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噩夢(3)(2 / 2)

她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複,這一切還像一團迷霧,她無法從中窺得真相,而且她似乎也能感受到自己潛意識的抗拒,對於真相的知曉。

總之,在一切明朗之前,曉千秋決定遵從自己的本心。

不求對錯,但求無悔。

回到公寓,看著門上的六個鎖,曉千秋無奈地笑了笑。

她耐心地把那些鎖一道一道解開,推開門的那一刻,儘管她心裡很清楚安室透不會在家裡,但在看到空蕩蕩的房間時,還是感到了一絲寂寞。

他應該不會再到這裡來了。

這次向安室透坦白自己就是Porto,也意味著他們之間的所有謊言和偽裝全都不攻自破,他不可能再若無其事地繼續裝作她的男朋友,而她也不可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陪他玩家家酒遊戲。

安室透現在會怎麼想她呢?

一個立場不明的危險人物?

她試著從安室透的角度思考,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揣測那個男人的想法。

雖然最初安室透也懷疑過她的身份,對她反複試探,甚至因為不相信她的失憶而主動提出了同居這種建議,但她能感覺到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加,安室透對她的疑心日漸減少。

所以他才會在得知她就是Porto的時候那麼震驚。

現在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蕩然無存,他究竟會選擇與她直接溝通,或者像最開始那樣對她戒心十足反複試探,還是會直接把她當做敵人呢?

腦袋越想越疼。

曉千秋揉了揉太陽穴,走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

打開冰箱,安室透做的菜還蒙著保鮮膜放在冷凍櫃裡,雖然已經過了兩天,但看起來仍然賣相極佳。

曉千秋把那幾盤菜端出來,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有種吃掉就徹底沒了,如果不吃就好像能一直保存下去的感覺。

曉千秋自己都覺得這個想法十分可笑,如果不吃的話那些菜隻會逐漸發黴,最終不得已被扔掉。但她猶豫半晌,還是選擇煮一包泡麵。

放了點火腿和幾片生菜,沸水咕嘟咕嘟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靜了。

安靜得讓人不習慣。

作為一個單身了二十多年的人,哪怕失憶前似乎有過一個丈夫,但在六道骸口中曉千秋還是一直都是一個人。

這麼短的同居時間居然就讓她開始不適應獨居生活了。

習慣真是可怕。

曉千秋這麼感慨著,她打開電視,挑了一個播放綜藝的頻道,幾個主持人和嘉賓笑得很開心,氛圍十分熱鬨。

她坐在沙發上一邊吃泡麵一邊看節目。她把聲音調得很大,然而其實她根本沒有把節目看進去,僅僅是為了讓房間聽起來不那麼安靜,不至於太孤單。

對著綜藝發呆,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

安室透站在公寓門前,發現那六道鎖居然一道都沒有換時,稍稍訝異了下。

他以為曉千秋大概壓根沒有回過這裡,準備直接把這間公寓棄之不顧才沒有換鎖。

然後當他走進房間,他聽到了電視的聲音,還在沙發上看見了睡得正香的曉千秋。

“……”

這家夥,認真的嗎?

剛在他麵前暴露自己組織成員的身份,居然就在同居公寓的沙發上這麼毫無顧忌地睡著了。

連毯子都不蓋一下!

不,不對。他才不會關心她會不會感冒。安室透惡狠狠地想。

他一邊這麼想,一邊拿來毯子。

剛要把毛毯蓋在對方身上,曉千秋睫毛微顫,悠悠轉醒,睜開眼正好對上安室透的目光。

仿佛被誰按下了暫停鍵,兩人不約而同地僵住,大眼瞪著小眼。

安室透率先回神。

一股怒火裹挾著其他難言的情感湧上心頭。

她是太自信了覺得自己不會來?還是她覺得就算他來了,她也完全不怕他?

安室透動作粗魯地扔開毛毯,“曉小姐,你似乎很悠閒啊。”

他俯身,雙手撐在曉千秋的身側,將她禁錮在懷中,距離近到鼻翼呼出的氣息可以直接落在她脖頸的皮膚。

看到她迅速發紅的耳根,安室透稍稍滿意了一些,他嗓音低啞,透露出幾分危險氣息。

“就這麼沙發上睡著,不怕我對你做點什麼?”

曉千秋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

她視線飄忽,突然,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畫麵,連忙推著安室透的肩膀:“安室先生,你快看……”

安室透扣住她的手腕,以防她逃跑,兩眼微眯:“想靠這樣的方式轉移我的注意力?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曉千秋急得大喊:“不是,安室先生,你快看電視!”

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安室透這才轉頭望向電視。

電視正在直播一位富豪的婚禮,但是不知出現了什麼意外,警察都來了,在躁動人群中,電視台的攝像頭拍到了工藤新一和宮野誌保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這幾章好像不僅可以叫琴酒的噩夢,還可以叫透子的噩夢

千秋噩夢本夢

想“乾點什麼”,然而小朋友們又惹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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