心臟重重一跳,耳旁亦劃過男人溫熱氣息。
霍平梟將慌亂的小妻子製伏在下後,漆黑如墨的眼由下至上地將她看了遍。
他的嗓音壓抑隱忍,卻難掩沙啞,捏著她的腰,嚇唬她說:“既是沒熟,那今晚,老子就讓你熟個透。”
“……”
兩月後。
阮安在備孕期間,倒也沒耽擱整理醫稿,其間霍平梟隻要有空,也會陪著她在書房一起整理,是以她畢生心血所在的這本《劍南嶺醫錄》,終於在初冬正式成冊。
今日正好是要將它拿去刊印的日子,阮安昨夜因著興奮,睡得有些晚了,所以清晨起得也有些晚。
待微微轉醒,忽覺手腕上,有溫熱的指腹輕搭於上,帶著她熟悉的觸感。
阮安無奈抿唇,軟聲道:“你不用天天都這樣,孩子沒那麼容易就懷上,這種事情急不來,我們慢慢來吧。”
她身為醫者,一直都有個習慣,那就是趁霍平梟睡著時,為他悄悄診脈。
霍平梟總幫她整理醫稿,耳濡目染也學會了些醫術和藥理,男人甚至將孕脈學了個通透,自打二人開始同房後,一得空,就要雙指並攏,往她腕骨上搭一搭。
阮安終於清醒過來,卻覺霍平梟已經好半晌都沒說話了,他眉眼微垂,鴉睫掩映著不明的情緒。
她小聲詢問:“仲洵,你怎麼了?”
霍平梟低沉的嗓音有些發顫,難掩興奮地說:“阿姁,是滑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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